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显真颜(1 / 3)
冷昀怒不可遏道:“一个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们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假公济私,简直是无法无天!”
尹子默却在一旁一言不发,他想着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代,政府官员贪污受贿的现象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地解决。因为传统的价值观和社会结构受到冲击,而新的价值观和制度尚未完全建立,这为贪腐官员提供了可乘之机。
自从于天广出事以来,沈光就时刻留意案情发展的进度,他的亲信下属宋贤也帮着暗中打探消息,毕竟他们是系在一根弦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得知于天广成功逃脱的消息,兴起的在办公室开了一瓶红酒,不免痛斥于天广无能无用,让人抓住了尾巴。
外面日头正盛,加之他喝多了酒,热的脱掉了外套制服,斜倚在沙发上,抽起了烟。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浑浑噩噩的只觉有人影在眼前晃动,突然只觉脸上刺疼,他如梦初醒般才知被人打了耳光,他本欲发作,在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后,立马打消了念头,含含糊糊道:“冷科长你怎么来了?”冷昀翻着白眼道:“要是我不来的话,沈局长是否打算再叫几个醉春楼的姑娘过来陪酒!政府官员,公然在办公场所借酒消愁,藐视政府部门应有的权威庄重,光这一条就该把你革职查办。”
沈光红肿着双眼看着她,用轻蔑地口吻说道:“你是特情处的,我是警察局的,我们两个部门分属不同,你没资格管我。”冷昀说:“好,我也不多跟你啰嗦,经我们查实,你和一起贪污受贿案有关,现在我奉命把你押往垅上监狱。”沈光一听这话,心想大事不妙,下意识的赶紧在皮带上去摸枪,冷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口顶在他光亮的脑门上,沈光心如死灰的举手认栽。冷昀说:“老实点,跟我走!”
冷昀和尹子默依照行贿账薄上提供的官员名单,逐个捉拿,倒没遇到多大阻力,更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尤于此次打击力度极大,广播报纸重点做了报道,其影响之广,造成各省不小的轰动,民众无不拍手称快,纷纷称颂王凌昭廉明奉公,刚正不阿,真正的为百姓办实事,更有学者发文品评,全是华丽溢美之词,王凌昭却一笑置之。王德庸获知她在覃州的表现,甚感宽慰。遂拍了私密电报给她,文曰:虽略有小成,应再接再厉,维持不骄不躁的作风。王凌昭一接到电报,喜不自胜,巧妙的以两字回之:遵命!王德庸接到她的回电,顿时哭笑不得。
且说于天广的为了躲避追捕,与侍从们暂避老家,他看了报纸上关于贪腐案的新闻,才知自己在覃州的家被抄了,他的神色即像哭又像笑,恐怖如斯,喃喃自语道:“一切都完了。”冯熹进来见到他的状况,关切道:“老爷,你没事吧!”于天广说:“没事,他们动作倒挺快,不消几日,依据我的行贿账薄,就抓捕了一大批贪腐官员,他们全身上下只有屁股是干净的,这官场也是该大清洗了。”
冯熹说:“这官场的事谁说的准,别看他们这次处置了一大批贪腐官员,但之后还不是死灰复燃。”于天广举目望着头上的横梁,叹息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一说完,一名侍从冒冒失失的闯进大堂,喘着粗气道:“老爷不好了,村口发现了一大队官兵,他们正朝着这边赶来。”
冯熹慌慌张张道:“老爷,我们赶快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天广临危不乱,说:“他们既然进村了,我们得分成两拨,否则就要被他们一网打尽,我和冯熹往山上跑,那里地形复杂,可以甩开他们。其余的人负责引开他们,而你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名侍从道:“只要老爷能脱离险境,我们愿意去引开敌人。” 其他人在旁也都附和称是,这些人是于天广的亲信侍从,誓死效忠。
他们出门时,眼力好的可以看见官兵们已经挨家挨户排查了,嘈杂声纷至沓来,情况紧迫,耽误不得,侍从们分散开来,在狭窄的村落四处跑动,他们的异常举动引来了张连长的注意,旋即叫人对他们展开抓捕,村内登时鸡飞狗跳,于天广抓住时机,带着冯熹趁乱往山上狂奔。
官兵们究竟人多势众,有反抗的侍从当场毙杀,抓捕了的侍从就被逼问于天广的下落,侍从们忠心护主,闭口不说,张连长火冒三丈,把他们聚集在沙土堆,让官兵们把他们乱枪打死,其惨状不忍目睹,处决完事,一名官兵跑过来报告道:“连长,村尾有一栋红砖灰瓦房,貌似是逃犯住的地方。”
张连长粗着嗓门道:“带我过去看看。”他们一过去,官兵们把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十几个胆大的官兵粗鲁的踹开木栅门,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却一无所获的败兴而归。张连长横眉怒目道:“把房子给我烧了!”官兵们熟练的就地捡拾柴草,无情的往砖瓦房投放,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就将其化为一片火海,张连长这才带领官兵开始往山上进行搜捕。
于天广为了侍从们被残忍杀害的事伤心不已,再加上目睹山下火光冲天,自己幼时居住的老家一点点变成焦土废墟,几欲昏倒,失去理智的准备下山找他们拼命。冯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劝道:“老爷,你这样冲下山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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