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2 / 3)
何波澜。可他只要一回想起乾宁四年,韩建杀了宗室十一位亲王,后背便吹起一股飕飕的凉风。
“李茂贞等窃谋祸乱,将破乘舆,老臣等无状,才请陛下东迁,为社稷大计。还望圣人体谅。”韩建道。
朱全忠也说道:“东迁之事,乃是为圣人和大唐好,方便臣旦夕护卫侍奉。还望圣人明白!”
“二位爱卿的心意朕都明白。”皇帝笑着说道,“朕特与百官设宴为梁王接风洗尘。”
酒席间,君臣推杯换盏,很是一番融洽的氛围。宴会结束后,皇帝又对朱全忠和韩建说道:“我与两位爱卿还有话要说,朕已命皇后在后殿设下筵席,咱们继续痛饮。”
“臣谢圣人隆恩。”朱全忠欣然赴约。
三人步入后殿,何皇后与裴昭媛早已穿戴整齐满脸笑容地恭候在旁,“妾参见圣人。”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朱全忠、韩建同时下跪请安。
皇帝扶起何皇后,走至主位而坐,道:“此番二位爱卿远道而来,甚是辛劳,快快落座。”
埋伏在内殿的打毡供奉早已摩拳擦掌,只待皇帝一声号令,便上前拿下朱全忠!
皇帝想到过了陕州便是朱全忠的藩镇,想要回到长安比登天还难,遂决心在半路杀掉朱全忠,以绝后患!
朱全忠和韩建谢恩后朝东而坐,裴昭媛朝西而坐。
朱全忠道:“臣请人测过,犬子和平原公主的八字甚是相和。犬子能娶到公主,实乃我朱家上下的福气。此乃臣为犬子尚平原公主备下的聘礼,都不是什么贵重物什,请圣人过目。”他掏出聘书呈给皇帝,同时微微抬手示意,身着甲胄的士兵即从院外抬入一箱箱奢华奁具,从庭院一直摆到大殿:大雁一对,五色绫罗绸缎、玄纁束帛、嘉禾、翡翠玛瑙、水晶云母、金银各种奇珍异宝。
最后士兵捧着嵌螺钿的朱漆盘而入,里面盛放了一条金镶玉珠项链很是别致,项链上端正中圆金饰内嵌青金石,左右各有金钩挂起项链两端的圆形嵌瑟瑟饰件。项链由三十六颗金珠组成,每颗金珠上嵌十颗珍珠,珠光闪闪,璀璨夺目,每隔六颗金珠便用一颗硕大的绿宝石相连。项链的下端,居中为一块纯净无暇的蔷薇花形鸽血红宝石,花蕊处还嵌着二十四颗珍珠,周围白贝母和金刚石点缀。晶莹的鸽血红、闪亮的金刚石、洁白的珍珠,在纯金的烘托下,交相辉映、雍容华贵。
“梁王一片丹诚之心,朕心甚慰啊。”皇帝笑得一团和气。
韩建喜道:“那臣愿作保山,促成此桩喜事。下月十八乃是今年难得的吉日,不如择吉于此日,令平原公主与梁王之子完婚。”
“如此之快?”何皇后面露难色,微微皱起眉头。
“皇后娘娘有何顾虑?”朱全忠问道。
何皇后看了看未说话的皇帝,笑了笑说道:“平原是我与圣人膝下唯一的女儿,圣人尤为钟爱,如今出降,礼数自然是想多加一些。此次迁都匆忙,宫人人手不足,况且守宫署制作翟服礼冠、婚礼帐具也需时日。”
“皇后娘娘请放心,臣已命大梁数百名绣娘日夜赶制翟服,定能在大婚前完成。大婚所需一应物什均由臣准备,圣人和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而且公主府已修好,只等公主出降。”
“只是……”何皇后还是不想同意。
“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何顾虑?”朱全忠又问道。
皇帝道:“皇后即将临盆,朕想着多留平原些时日。近来御医为皇后诊脉,说皇后胎相不稳,需要休养生息。平原在此也可多陪陪皇后。”
朱全忠神情变得肃然,盯着皇帝久久没有说话。
韩建见气氛变得尴尬,便打起圆场,“不瞒圣人,梁王有件事情一直没说。也是因为这件事十万火急,才会着急请圣人将公主出降。”
“哦?是何事?”皇帝问道。
韩建看了看朱全忠,解释道:“梁王妃一向身子虚弱,前些日子病势加剧,梁王担心王妃的病情,想借着此桩婚事使梁王妃病情好转,毕竟公主贵为天女,降临梁王府,必能将圣人和唐室的福泽惠及到王府。”
“爱卿夫人之事为何不早说,不如朕派宫中御医前去诊治。”皇帝听后一脸关切,却仍是不愿妥协,“只是平原……”
“臣妻病情刻不容缓,请圣人成全!”朱全忠没等皇帝话说完,便再次请命,此时的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臣知圣人爱女心切,不过大梁距洛阳路途不远,若圣人和皇后娘娘思念公主,公主进京归宁也不过数日。”韩建也继续游说,“此事也能彰显出圣人对功臣的体恤,也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圣人对梁王的器重。”
皇帝听出韩建的话似乎别有用意,思考良久道:“爱卿所言甚是,那就依卿所言。”何皇后见状也不再反驳。
朱全忠举起酒杯,敬向皇帝与何皇后,“臣恭祝圣人与皇后娘娘福寿绵长。东迁之事刻不容缓,望圣人速速启程。洛阳皇宫臣亲自监督修建,差人日夜施工,定会和长安一般,请圣人放心。”
何皇后笑说,“梁王有心了。”
殿内灯烛辉煌,觥筹交错,直饮至夜半,酒酣耳热间,皇帝看朱全忠露出醉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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