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2 / 3)
为然,转身跑去更衣。
李凌薇还想说,被李存勖拦住,“不要扫了阿祚的兴致,咱们静观其变。”
李凌薇收住了嘴边的话,不安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很快,李祚便换好衣服,眼中露出志在必得,“今天倒要让他们看一看,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李!”
“千万要小心!”李凌薇还是有些担心,再次嘱咐李祚。
“我知道了,阿姐。”李祚跃跃欲试,不耐烦地应着。
李祚率领着阿能和三名打毡供奉身穿红色窄袖打毡衣,足登皂靴,头戴红罗抹额。他们飞身上马,和身着蓝色锦服、头戴蓝罗抹额的朱友伦及他率领的宿卫军分别立于马场两侧。为了便于比赛,马尾末端被绾成结,马蹄上也系上了红、蓝二色绸布加以区分。
天空明媚,阳光好灿烂,马场上威严又壮观。
宫监点上计时用的香火,一阵微风过后,他将手中的彩漆马球高高抛弃,随着马球落下的一瞬间,比赛正式开始。
李祚稚气的面孔十分专注,左手挽缰,右手持杖,纵身一跃挥杖而起,朝球而去,只见他奋力一击,球飞向对方球门。
朱友伦看着李祚一连串熟练的动作,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勒紧马绳追了过去。
“嗒嗒”的马蹄蹬踏声、“乒乓”的月杖撞击声和众人的呼喊声交织在马场上,李凌薇坐在柳荫下的凉亭中全神贯注地望着马场,视线随着马球如奔星飞上窜下。
只见李祚带球到对方门前约五尺处时,蓝棚宿卫军策马赶来,挥杖而起,将球拦截,长传至朱友伦杖下,朱友伦得球后一路过关斩将,径直绕过四名红棚球员,直奔球门,红棚的后防线在他面前形同虚设,所有人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马球飞驰而去,攻破红棚球门,拔得头筹!
蓝棚宿卫军挥杖齐声喝彩,场上比分一比零。
“蓝棚得筹!”宫监拔取一面蓝色旗子插至蓝棚场地。
李祚负气地挥下月杖,打在马屁股上,吓得马儿惊慌失措。
第二球发出后朱友伦抢先击球,虚晃一枪,绕过红棚球员,阿能也不甘示弱,迅速将球拦截而下,屈身横击到李祚杖下。李祚击球便走,一名蓝棚宿卫军横截上来,拦住李祚杖下的球,球飞跃而起。阿能长驱狂奔,在最短的时间拦下球,准确地将球再次传至李祚杖下,可李祚面对阿能的突然传球并未做好应对,犹豫了一下,于是球又被蓝棚宿卫军迅速从他马下抢走。
蓝棚宿卫军接球后,快速传给朱友伦,朱友伦杖法细腻抢球而走,长驱突破,连过数名红棚球员,球始终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杖下,他朝另外一名蓝棚宿卫军传去一个眼神,那人默契地奔至左前方,两人联手打穿红棚后防线,再次制造一个漂亮的进球!
蓝棚宿卫军个个勇猛彪悍,球技精湛,在其凌厉的攻势下,李祚的红棚渐感不支,明显处于下风。一都结束,朱友伦率领的蓝棚以六比零的大比分领先。宿卫军得意洋洋,目空一切,李祚面上挂不住了,李凌薇抻着脖子同样忐忑不安。
朱友伦的宿卫军身形高大,且经过连年作战,长期磨合,配合得相当默契,锐不可当,较李祚和阿能组建的球队技巧高出甚多,即便阿能不知疲倦奔袭突驰,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第二都开始,阿能抢先一步,断到了对方的球,不等马球落地,凌空抽射,尽管蓝棚宿卫军飞身扑救,无奈马球刚好从他的杖旁飞去球门。李祚策马而去,以风一般的速度接连晃过三名蓝棚宿卫军,打破球门,终于扳回一分,拿下红棚首分!
“漂亮!”李祚兴奋地挥动着月杖,骑马奔向阿能,在他肩膀上佩服地拍了拍以示嘉奖。
“好!”李凌薇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高声喝彩,阿虔和阿诺也跟着鼓起掌来。
朱友伦不以为然,再次抢球,把球一挑,转身吊射,马球划着高高的弧度越过李祚的头顶,应声入门!
“哼!”李祚气得涨红了脸,这简直就是对他的□□。
阿能再次抢下一球,一边缓步移球一边观察己方球员,李祚毛躁的性格总是丢球,他注意到之前的玩伴阿行身材虽不算高大,但反应机敏,传球迅速不拖泥带水而且拥有良好的预判能力,阿能一记长传将球传到阿行杖下,刹那间,阿行的坐骑前蹄抬起,马头上仰腾跃而起,他挥动月杖将球截断,趁着其他人没回过神儿的空当,绕过蓝棚宿卫军的重重阻拦,将球顺利地击入蓝棚球门,再下一分。
朱友伦的眼中写满不屑,他摸了摸鼻子,怒目盯向阿能。李祚朝朱友伦挑衅地一笑,回到球场左侧,等待下一球开始。
球一发出,朱友伦背身击毡挥杖,很快被阿能拦下,两人在空中运球数十杖,球都不曾落地,球在空中飞舞快若流星,旁人伫目凝神,叹为观止。阿能持杖欲击球,左右两边都有蓝棚宿卫军过来夹击,显然是朱友伦针对阿能采取的新战术。阿能被困在核心,举步维艰。李凌薇提心吊胆却又不错眼珠地盯着,紧扣在一起的双手浸出了热汗。阿能不再寻求突围,而是一杖妙传,把球传给了十步开外的阿行,阿行伺机而动传给李祚,李祚射门进球!
朱友伦见失了球,怒从心起,高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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