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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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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飞过一群雀儿,街上的小贩忙着收拾东西回去,一辆寻常的马车驶过街道,偶尔得闲的人便看几眼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道光乍现照亮灰沉的车内,也照清那封夹着一棵萱草的信。

“怕是要下场大雨。”举着火折子的李文放下车帘。

来信的是初八,信中交代了他是如何把南街无名尸体一案了解的,并询问李须韫何时归来,陈舟晚天天在府上念叨他。

李须韫读完信就着他手中的火烧了,“先吃完热乎的暖暖肚。”说完瞥了眼李文再次响起的肚子,“等雨后再说其他。”

寻了家店住下,两人下楼点了不少吃的。等候之际店家端来两盘凉菜,说是赠与客人尝尝鲜的。

夹起一条笋尖入口,李文猛地捂嘴咳嗽,连忙拿起茶碗灌下几杯清凉的茶水。

“咳咳,这小玩意怎就如此呛人。不过嘴里辛辣麻泛着微微苦,倒是一番新奇的滋味。”

说的李须韫好奇地夹起一条,有李文的前车之鉴她只咬了一小口——酸甜而后泛着辛辣,很是开胃。

她点点头把余下的塞入嘴里,在大伯经过时说了句,“麻烦再带一碟笋尖来。”

喝了不少水缓过来的李文这次小心翼翼地品着,发现这笋尖是越吃越好吃,就是辣了些。

李须韫问,“查好地方了?”

“在这条街隔壁就是洛北镖局。”瞧见大伯端菜过来,李文没说下去等人走了才道:“只是那总镖头没打听到具体去哪,其妻女住在此街南头。”

桌上放着碗酥酪,李文端到她手边,“小娘子可尝尝,大伙都说这洛北的酥酪比其他地儿多了份鲜。”

戴着芍药簪花宝葫芦簪子的李须韫用帕子擦擦嘴,瞥了眼帕子上沾的口脂,端起碗要喝,想起如今是女子打扮便捏起勺子尝了口。

来自外地的兄妹两来洛北寻恩人,比两兄弟的身份要好办事些。

“鲜,”过了头就有些不对味。

李文没那么讲究,端起另一碗“咚咚”一口气饮完,酥酪太冰还冻着他不停捶脑子。

阴暗的天开始落下一滴雨,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两人坐在店里望着街上四处避雨的行人,感叹还好没先去镖局。

突地电闪雷鸣把不少人吓得一哆嗦,李须韫吃着羊肉对疲惫的李文提议,“这雨来得凶,怕是没那么快停。反正我们来的早,吃完回去休整一番再行动。如何?”

“都依小娘子的。”李文忍住一个哈欠回道。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回房,李须韫褪下外衣躺在床上。耳边是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楼下食客的谈话声,她不嫌吵闹反而一下就入眠了。

雨砸在地上溅起一圈黄褐色的水渍,马蹄慌乱无措的尖叫、和着土腥的血气侵袭而来。李须韫抱着自己艰难睁眼,一片血光扑来她呆愣地杵在原地。

眼前那人死死的盯着自己,沾满泥的双手用力把她外后推,把不知所措的李须韫推倒在地。

色彩艳丽的罗裙被泥污争先恐后地爬上,头上的玉簪落在地上碎成渣,反弹回来在她脸上留下血痕。

“快跑!阿欢,不要回头,快跑!”

话落,那人在李须韫面前被几把大刀砍成碎块,眼看那些人提刀向她看来,李须韫害怕地往后挪动,无助的大喊:“阿兄——”

门被大力推开,李文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李须韫屋内。

他跑到床前看着出了一身汗的人,一边晃着人一边试图喊醒陷入梦魇的郎君。

喊了好一会儿李须韫才转醒。一睁眼热泪没了阻碍地滑下没入发间,朦胧的视线里全是李文的身影,她缓了缓才抱着被子坐起。

“郎君梦魇了?”李文把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床关紧,倒了杯热茶让李须韫捧着暖暖手,“要不要让店家烧些热水来?”

茶碗升起白气,吹开之际映照出一双通红的眼和惊惧的神情。

李须韫缩了缩,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李文立即跑下去跟店家交代,回来时候手里端着一碗姜茶。

把她手里的碗替换成盛满姜茶的碗,李文看她在发愣出声喊她喝点姜茶。

“李文。”

李须韫声音轻飘飘的,听着李文一脸担忧,“郎君有哪里不适?”

抿了口姜茶的李须韫有些辣嗓子,吞了吞唾沫缓解,“我梦见阿兄了。”

突然听到她提大郎君的人僵住一瞬间,喉间发寒不知该作何回应。

“阿兄让我不要回头,阿兄在我面前成了血块,”她蓄着泪水的眼看向李文,“他是让我不要继续追究下去,还是,”说到这李须韫哽咽了下,“还是怪我不顾李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卷入这要命的取证中。”

察觉到李须韫内心的不安,李文知道她找到了仇人却迟迟不能报仇的急切。再者侍郎与二殿下越发密切,其中不为人知的种种就更加让李须韫提心吊胆。

“大郎君这么疼小娘子,怎么怪罪你呢?”看着她这样李文心里也不好受,“娘子莫要劳神,这样对你身子不好。”

见李须韫沉默,李文叹口气,“不管耗时多长情况如何,小的会一直陪你一起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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