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3）

些。一定要护她周全。”

阿虔和阿诺齐齐地跪下，睁大闪着泪花的眼睛，使劲儿地点着脑袋，“是，婢子就是拼死也会护公主周全！请皇后娘娘放心。”

李祚凑到李凌薇身前，眉毛往上一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被皇帝抢下。皇帝哀伤地看着她，“凌薇，你不要责怪阿耶，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女儿都知道。”李凌薇不忍皇帝自责，岔开话题对李祚叮嘱道：“以后万事都不要冲动，阿姐不在，你莫要再闯祸了，记下了吗？”

“阿祚记下了。”李祚用力地点头。

李凌薇又看向李裕，“阿兄，阿祚年幼，阿耶和阿娘就拜托你照顾了。”

“凌薇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照顾阿耶和阿娘。倒是你自己，一定要保重。”李裕爱怜地看着自己的阿妹，一时垂泪无言。

“阿娘最担心的人是你，你一个人要万事小心。”何皇后说着又哭了出来，“一想到你一个人……”

李凌薇连忙接过话头，故作坚强道：“我可以应付，阿娘放心。”

“这才是我大唐的好女儿。”皇帝拍了拍李凌薇的肩膀，“等着阿耶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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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薇哄着宋偘睡下后，吹灭寝阁内的蜡烛，在东阁躺了下去。挨到子时，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见四周无人，便悄悄地来到芙蓉园门前，却心生怯意，不敢踏入，在门前踌躇片刻。

夜阑人静，李凌薇鼓足勇气走了进去，院中漆黑一片，她不安地往里面走着。

“阿凌……”李凌薇的手腕倏然被一把抓住，身子跟着一团黑影飞入房间。

“唔……”李凌薇吓得险些失声尖叫，又被人猛地捂住嘴巴。

“是我。”李存勖一袭黑袍，若不是开口露出一双白牙，几乎要融入夜色里。

借着房间里微弱的月光李凌薇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孔，小声不满地抱怨道：“李存勖，你吓死我了！”

李存勖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李凌薇开口问道：“还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那里层层把守，很不方便，我就躲到这里来了。”李存勖嘻嘻笑着。

李凌薇推开他走到桌子旁边，随意地伸手一摸，一尘不染，疑惑地问道：“她们来打扫时，你是怎么躲开的？”

李存勖歪着头笑了笑，眼皮抬向屋顶。

“原来有人喜欢做梁上君子。”李凌薇揶揄道。

李存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李凌薇笑而不语。

“明日圣人离开凤翔后，这里的防备也就松了，我便带你离开。”

李凌薇望着李存勖沉毅恳挚的双眸，找不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李存勖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将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相信我！”

李凌薇的心底涌过一条暖暖的小河，脸颊不禁也泛红了，下意识地点了几下头，怔怔地问：“可是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去云中。”

“云中？”

“云中是我阿爷的藩地，在那里我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你。”李存勖捧起李凌薇的双手，合在掌心中，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柔声问道：“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李凌薇心一沉，对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好”字几乎脱口而出，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李存勖眼中泛起笑意，“小时候的你，也是这样对我笑。”他不禁陷入对云中的神往之中，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似乎已经同李凌薇一同身处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中了。

“你可不可以讲一讲小时候的事情，你昨日说，我救过你，还有咱们一起在夜市游玩？我都记不得了，你说一些好不好。”李凌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存勖拉着李凌薇坐下，兴致勃勃地叙述起来，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乾宁二年，我十一岁，阿爷奉命征讨叛贼王行瑜，平定叛乱后阿爷命我去南山谷献捷请驾还宫。到了南山谷，所有皇子、公主都十分惶恐、惊愕，唯你从容不迫，骑着马出入在军营中保护姊妹周全。你稚气地拉着马绳，眼神是那么的勇敢威严。”李存勖害羞地低头一笑，“后来回到长安，我和你阿兄比试拳脚，他输不起将我推入湖中，我不识水性，差点被淹死，也是你将我救了上来……”李凌薇听得上了瘾，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李存勖又将圣人回长安后大赦天下，宣布取消一日宵禁，两人如何去了长安夜市，吃了些什么，看了些什么，买了些什么，统统仔细地告诉了李凌薇，猛然他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我还送给你一枚蔷薇辉石葫芦，你可还留着？”

李凌薇一下子不知所措，捂着胸口低下头。

李存勖心底虽有一丝失望，但很快一闪而过，继续说道：“临行之际，圣人命众人在延喜门比试射箭，我一举夺魁。圣人抚着我的背说：‘你长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