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放开,我要去见殿下!”郭蒙劈掌打掉桑璇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桑璇却是不依不饶,跟上来缠住郭蒙。
“殿下正在午睡,何苦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惹他不快?”桑璇道。
郭蒙瞪着桑璇,道:“此事是天大的事,桑统领你怎敢这样瞒着殿下?日后殿下知晓,你的小命还能保住?”
“郭蒙、桑璇,你们在外边吵什么呢?”沈偲沙哑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桑璇当即答道:“没什么,只是闲聊。”
说话之际,顺便还点了郭蒙的哑穴。
“进来回话。”沈偲道。
郭蒙看了桑璇一眼,率先走进太子寝殿。
沈偲看到郭蒙指着自己的嘴巴,发现郭蒙不能讲话,便对桑璇道:“解开他的穴道。”
桑璇有些不愿意地看着郭蒙,最终还是帮郭蒙解开了哑穴。
“殿下——”
“殿下,”桑璇打断郭蒙的话,道:“林蓁今日要卖掉铺子,离开上京了。”
“哦?”沈偲显然对桑璇说的消息很感兴趣。他看向桑璇,道:“我还以为她会接着跟我斗下去,直到找到慕少衡呢。”
话语间,他的神色再次改变,他的下巴微仰,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终归,她只是个女子。”他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①她若是要逃,必是往城西,去西阆国。你派一队人马,到城西守着,一旦她出城,便将她射杀。不,我亲自去。”
沈偲披上大氅,阔步走出门去。郭蒙追上去,喊道:“殿下!”
桑璇将郭蒙推开,道:“这城中已布下天罗地网,慕灵均能逃到哪里去?殿下鲜少对一件事这么上心,你可别扫了殿下的兴。”
“可是——”
“什么可是?一群蝼蚁罢了,今日碾死与明日碾死,有何区别?”桑璇说罢,快步跟着沈偲离去。
*
“所以,这是你们设的一个局?”林蓁蓁道。
林蓁蓁忽然觉得,慕少衡比沈偲更加可怕。他善良的骨血之下,藏得更深的,是那颗算计一切,大局在握的心。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呢?是不是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人?
“在这城中,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对吗?”林蓁蓁抬头,与慕少衡四目相对,问道。
慕少衡点头,“无论何时,你都可以相信我。现在,跟我走吧。”
慕少衡带着她穿过一条条小巷,走到她都不知道的小院里。跟着慕少衡进屋,她便见到仲朗垚。
仲朗垚一身夜行衣,也是才刚从外边回来的。
见慕少衡将林蓁蓁带了回来,便将慕少衡拉到别处,问:“公子怎把她带回来了?”
慕少衡望了一眼坐在炕上,看着账本的女子,道:“西城城门口已经搭好羽箭,若她想要出城,势必会被当做我的同党,被射杀。”
“沈偲早些时候不对她动手,现下却亲自带人要杀她,真是奇怪。”仲朗垚道。
慕少衡道:“不算奇怪,他向来傲气,没在谁身上栽过跟头,知道一个女子在他手下将自己要杀的人救走,必然想跟她斗上一斗。”
“那为何又要在城西杀她?”仲朗垚问。
“杀她,是因她与我的关系。若是她真的出城了,可没在城里这样好找。”慕少衡道。
仲朗垚道:“那将她抓回来不就完了,为何要杀掉?”
“逃,代表害怕,代表明白自己斗不过他。若是觉得自己斗不过一人,那便永远也斗不过那人。沈偲留她,是因她能跟他斗上一斗。若是斗不过他,他便失去了对她的兴趣。我让你看的上京谱,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慕少衡问道。
仲朗垚:“我认真看了呀!”
“那为何不知沈偲的脾性,还问这样的问题?”慕少衡说完,朝林蓁蓁走去。
仲朗垚无奈,“我看了,不代表我就是沈偲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屋子在这边。”慕少衡打开东边的屋子,道:“这段日子你就住在这里。我与仲朗垚就住在隔壁。”
林蓁蓁望着打扫干净、依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屋子,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逃往西阆?”
“嗯。”慕少衡点头。
“你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林蓁蓁又问。
“两天前。”慕少衡道。
“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说?”林蓁蓁道。
慕少衡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与你说了对你好,还是不与你说对你好。”
林蓁蓁心下一动,问:“那你想明白了么?”
慕少衡点点头,“我会将事情与你说清楚。”
原来,慕少衡与仲朗垚均是十五年前漕运案中,受害者的后代。他们的父亲被诬陷,是以他们聚到上京,要为父亲洗刷冤屈。如今他们已经找到凶手,可凶手是太子,是以此事变得有些棘手,他们便躲起来商量新的对策。
*
沈偲带着桑璇站在西城城楼上。西城的城门酉时末才关。沈偲等到酉时末,仍旧等不到林蓁蓁。
眼见城门已关,桑璇便上前来劝,“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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