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 / 3)
“来来,这个放在这儿。”李凌薇将发髻梳成单螺髻,只插了一把木梳子,穿了一件红菱纹窄袖香榭白色上襦,束一条绣牡丹花石榴红长裙,外罩丁香紫色薄衫,明艳得似一朵乍然怒放的蔷薇。
阿诺和阿虔为图喜庆,也都换上石榴红裙。阿诺将养了月余,脚伤已痊愈。
李凌薇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橄榄子和蜡面茶准备好了吗?”
阿虔一拍脑门,“婢子这就去取。”
“阿祚最喜欢吃橄榄子,你们怎么忘了放了。”李凌薇不满地问,“快点拿来,对了,多拿一些。”
“哎呀,婢子一忙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阿虔忙不迭地跑去拿。
“阿虔姐姐别担心。”阿诺拦住阿虔,端着新鲜的橄榄子,放到石桌上,“婢子早就命尚食局准备好了。”
李凌薇这才露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今日都谨慎点,一会儿咱们给阿祚一个惊喜。”
阿诺、阿虔相视而笑,一副等着瞧好戏的模样。
阿诺在门口一见到李祚便迎上去,万福施礼道:“参见九郎,今日九郎生辰,婢子恭祝九郎福寿安康。”
李祚一早到皇帝皇后寝宫拜谢生养之恩后,便赶来元帅府。他笑着扶起阿诺,“多谢阿诺。阿姐在哪?”他今日身穿紫罗上领长袍,束金玉装十三革銙带,佩金龟带,整个人华贵又喜庆。
“公主在里面等着殿下呢。”阿诺笑嘻嘻道,“不过呢?”
“不过什么?”
“公主说殿下要将双眼蒙上,才能进去。”阿诺掏出一块红丝帕递到李祚面前。
“阿姐这是要做什么?”李祚皱起眉头,虽然满心诧异,但还是任凭阿诺将他双眼蒙上。
“阿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被蒙着双眼的李祚走了进来,惊恐地皱紧眉头,一双手更是无处安放地左右乱抓。
“怕什么。”李凌薇笑着走了过去,“阿姐在这儿呢。”
“为什么要把眼睛遮住啊?”李祚抓住李凌薇的胳膊,手心里已经冒出了热汗,“阿姐,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李凌薇站到李祚身后,“阿姐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你要耐心。”说着,拉起李祚的手,慢慢走向水心榭。
李祚走一步问一句,“阿姐,到了没有啊。”
“不要着急。”
“哎……”李祚发出不满地低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李凌薇笑了笑,停下脚步,站在李祚身后轻轻解开了他眼前的手帕,李祚眼前变得清晰明亮,瞬间目瞪口呆。
“怎么样,辉王殿下可还满意?”李凌薇得意地挑起一根弯弯的眉毛。
中间的水心榭被堆砌成莲形状包围在中央,四周水帘高卷,由一条蜿蜒曲径的回廊通往,宛若一朵含苞的荷花。
水池中载满睡莲,白色、黄色、红色,更有稀奇的蓝色、绿色,姹紫嫣红、灼灼绽放,丛丛历历,缘布水岸,将整个水心榭衬托得无暇美丽,如诗画一般。突然一阵清风徐来,送来缕缕清香,榭顶六边垂挂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余音绕梁,久久不绝于耳,仿佛高楼上渺茫的歌声。
李祚欣赏着亭台轩榭,他最喜荷,惊喜道:“阿姐,这些都是你为我布置的吗?”
“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在意你的生辰呢。”李凌薇歪了歪脑袋,“怎么样,你还没有说满意不满意呢。”
“当然满意,何止满意,是喜欢喜欢,谢谢阿姐,阿姐最好了。”李祚亲昵地挽起李凌薇的胳膊。
“你喜欢便好。”
“阿姐,以后我每年的生辰你都陪我过好不好?”李祚冲李凌薇撒起娇来。
“只怕日后你娶了娘子,就想不起阿姐了。”李凌薇调侃道。
“怎么会呢。”李祚嬉皮笑脸,“阿祚才不会呢,阿祚要一辈子与阿姐在一起,一辈子做阿姐的好阿弟。”
李凌薇拉起李祚的手道:“阿姐只愿你,日日是好日,时时是好时。”
“我只愿能与阿姐,年年有今日,岁岁物候新。”李祚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十时。颜如蕣华光有晖。体如飘风行如飞。娈彼孺子相追随。终朝出游薄暮归。六情逸豫心无违。清酒将炙奈乐何。清酒将炙奈乐何……”头戴面具的李存勖登上水心榭对面的角楼,一边挥袖而舞,一遍轻轻吟唱,歌声生清韵美,字正腔圆。
李凌薇走至石凳前落座抚琴,配合李存勖的歌舞。李祚倚阑而坐,拿起一颗橄榄子放入口中,手中把玩着红莲,欣赏起二人为他准备的贺礼。
微风送来阵阵荷香,当真是沁人心脾。一吻之后,李凌薇和李存勖私下定了终生之约。两人白天读书品诗,晚上饮酒唱戏。期间阿诺神秘兮兮地对李凌薇说最近晚上闹鬼,还有板有眼地说证据就是她经常听到凄惨的哭声。李凌薇听了忍不住大笑,要是李存勖知道他引以为豪的歌声在阿诺耳中如同鬼哭狼嚎,脸还不被气绿了才怪。
“二十时。肤体彩泽人理成。美目淑貌灼有荣。被服冠带丽且清。光车骏马游都城。高谈雅步何盈盈。清酒将炙奈乐何。清酒将炙奈乐何。”
“三十时。行成名立有令闻。力可扛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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