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干净的少年音，屋里的人道，“谁?”

“是，是我。”郁姌道。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才彻底开了门。

“怎么了？”他声音一贯的温柔，这跟郁姌记忆里的程舟出现了太多的不一样。

“我妈让我来给你送些水果，学习挺辛苦的。”郁姌把果盘递过去。

程舟双手接过，“替我谢谢阿姨，麻烦你先等一下。”程舟转过身，没关门，身上的校服已经换下，一身深色睡衣，看样子是打算睡了。

他过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不小的盒子，“我家里人在S市出差带的点心，应该不错。”

“不用，”郁姌后退一步，“真不用，你早点休息吧。”转身往自家门前走。

她来时，看着眼前已经剥好的一碟虾。

“哥哥回房间了吗？”

“好像和朋友有些事。”宋女士继续给她夹菜，“这个鱼还没吃呢，尝尝这个清蒸的，鲜不鲜?”

那块鱼是没有刺的，郁姌夹进嘴里，眼睛一瞬亮了，“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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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郁姌只睡了几个小时就突然醒了，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明明已经染上困意却怎么样都不能再次入睡。

“啧，”她闷哼了几声，直接坐起身，摁了下床头贴着的小灯，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视线一转看见客厅沙发上的人。

“哥?”

郁商倒睡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沙发把手边缘，脸上盖了本书掩着些面庞，只看见他闭着眼，睫毛长且密，还在微微打颤。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多了，郁商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躺着的。

“哥哥，”她上去把郁商脸上的书拿下来，使劲晃了晃他的手臂，“哥，起来了。”

郁商打了个哈欠，撩了把头发，发丝长时间被压制已经有一小撮头发翘边。

他是很有辨识度的俊美长相，郁姌记得追郁商的人不在少数，但她也确实没见过她哥有过女朋友。

“怎么睡这儿了？”郁姌问。

“拿个东西，就在这看了时间久了就困了。”郁商又打了个哈欠，看见两点多的时钟又看了看郁姌，不禁蹙眉，“你怎么还不睡?”

“睡了又醒了。”郁姌喝完最后一杯底的水，“好了，我回去睡了。”

偏偏喝完那杯凉水她更加清醒，一直到三点多才睡。

第二天醒也是十一点多才醒。

她裹着睡衣，整了整领口，抱着牛油果抱枕从房间出来，踏着拖鞋揉了揉眼睛。

郁商正准备出门，他看着自己妹妹忍不住的笑，“哟，小姐终于愿意起了，好久没有小姐起这么早了。”

郁姌高中那会儿偶尔还会沉浸于霸总小说，估计是郁商耳濡目染，竟学着霸总小说里管家的语气和她说话。

就像说“好久没见少爷笑了”一样。

郁姌翻了个白眼，看着郁商把钥匙装进口袋里 ，“你要出去啊?”

“嗯，”郁商理了理衣服，“饭做好了在锅里，还热乎那，自己吃点。”

“嗯。”郁姌应了一声，目送她哥出门。

她盘腿坐沙发上玩了两局消消乐，在准备第三局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她第一反应是——郁商又有什么东西忘家里了。

郁姌放了手机，有些烦躁的去看门。

“哎呀哥，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忘这忘那的，你这——”她声音突然顿住，在她眼前哪是郁商，是程舟。

“你——有事儿?”

“还个果盘，”程舟手里的果盘递到郁姌手边，那果盘上还沾着水渍，明显是洗过的。

“嗯好，”郁姌顺手接过果盘，空手静了一瞬，“没别的事了吧?”

程舟摇头。

“行。”她说完，关了门。

她刚碰到手机，消消乐的页面上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程舟加我干嘛？”还是点了同意。

程舟的头像是很简洁的一个火柴人，白底黑色，网名郁姌翻译不出来。

“Uohz。”

她没多想，退出了聊天软件，点开了消消乐的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