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填畏罪逃(1 / 3)
曹远航在变卖掉公司仅剩的一点资产后,开始为出逃瑞国,做着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准备。他预备计划到洋人管辖的香嵋岛先休整几天,再坐国际客轮远渡到瑞国。
在此之际,曹远航因向李庆尧运送的军粮已过了陆啸林的地界,到了和李庆尧商定的交付中转站琢州,李庆尧联系上覃州设立的地下联络处,把货款打到了曹远航的瑞昌银行账户上,瞿天明则在瑞昌银行办完最后了一笔大额资金转账业务。
他从瑞昌银行办完事,紧急赶往曹远航家中汇报,曹远航在院子里听着戏曲,有模有样的随口哼唱几句。瞿天明说:“表哥好高的兴致呀!”曹远航关掉留声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了吧? ”
“一切处理妥当,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稍做停顿,心里没底道:“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曹远航咬紧牙关,说:“无毒不丈夫,既然做了,又何苦去纠结对错。我们苦心孤诣的经营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
瞿天明用右手在脖子边凌空划过,说:“董仲华那边我们是不是…”曹远航心领意会,说:“这事肯定是要办的,等我们一走,叫几个杀手过去把他干掉,不就成了。”
瞿天明心情忐忑道:“还有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一时说不上来。”曹远航说:“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不都相安无事。”瞿天明并不苟同,不自在道:“表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恰逢在这种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会置身绝地呀!”
曹远航劝慰道:“你这些天操心的事太多,想的也多,人都犯迷糊了。再怎么样,只要过了明天,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而此时的兆新粮行仓库,几辆灰色大货车规规整整的停在里面,工人们正抓紧时间往货厢上搬运粮食。偌大的仓库内开着十几盏几百瓦的大电灯,明亮的灯光下,俱是他们忙碌不堪的身影。
董仲华坐在门外一张小椅子上,悠哉的听着仓管向他陈述数月来粮食的出货情况,正当他为喜人的业绩洋洋自得时。只见尹子默带着八名特工气势汹汹的直接闯进仓库,董仲华被这破天荒的变故吓得跳起,当他环顾左右,想叫人做好防范时,却发现本来安插在仓库内的打手不知所踪了。
董仲华强自克制住自己的慌张情绪,进入仓库,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尹组长,带这么多人来,是作何故?”尹子默冷冷的在口齿间挤出两字,说:“办案。”董仲华平和道:“不知尹组长是要办什么案呀?”尹子默说:“为了海棠救济会向难民临时安置区供应糙粮一事而来。”
董仲华自知这件事能惊动特情处,非同小可,还是嘴硬道:“尹组长可别乱说,凡事都要有根据的。”尹子默并不理他,转头看向他身前的仓管,说:“吴仓管,把你手上的发货单给我。”吴仓管也不言语,唯有老老实实的把发货单递给尹子默,董仲华顿时如梦初醒,说:“吴仓管,你出卖我。”
吴仓管惊惧的双腿发软,道:“董老板,我也是没办法,是他们逼我的。”尹子默面无表情的拿着发货单,在董仲华眼前晃了晃,说:“这张发货单上记录了今天这批粮食的发货时间和数量,以及接收地点。若是董老板还不服气的话,我即刻就叫人开袋查验。”
铁证如山,董仲华已知无辩驳的可能性,说:“不用了!”尹子默小心收起发货单,说:“其实不瞒董老板,我叫人盯着你的仓库,也有好几天了。当然吴仓管不算出卖你,他是弃暗投明才对。如今也有一条明路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愿不愿意走了。”
董仲华无助的冷笑道:“尹组长,你认为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尹子默说:“董老板不算蠢笨,话说回来,海棠救济会向难民供应糙粮,在一般人看来,按理本不算大事,但这件事偏偏让七小姐知道了,她的性子人所共知,向来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在她决心追查此事以来,我们循序渐进,最终发现曹远航打着赈灾粮的旗号作掩护,向李庆尧出售军粮。董老板和他合作多年,是他的老主顾了吧!”
董仲华有一瞬间的心慌意乱,等心神稍定,说:“尹组长,这件事我确实一清二楚,但你知道商人的本性就是利益至上,只要价格合适,我只管做买卖。即使我不跟曹远航做生意,也会有其他人。”
尹子默声音洪亮道:“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些收购的救济粮,被海棠救济会挪作他用的资金,有一部分是社会各界捐助给难民的善款,这种昧着良心的钱,你也敢挣!”董仲华无言以对,心里惆怅无比,尹子默接着说:“从现在起,你把发放给难民的糙粮全部收回来,重新换一批上一季的新粮。另外,作为对你的处罚,让你再向难民临时安置区的一个片区,无偿供应一年的救济粮!”
董仲华虽心如刀割,但不敢反对,只得示弱道:“尹组长所说的,我全都照办就是!”
“但这远远不够,我还得去你家做调查,你得好好配合我。”董仲华虽极不情愿,但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他的请求。
所幸董家宅院不大,统共才十几间房间,其中董仲华的房间自然是排查的重点。尹子默叫人仔细检查了所有房间的物品和角落,确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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