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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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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家人了?”

少年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到了,他潸然泪下,说:“出城时,他们不小心被炮弹击中了。”王凌昭心疼道:“是我不好,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又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少年说:“去邢庄投靠我姑父!”

王凌昭见他孤身一人,适才又差点险遭不测,心里有了主意,说:“邢庄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只身前往,未免太危险了,我知道一条安全的近路,要不我骑马送你一程。”少年感激不尽道:“那就有劳小姐了。”王凌昭把马缓缓牵过来,伸手抚摸白马如锦缎般的鬃毛,在它耳边附耳说着什么,与马的交流完毕后,王凌昭对少年说:“你过来摸摸它。”

少年惊恐的摇头,王凌昭柔声鼓励道:“小白很温顺的,不是还有我嘛!你就试试吧!”少年左手发抖的悬在空中,始终难以靠近马身。王凌昭看着心急,不由分说,她细嫰的右手掌搭在少年白净的左手背上,刹那间,似有一股电流穿过少年的身体,使他全身酥痒难耐。

他貌似没了知觉,连手已触碰到马身上都不知道,他痴痴的看着她,她的面庞如月华般皎洁,眉如远山,英气尽敛,眸似秋水,灵动而深邃。鼻梁挺直,唇红齿白,如诗如画。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淌在柔嫩的肩头,宛若流云飘逸。她的身形纤细曼妙,优雅如鹤。着一袭素白的简装,清雅脱俗。她步态轻盈,仿佛风中摇曳的柳絮。她的笑容明媚如阳光,暖人心扉。

少年不敢再看她,因为她的眼睛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怕自己溺毙其中,王凌昭并没在意他失神的样子,松开手说:“我们走吧!”她先小心翼翼的把少年扶上马,少年颤颤巍巍的坐在马上,生怕惹恼了白马。王凌昭一只脚踩在马蹬上,稍一用力,就坐到了马背上。

残阳如血,在山水之间盖上红色幕布,接着又逐渐一分分褪去,裸露出银灰暮色。他们骑着马浸润在晚霞当中,王凌昭说:“我们这一直赶路,挺枯燥乏味的,你会唱什么歌谣吗?”少年想了一会,唱道:“春风轻拂桃花开,一抹红颜入梦来。心中情愫难言表,只盼伊人笑颜开

!”嘹亮的歌声打破了周遭本来静穆的一切,久久回荡难以散去。

王凌昭浅笑嫣然道:“不如你教我,我们一起来唱。”少年欣然应道:“好呀!”

少年教了王凌昭一会,两人就兴致勃勃的合唱起来,空中不时有落英纷飞徐徐飘下,恰似伊人翩翩起舞,应衬着这画面,更让人心驰神往。

天色慢慢暗下来,白马奔驰在碎石子小路上,晚风拂动王凌昭的发梢,几缕青丝沾在少年脸上,让他感到酥痒难耐,却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仿佛朦胧之间有了醉意,前面有低矮的城楼若隐若现,闪烁着零星的亮光。

王凌昭说:“已经很晚了,我只能把你送到前面的铜鼓镇了,不过离邢庄应该也就几里地了!”少年说:“真不好意思,叨扰你那么久。”王凌昭说:“这有什么,我这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这样一番说白,两人不禁哑然失笑。

因为连年战乱,铜鼓镇大部分人外出避难去了,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他们骑马在街道中心停下,下马后,王凌昭望着面黄肌瘦的少年,顿时心生怜悯,从脖子上取下一件红宝石吊坠递给少年,说:“我身上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了,你去当铺把它当了吧!我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露宿街头的。”

少年见那红宝石吊坠成色极好,鲜红的如血般沁出来,就像一颗红色的小星星,在黑暗中,散发出温和的光芒,给人心中油然生出希望。他知道这件红宝石吊坠肯定对她意义非凡,推诿道:“你我萍水相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王凌昭把红宝石吊坠硬塞进少年的手中,说:“若是它能帮到你,助你度过难关,它就超越了自身的价值与意义,要是你不收下的话,我内心会一辈子不安的。”

既然话以至此,少年终归还是收下了,说:“小姐对我有再生之恩,要是今天没有遇见你,我已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又该如何去报答你。”王凌昭说:“有缘自会相见!你若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才不枉费我救你一场。”

少年听后为之动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一轮圆月遥挂天际,王凌昭说:“好了,我该回家了。”说着,已纵身上马,少年向他挥手告别,说:“那我们后会有期!”王凌昭对他回眸一笑,少年恋恋不舍的看着一袭白衣的王凌昭骑马渐行渐远,一点点的消失在城门口,一时又想起忘记问她家住何处,芳姓大名,当下懊恼不已。不过从初见她的那刻起,他注定永生难忘,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王凌昭骑马风驰电掣的往浦顺城赶去,在距浦顺城十里地的河边,视野里隐约出现大队人马迎面而来。待离的近了,才发觉他们都是身着笔挺的戎装,清一色骑着马,而那马蹄声如密集敲打的鼓点。

他们个个高举火炬,纵列齐整有序,就像一条长长的火龙,直照的那黑夜宛如白昼。为首的那名军官星眸剑眉,在相距王凌昭几米的地方勒马急停 ,朗声道:“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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