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无坦途(2 / 3)
补齐这个短板,几个月以来,也一直在寻找愿意出售实业资产的卖家,而且他们给出的价格很高,我们何不作势把公司资产全部打包出售给他们。”
“夜长梦多,不能拖的太久了,现在七小姐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们身上。要不是今天在宴席上,多亏了许帮主替我解围,还真够玄乎的。你明天就去悄悄找嘉元洋行大班古登先生谈判,只要价格合理,你就赶紧定下来。”
“我明白了,这件事就尽管包在我身上。”
在四十八个小时之内,瞿天明从曹府偷摸出来,又去了嘉元洋行总部的全程行踪,都通过赵峥把消息传入了王凌昭耳中,这让王凌昭更加困惑了。等上午瞿天明谈判完毕,前脚刚走出嘉元洋行的办公大楼,她就凭着最近与各洋行大班建立的友善关系,立马叫人约上了古登,下午顺利的与他见了面,古登知晓她的来意后,毫无保留的把瞿天明和他谈判的细节和盘托出,王凌昭在得知曹远航出售资产的事后,料想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她想不通的是,曹远航因着茂兴公司多年支持慈善事业的原因,在覃州各大公司中的口碑极佳,潜在的也使茂兴公司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选在这个正是蓬勃发展的节骨眼上,出售资产,是一种十分不理智的行为,他到底意欲何为了?
为了揭开这里面的种种谜团,她私下里到工商局看了茂兴公司的资产登记备案,又调查了与之关系紧密的几家公司,最终果然收获颇丰,原来茂兴这两年以来,都在低调的偷偷出售资产,并且把获取的大笔资金,一分不少的转移到国外,置办了庞大的产业。
她不得不怀疑,曹远航因背地里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正为自己逃往国外铺路,她更加断定了海棠救济会糙粮一事是解开问题的关键。
恰好尹子默追查海棠救济会供应粮的事,也取得了初步的进展。
据眼线提供的可靠消息,在夜深人静时,贴有赈灾二字标识的粮食麻袋,从兆新粮行仓库通过货车运出后,就直接开向了覃州的火车货物装载站,而且与之接头的人,正是瞿天明。经过多方打探,探听到火车运输的目的地是江北琢州。
事态紧急,王凌昭通知了特情处的几个负责人,过来帮着梳理线索,商量对策。七月的天气是无比燥热的,虽然他们商谈时,正值傍晚时分,但余温依旧未消,细密的汗珠从他们脸颊滚落下来。忽然窗外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疏散了室内原有的沉闷气息。
大家围在一张圆桌周围,他们手中的文件散发出淡淡的纸张气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倦,但眼中却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和专注。
王凌昭目光犀利的看着大家,说:“对于曹远航把赈灾粮运往江北的事,你们怎么看?”尹子默从人群中,走出一步,说:“是不是赈灾粮另当别论,因为这其中疑点重重,如果真是赈灾粮,为什么不把运粮时间光明正大的选在白天,而是选在比较人少的半夜,他们行事谨慎,好像想隐晦什么?”
冷昀补充道:“江北的难民,灾民大都逃往江南,曹远航却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大费周折的把大批赈灾粮运往江北,情理不通。况且,江北还有红色义赈会管着这事了。”
赵峥拿出一条碎花布包裹的粮食,用手展开给众人过目,论证道:“碎花布里的粮食,正是曹远航运往江北的赈灾粮,这批粮食颗粒饱满,成色均匀。我们清楚,他们给难民临时安置区供应的是糙粮,却给江北供应的是优质的赈灾粮,这么一对比,显然是不对劲的。”
王凌昭早已了然于心,说:“那你们觉得,李庆尧与张继昌打仗,除了枪支弹药,当前最紧缺的是什么?”大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粮食!”王凌昭中气十足道:“你们仔细想想,就明白其中的玄机了。江北这三年闹了很严重的旱灾,粮食颗粒难收,百姓都是啃树皮树根充饥。李庆尧与张继昌打了这么久的仗,军粮却一直供应的上来,如果把曹远航运往江北的赈灾粮,两者一联系起来,是不是就豁然开朗了。”
赵峥念叨道:“照这样讲,依据江北现在的粮食市场行情,曹远航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冷昀义愤填膺道:“我看他是无耻至极才对,把收上来的糙粮发放给难民,优质的粮食高价卖给李庆尧,打着慈善的幌子行龌龊不义之事,好好的一个扶危救困的海棠救济会,变成了他谋取私利的敛财工具,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恨。”
她这一通话说下来,毫不拖泥带水,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释放出来,顿觉神清气爽。王凌昭说:“而且曹远航急着出售公司资产,与海棠救济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些捐到海棠救济会的善款无疑被他私吞了,搞不好通过外资银行转移到了国外,我们得赶紧设法制止,将其论罪处之,也算给社会各界及难民们一个交代。”
尹子默提出建议道:“既然这一切都是由救济粮之事而起,那就以兆新粮行为切入口,反正我们能证实兆新粮行的董仲华与曹远航是有不法勾当的,得快刀斩乱麻!”
王凌昭说的更明细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因为董仲华还不知道,我们已查明难民临时安置区被发放糙粮一事,而且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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