地道(1 / 2)
这时,归海复耕看到那只小燕掠过水面,见它翩翩起舞,轻盈灵动,不由感慨说:“人们都说身轻如燕,可是我不会轻功啊。”
叶烟殊从杂货堆中间的一个木桩上拿来一块洁白如玉的豆腐,走过来,举到归海复耕面前。
“这是……豆腐?”归海复耕轻声问。
叶烟殊微微点头,一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你见过卖豆腐的人吧,他们中厉害的人,只一刀就能准确无误的切出客人想要的斤数来,不知你见过没有?”
“见过,叶姑娘,你不会是要我练习切豆腐吧?”
叶烟殊皱皱秀眉,“以后你要多多向我请教,而不是自己胡乱猜测,明白吗?”
“哦哦,明白。”
“给你,”叶烟殊将豆腐递给他,“把豆腐托在手上,拿我的小刀,把豆腐切成均匀的小块,而且不能伤到手。”
归海复耕小心翼翼的将脆弱的豆腐托在手心中,生怕一个用力就把豆腐给捏碎了。
叶烟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住笑意,她从腰间抽出一个浅蓝手绢,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豆腐水。
归海复耕慢慢将豆腐整块的挪到左手上托着,右手握着小刀,目测着豆腐的大小,然后一刀切下去,在即将切到靠近手的位置时,他放缓动作,一点一点的向下切。
叶烟殊在一旁看着,倒也不催他,任由他快中有慢,慢中有快的切着。
巴掌大的豆腐终于被归海复耕一点点的切完,叶烟殊凑过去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他手中的豆腐块大小不一,而且厚薄不均。她向下一看,地上正躺着一小片豆腐渣,无奈笑道:“豆腐都粉身碎骨了,而且这些仅存的豆腐块又大小不一,你把豆腐放在这片荷叶上吧。”她指指地上的那片鲜绿荷叶。
归海复耕按照她说的,把豆腐放在绿油油的荷叶上。等他站起身来,就见叶烟殊用刀鞘指着他的手,“伸出手,我看看。”
归海复耕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慢慢将紧握的手心伸出来。
叶烟殊看过去,只见他的大掌上除了几个厚黄的茧子外,还有一条条浅浅的血印子,看来是刚才切豆腐时切伤了手。
“你的手受伤了,等会儿先练剑诀吧。”叶烟殊说完,自顾自的练剑去了。
“叶姑娘,你的刀。”
“先放木桩上。”
归海复耕见叶烟殊身轻如燕,飞上柳树枝头,然后失了影踪。他拿起剑诀,一遍遍地默念,背下来之后,照着口诀一遍遍地练习。
这两日一直没看到谈叔和元叔的身影,归海复耕又看向仍旧躺在杂货堆里的木车轮,他自言自语,“还有好几个轮子没打磨呢,等下练完功,我再去打磨一下。”
中午休息时,归海复耕顶着大太阳走过去坐在木桩上开始打磨车轮,当他打磨完最后一个时,忽然发现地面上刻有一行字:见字,入门。
归海复耕迟疑一下,接着抬起步子推开木门往屋里走,屋里的摆设和以前一样,一张床,一个木桌、木柜,一把椅子,只是木桌上的烛台倒了,他上前扶起烛台,又见木桌上的蜡泪正好呈一个土字。
这是怎么回事?归海复耕不明白谈叔和元叔没事用蜡泪在桌子上写什么字,一个土字又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看木板做的房顶,平整而光滑,没有一丝漏雨的迹象,他觉得这个不错,以后见了谈叔和元叔,定要请教这房顶的做法。
他垂眸顺着土墙向下看去,地面上铺的也是木板,他上次来怎么没有发现?
这木板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地面如一整块木板整个铺在地上一样平整。他转动身体,细细观察着屋里的一切。
他发现床里侧的墙壁和门口两边的墙壁也都是木板做的,只有后墙是一面土墙,他走过去,伸手摸摸混合着麦秸的土墙,突然想起桌上的那个用蜡泪写的土字,他鬼使神差的抬手敲了敲墙。
墙上的声音有些空洞,他再次敲了敲,确认这面墙和普通墙面发出的声音不同,他在墙壁上摸索着,不知按住了什么,土墙上突然开了一扇门。
归海复耕往里探头一看,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他去拿了烛台点燃蜡烛,然后就着灯光走入这扇门里。
眼前的漆黑被烛光照亮,他看到自己走进的是一个一人高的地道,他不知道这地道通向哪里,正要退出去,脚下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身后的土墙门倏的合上了。
他一看没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远处有一丝光亮,于是快步走过去,却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慌忙将手中的蜡烛吹灭。
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娇笑,“呵呵,魏公子,再饮一杯嘛。”
“好好好,骆姑娘给的酒,本公子怎敢不喝呢,哈哈哈。”
“听闻魏公子棋艺不凡,曲然,你来好好跟魏公子过过招,一定要让他输的一文不剩。”
“好啊,魏公子,请移步棋室。”
“哈哈哈,我也早有耳闻莫姑娘棋艺了得,走,今日本公子就跟你大杀一场。”
归海复耕听得两串脚步声越走越远,前面的地道很黑,他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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