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几度思黯然(2 / 3)
难行,汽车一路颠簸,何尝不像她此刻的心情了。
那山路十八弯,宛如一条丝带在山间舞动,若隐若现。两旁的树木苍翠欲滴,茂密的枝叶在风中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山路旁的小溪水面上泛着淡淡的波纹,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在距离官邸两三里的山路两边,还栽满了如火一般怒放的桃花,原来这是当年王德庸叫工匠精心栽种的,寓意前程似锦,而王凌昭根本无心观看风景。
汽车到达官邸,她一下车,就说:“高队长,叫尹组长来偏厅一趟。”王凌昭在偏厅的柜台上拿出一瓶洋酒,刚把它开好,尹子默一进门就说:“今天是有什么好事,还开了酒。”王凌昭为他倒好一杯酒,说:“没有,我就想找人陪我喝一杯。”尹子默也不多问,举起酒杯和她干了一杯,但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关切说道:“若是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可以和我讲。”王凌昭鞅鞅不乐道:“这是我的私事,你帮不了我。”
一句话堵的尹子默哑口无言,唯有老老实实的陪她喝酒了,酒过三巡,王凌昭微有醉意,脸蛋红通通的。尹子默关心道:“要不你先回卧室睡一觉。”见她半晌不回话,他忙叫女佣扶她回房休息了。
这一天深夜,街道上还剩零散的几间商铺开门营业,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云港码头一片繁忙,船只停靠在岸边,装卸货物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光洒在码头上,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感。工人们身着粗布衣裳,忙碌地搬运着货物,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弱,但他们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他们用辛勤的劳动,为生活而奋斗着。
邱扬喊道:“大家动作都快点,干完活后,我请你们喝酒。”有工人疑惑道:“周堂主不是刚说不允许喝酒吗?”邱扬说:“你们别忘了,今天可是港口开放十二周年的日子,大伙喝点小酒,乐呵乐呵,只要不误事,没什么的。”
工人们只顾埋头苦干,步履瞒珊的前行着。邱扬神情自在的巡视着码头,在他的认真督促下,船上货舱很快宣告满仓。他把自己管理的亲信工人安排到港口值守,或让其回家,又用钱贿赂了清点货物的工头,打发他们去外面花天酒地。
其余留守的工人,基本上是谢飞的人,聚集在闲置的货仓。邱扬随手举起桌上瓷碗,仰头把酒喝下,抹嘴道:“今天大家幸苦了,我先干为敬!”大伙见邱扬这么豪爽,无不起立回敬。这时一个工人面红耳热,借着酒劲道:“邱哥,什么时候给我们涨工钱呀?”邱扬说:“这事我也不能做主,还需许帮主定夺,但看在大家这阵子的表现,他表示十分满意,只要我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提点一下,为大家涨工钱是顺理成章的事。”
有工人回复道:“邱哥一直都很关照我们,你办事我们总能不放心。”邱扬说:“这位小兄弟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大家今天就敞开了喝,要是酒水不够的话,我再叫人送过来。”
这么一来二去,大家无不喝的酪酊大醉,更有甚者躺地呼呼大睡。邱扬清点人数无误,又逐一检查工人们的精神状态,拍了拍一个人的脸颊,唤道:“谢飞!”只见谢飞斜眯着双眼,沉睡不醒。邱扬这才放下忧虑,健步如飞的走出仓库门,他东张西望,如临大敌般审视着码头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异常状况后,拿出一支铝制手电筒,往海面上晃了晃。
朦胧的月色下,几只小船突然冒了出来,船上挂着几盏马灯,映衬在广阔的海平面上,直如浩瀚无垠的星空中的点缀的几颗星星。率先驶入岸边船只上的一个人,抬头道:“一切准备就绪。”邱扬冷冷道:“抓紧时间!”
大家都意识到时间紧迫,有条不絮的把货船上的一部分货物进行调包处理,把枪支藏在一个做了标记的隐秘货舱里。因为大家腿脚利索,不到一个小时就圆满完成任务了。邱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本打算返回仓库,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惊恐的叫道:“谢飞!”谢飞直勾勾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如刀剑相交,邱扬紧张兮兮质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谢飞口不应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说完,撒腿就往外奔去,邱扬叫道:“糟了,坏事了!”
赶紧提步追了上去,谢飞慌不择路的被逼到一个死角,背后就是波涛起伏的大海,也许是冷,也许是害怕,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哀求道:“邱扬!你就放过我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邱扬不屑道:“原来你早有防备,假装喝醉,你说不会说出去,你该让我如何相信你?谢飞本来你能相安无事的,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谢飞已知自己凶多吉少,但为了一解心中疑虑,还是说道:“你是六合会的人?”邱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小子不算太笨,坦白道:“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六合会派过来潜伏的卧底。可惜的是,接下来你就要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沉入大海了!”
谢飞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冰冷的枪口起先对准的是他的胸口,随着"砰"的一声,一颗闪着寒光的子弹向下,无情的穿入他的大腿,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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