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竟然是他/她?(1 / 3)
第二天一早,校园里如常响起朗朗书声,学生们摇头晃脑,老师们往来梭巡,一派积极向上的景象。然而总有例外,二楼阶梯左右,三个迟到的学生捧着书摇头晃脑,眼皮却越来越重,但很快被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吓得睁开眼睛,随手捡起书瞎翻一页咿咿唔唔瞎念一通。
因太过着急,三个里倒有两个拿反了书,被来人一通嘲笑。
两相对视,迟到三人正是王权符、白月初、苏苏,而楼梯上富丽堂皇的贵气少妇则是陆之道。
他掐着黄鹂般的声音,抽出白月初倒捧着的语文书念了两句古诗,适才笑道:“怎么,你们睡过头了?”
可不是,三个人原本睡得晚,早起时连那根棉线都忘了,被绊得鸡飞狗跳、一团乱麻。
三人中,只有白月初是先前见过陆之道的,他原想做中间人介绍两方认识。但王权符仔细观察面前的女人,朱唇贝齿,发髻上斜插着三根珠钗,额前挂着珠链,一双柔荑白嫩如雪,皓腕上挂着一双芙蓉玉镯透亮清澈。他的心思便活泛起来,像只花孔雀一样自我介绍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小生王权符,不知是赏光共赴晚宴。”
女人掩面一笑,似从古画中走出般光彩动人,应道:“王权少爷相邀,自无不允,今夜仙女湖畔浮生酒家不见不散。”他说这话时离王权符极近,反吓得王权符后退一步。
陆之道说完便上楼而去,阶梯上遗留淡淡的乌沉香气。
苏苏偷偷扯白月初的袖子,耳语道:“道士哥哥,你之前不是说陆判官是男的吗?王少爷哥哥是不是没看出来啊?”而白月初已然乐不可支,他实在想看王少爷的笑话,忙让她不要多说。
话分两头,陆之道径直来到顶楼,熟练用钥匙打开校长室的大门,掩面尘土飞扬。
朝北一径落地窗,皆盖着厚重的帘幔。陆之道系上帘幔,楼下花园里的景色便争相恐后入眼来。抬眼是两颗高大的银杏树长在山坡上,枝叶环抱,根节交错,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坡下密密麻麻长着许多花树、果树、常青树,一年四季花香果香萦绕,两条连廊蜿蜒曲折被厚重的紫藤掩映,更有兰草、菊苗韬光养晦静候花开。
再回过身来,环视校长室的布局,大门开在南面,一东一西摆着两套一样的桌椅,无论长桌宽椅一整面皆是纯木制成,典雅大气。唯一不同的是,东面那一套上灰略微薄一层,而西边那一套上蒙着厚重的灰,像刚从废弃的宅子里抬出来的。正中央则是一真纯皮沙发,搭配着红木矮几,雅致简约。靠墙则是通体立柜,亦是古老的东方样式。
陆之道撸起袖子,认命地把灰尘擦干净,结合布局适当搭配上几盆植物,在墙上挂上壁画,又把吊顶上的坏掉的水晶灯修好,才打了个响指。不消片刻,阎君殿下便悠悠然现身在西边的雕花靠背椅上。
“行嘛,打扫的不错。以后碧落殿的卫生也归你打扫了。咳咳,风太大了,把窗户关上。”
陆之道依言关上窗,拉上一层薄纱,便作势要回地府。此时日出云中,阳光透过绣花纹龙的薄纱,映得满室幽光。
“哎,你去哪儿?”无祈掐吊兰的叶子,抬眼问他。
陆之道一脸无辜,“臣下当然是回地府给您打扫碧落殿去了。殿下方才自己说的话都忘了?记性怎么这么差了,我看要不去请最擅长医术的翠玉一族给您看看?听说她们如今迁徙到南国与西西域的交界地带,现下即刻着人去寻,约莫半日便能得到消息。”
“得了吧,翠玉灵要是知道我说翠玉鸣鸾和杨蔑根本不般配,不得把我直接治死。”
“谁让我们阎君殿下时而喜欢青梅竹马,时而喜欢一见钟情的戏本子,偏偏翠玉鸣鸾和杨蔑这一对没撞到您的兴头上。再说就算翠玉灵真给您治死了,又有啥,我们地府不就是管死人的,专业对口啊。”
“滚吧,走之前记得去找叶碧魄,要张孟婆汤的方子,地府积了一大批生魂没投胎,房价都升高了,通货膨胀到一颗白菜三亿两千万冥币,天天接投诉信接到手软。”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不找孟婆要这个方子。虽然孟婆姐姐失踪几百年了,但是……”陆之道现下却不急着走了,他人坐在沙发上,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说起这件事,不由要提到半月前无祈的涂山之行。
糖一看完新品回到房里当晚,便看见白日里那位明艳的美人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她心里一惊,知道终于是躲不过去,一下跪在厚重的波斯毯上,道:“臣参见殿下。”
“不敢当不敢当,怎么富甲天下的糖老板行如此大礼。”
糖一低下头,不敢说话,背脊绷得愈发紧。
“其他的事我也不多说了,你跑也就算了,跑之前孟婆汤方子都不给我写一张啊。托你的福,数不清的生魂都扣在地府,人间的出生率上不去,而地府的房价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糖一抬起头,观无祈语气平和,还有插科打诨的闲心,适才放下心来,掩面欲泣状:“哎呦,我的殿下啊,您说起这个可真是找错人了。我在地府干了那些年的孟婆,其中就有九成的孟婆汤是碧魄妹妹帮忙熬的。我可早就忘了那方子都有些什么了。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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