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开意浓夜未央(1 / 3)
王凌昭正要熄灯上床睡觉,她盘着头发,一身软薄的睡衣拢着她的身形玲珑有致,身上还散发出沐浴过后的清雅皂香,让人身心舒爽。只听丽人居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定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十点一刻。
灯火阑珊处,还能看到窗棂处隔着片片晕黄,如轻纱帷幔。她嘴里嘟嚷道:“本以为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却又想着,丽人居毕竟是幽居之所,这么晚都有人前来,显然是有要紧事,顿时睡意全无,她顺手找了一件轻薄的白色外衣披上,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赶去。
她打开丽人居的大门,看见冷昀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对她说:“人找到了。”冷昀缓了一口气,又说:“在小渔庄一户渔民家,但人我们已经接到了半山官邸了,请了护工精心照料!”王凌昭抑制住欣喜的心情,轻声道:“那你先等等,我进去换件衣服,随后就到。”
因着事态紧急,她随便的换了一身衣服,上身只一件杏色唐式改制衬衣,下身与之搭配的是一条白色纱面半身裙。便迫不及待的随冷昀往半山官邸赶。车子开的极快,出了城门,就驶入一条泥泞不堪的小道。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泥土路上,像是无数银色的精灵在跳动。
小道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夜风拂过发出的声响,宛如细细倾诉般的轻柔旋律。偶尔有几声虫鸣,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车轮滚动在泥土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回荡在这片幽静之中。
王凌昭和冷昀坐在车内,车窗半开,徐徐的晚风拂面而来,带着泥土的芬芳和丝丝凉意。车内的灯光透过半掩的车窗洒向路面,与月华相交在一起,让人宛入幻境。
“要说起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凌昭好奇道:“怎么说?”
“是小渔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伯过来找到我们的,说谢飞在他那里,本来我还半信半疑的,但看老伯为人质朴诚恳,就想着实在找不到人,就姑且过去看看也不错。谁知去之后,人果然在他那里,后来谢飞告诉我们,他是被邱扬开枪打入大海,虽没有击中要害,但子弹伤及大腿,他忍痛凭着良好的水性游到岸边,昏倒后,也就是被这位老伯所救了。 ”
王凌昭说:“那他为什么不早点叫人通知我们了。”冷昀顿了一顿,道:“他被救后,老伯没钱到城里为她请大夫,庄上的医疗所毕竟条件有限,土郎中虽用刀为他取出子弹,但他的伤口已经感染,导致他感冒发烧不断。诊治完,临走时留下药方,说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了。就这样,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今天下午才有所好转,神志清醒些。”
半山官邸灯火通明,官邸内外密不透风的布起岗哨,宛如宫殿的圆顶房子掩映在山中,犹如天上的玉宇楼台。别墅正中门庭由四根浮雕石柱支撑,外围长廊皆是由明亮如镜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可以从外面的白漆格栅落地窗,看到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那两盏镶钻水晶大吊灯,并成一排,交相辉映。
他们在卫戍的引导下,在别墅前面的石板停车坪下了车,冷昀引着王凌昭直奔楼上谢飞的起居室。谢飞的起居室内,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家具和墙上的挂画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氛围。窗外,月光如水,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银白的光斑。
此时,护工正忙碌地给中枪伤的谢飞测量生命体征。谢飞躺在柔软的床上,犹自还在昏睡中,他脸色苍白如纸,大腿上还缠着绷带,上面渗出了斑斑血迹。
护工轻手轻脚为他测量体温。她用医用温度计插入谢飞的腋下,然后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中闪烁着对谢飞的关切之情。她不时地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谢飞额头的汗水,尽量减轻他的不适。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护工轻柔的动作声。大伙儿的心都紧绷着,时刻关注着谢飞的伤势情况。
终于,温度计上的数字渐渐稳定下来。护工长长地松了口气,她的手微微颤抖,但仍保持着镇定。
窗外的月光越发皎洁,起居室内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庄重和神圣。王凌昭坐在谢飞的床边,问道:“他怎么样?”护工瞅了一眼体温表,应答道:“谢先生的高烧已经退了,接下来让他好好休息就行了。”
王凌昭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尹子默说:“吊了两瓶药水,现在确实好多了。”王凌昭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护工先退了出来。护工刚一踏出门口,就听到谢飞在睡梦中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瘦弱的身躯在白色床单上扭曲抖动,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王凌昭也不管他能否听清她说话,轻言慢语道:“这里是半山官邸,没人能杀你。”谢飞迷迷糊糊的从梦中惊醒,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只瞧见病床边围了一圈人,像打量奇珍异宝似的看着他。冷昀笑着伸手指向王凌昭,说:“这位就是七小姐,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向她诉说。”
谢飞瞧着眼前的女子,慈眉善目,容颜姣好,有一股无以言状的亲近感。只听她开口道:“尹组长,去厨房端碗热粥来。”尹子默闻言下楼去了。然后,王凌昭言归正传道:“我听冷昀说,你是被邱扬害成这样的,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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