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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西楼空悲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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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话的俄顷功夫,女佣们已把地面擦的锃光瓦亮,映照着大厅蓬荜生辉。许曼琦吩咐道:“你们收拾完了,就都出去吧!”

女佣们拿好清洁工具,恭谨的退了出去。许曼琦见沙发湿了一大片,忙张罗着她们到楼上的会客厅谈话。

这间会客厅装饰阔绰,高高的天花板和巨大的落地窗使得室内的光线充足,空气流动通畅。房间正中位置摆着一张复古风格的沙发,沙发前面茶几上还放着几盆点心和水果。左边角落摆放着一架古董钢琴,琴盖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线。从里往窗外看,外面更是景色如画,一片翠绿的草坪延伸到远方的树。她们依次坐在沙发上,冷昀首先道:“我已经查清楚了,邱扬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于天广。”

虽然王凌昭早已推测到了结果,但亲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无异于晴天霹雳,说:“果然是他!”许曼琦恨恨道:“于天广这个老狐狸,安排了一个眼线在家好几年,我却浑然不知!”

王凌昭说:“禁烟令是三年前开始实行的,那时你们家因政策所迫,废除了大烟的生意,但靠着其他洋货贸易生意的大批订单,生意依然红红火火。而那时的六合会还是覃州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帮会,何以在三年之内与你家平分秋色,我看他们就是在背地里私运军火,鸦片快速发展起来的,见事情快暴露了,所以设计嫁祸给你家。”

许曼琦满是困惑道:“重要的是禁烟委员会和稽查队隔三差五就会联合抽查覃州各大码头,如果他们私运军火,鸦片。不可能每次那么幸运的逃过搜查,除非这里面有内奸。”

王凌昭说:“禁烟委员会是父帅授意亲信下属组建的,而且里面还有特情处的人,很难出问题。目前,最大的嫌疑是警察局有人吃里扒外。至于到底是谁,我们要问一个人。”

许曼琦惊道:“邱扬!”王凌昭问道:“许小姐是不是还对邱扬栽赃陷害一事耿耿于怀?”

许曼琦好好思量一番后,说:“现在想想,他也是各为其主,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于天广,凡此种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冷昀说:“所以要让于天广认罪伏法,我们就要想方设法,把邱扬争取过来。”

王凌昭说:“于天广如今对他信任有加,绝对想不到他会背叛他的。”许曼琦面露忧色道:“这恐怕有点难度。”王凌昭说:“难是难,但并不代表做不到。”冷昀表示棘手道:“我对邱扬的背景也确实知之甚少,目前只知道他孤身一人,找不到我们和他的共通点,要想说动他和我们合作,更是无从下手。”

王凌昭有着更深的理解道:“邱扬之所以依附在于天广身边,究其原因,只是想出人头地,能充分施展自己的抱负。于天广能给的顶多就是金钱上的奖励,抑或成为他的一颗棋子,谋取利益的工具。而于天广所不能满足他的,我全部都能如他所愿,这就是我手上最大的筹码。”

许曼琦为之折服道:“七小姐看人很透彻呀!”王凌昭不以为意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冷昀说:“所以你想亲自游说邱扬,那何时做准备了?”王凌昭答道:“再过几天,等谢飞伤再好一些。”许曼琦疑虑道:“这邱扬差点要了谢飞的性命,如今你打算重用他,谢飞恐怕不会乐意!”

王凌昭平视着她,说:“如果邱扬真的特别想杀谢飞,你认为谢飞还有活路嘛!谢飞伤及的是大腿,不足以一击致命。要是他狠下心来,换作是胸口或额头,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王凌昭一语中的,许曼琦听的毛骨悚然,说:“还好邱扬良知未泯,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开那一枪的话,对他也是极为不利的。”冷昀说:“但谢飞终归是受了重伤掉进海里,还能活过来,也算是福大命大。”

许曼琦愧责道:“前一阵子因码头的事,忙的脱不开身。而现在有时间了,我身为谢飞的东家,他受了伤,我理应去看望他。不知七小姐能否帮忙安排?”王凌昭说:“这是人之常情,本来即刻就可以安排许小姐过去的,但今天有些晚了,我看他也歇下了。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坐车到官邸!”许曼琦应道:“好的。”如此,气氛融洽,三人又聊了一会后,十点多钟便各自散去了。

半山官邸之内,气氛庄重而肃穆。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洁净明亮。微风徐来,撩动着窗帘,扯的丝丝作响。

谢飞在护工的精心照料下,病情有所好转,他看天气晴朗,请求护工推着轮椅送到外面去透气,护工把他推到官邸的中央广场看喷泉,喷泉激荡的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谢飞虽面容憔悴,但目光却透着一股坚定。不远处,几只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着,凸显出夏日的勃勃生机。

尹子默静悄悄来到他身边,说:“看来你身体好多了。”谢飞抱憾道:“除了不能下地走路,其他倒没什么。”

尹子默关切道:“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对我说。”谢飞的眼神里满是惆怅之情,说:“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万幸,哪敢再有什么奢求。”谢飞的清醒理智,让尹子默大为赏识。

大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半山官邸的雕花大铁门被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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