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2 / 3)
言辞不逊,索官要地欲壑难填,对朝廷政策指手画脚。朝廷两度征伐他,都无功而返,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越来越强。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极是,驸马重回本姓,复名宋偘。”
“只盼公主能早日为我李家,不对,是宋家,多多添丁,生个五男两女。”李茂贞的夫人刘氏笑得合不拢嘴。
“今日大喜,臣想喜上加喜。”李茂贞起身叉手行礼道。
皇帝道:“爱卿请讲。”
李茂贞又道:“景王已行冠礼,苏侍郎有女已及笄,臣欲荐为景王妃。”
皇帝听后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可等朕回京后,再命守宫署为八郎筹备婚事。今日可谓双喜临门。”
李茂贞笑道:“臣在此谢过圣人。”
宋偘的族兄弟中走出一人上前挑衅道:“公主既已嫁于我们阿弟,还需参拜我们这些兄长呢。”
李凌薇怒目瞪向说话之人,此人瘦骨嶙峋,眼睛中透着一股狠劲儿,苍白的脸上浮着嘲弄的笑,他正是李凌薇先前要下嫁的李继崇。
“就是,就是。”宋偘的族兄弟连声起哄。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李祚怒气冲冲地走到李凌薇身旁,对着李继崇呵斥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阿姐是大唐公主,岂容你们这帮无赖欺辱!”
“无赖?你说谁是无赖!”李继崇恼羞成怒。
“就是你!”李祚恶狠狠地瞪着他。
“继崇,退下!”李茂贞喝斥道,再次起身朝皇帝毕恭毕敬地行礼后笑着说道:“圣人,公主既然嫁给了偘儿,就是臣家的儿媳,他们都是偘儿的兄长,也就是公主的叔伯,嫂嫂见了叔伯,参拜也是自然,您觉得呢?”
皇帝生怕节外生枝,频频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平原,你就向驸马的族兄弟们施礼吧。”他明白只要一声决裂,大祸接踵而至。
李凌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自己不争气的父亲,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怒上心头。环顾四周,她在许多张脸上看到了讥笑和讽刺,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用力将溢出的眼泪逼退回去,并在心中发誓:今日所受之苦,必定要让你们十倍偿还!
“公主,还不施礼?”李继崇步步紧逼。
李凌薇微微朝李祚摇了摇头。她吸了吸鼻子,纵有万种委屈,也只好往肚子里咽。遂把心一横,神态凛然对向他们一一行礼。
两名喜婆方要送李凌薇和宋偘回新房,李茂贞府上的侍女匆匆来禀报:“大王不好了,太夫人的房间走水了!”
秦王府阖府上下全部赶到太夫人卢氏院中救火,正好把心烦意乱的李凌薇一个人留在寝阁歇息,倒免了一场闹房的难堪。她坐在房中,打量着屋内的布置:窗扇、屏风、月牙凳四处皆张贴着偌大的红喜字。满目鲜红的字体刺伤了她的双眼,她恼怒地将床上的红色罗褥、衾枕,一股脑儿全部弃之于地,并掏出怀中银剪,恨不得将这些红色通通划掉,再放入火炉中烧成灰烬,以解心头之恨!
外间似有微弱的靴声,李凌薇慌忙收起银剪,连忙转身,右脚不小心磕到了床塌下的壸门,顾不得脚上疼痛,她坐回床上,低下头看到地上的被褥,心想一会儿该如何解释。
靴声一点一点地靠近,李凌薇的心越揪越紧,半绕在帔角里的手在轻轻颤抖,脑袋向怀中越埋越深,时间在惶恐和焦虑中度过,在她慌张到极点时,靴声却停止了,一双黑色鹿皮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可这双脚并不是宋偘。
“阿凌……”一只手摸上李凌薇的脸颊,她随即举起银剪直伸向那人,恰好抵在他喉咙下。
眉眼深邃,鼻梁英挺的黑衣少年郎深情地凝望着李凌薇,这张面孔略异于中土人。李凌薇的心竟怦然一动,一时之间目光竟定格在他的脸上。随即她感到自己失态,忙将头低下,可手中银剪却还抵在他喉咙之下,“你是何人?”
“阿凌……”黑衣少年郎有些惊愕,“你不记得我了吗?”
李凌薇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黑衣少年郎见她眼皮不住眨动,随后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好半天仍不说话。他激动地欲上前一步,“我是亚子啊。”
“你不要过来!”李凌薇的银剪也向前伸了一寸。
黑衣少年郎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李凌薇,慢慢推开银剪,“别害怕,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李凌薇举着银剪,瞪着惊恐又怀疑的双眼看着黑衣少年郎。就这样,两人相互端详着彼此,显然都是满心疑问,却又一片茫然,不知从何说起。良久,她受不了这沉寂,渐渐低下了头,避开黑衣少年郎灼热的目光。
“你不愿意和我走吗?”黑衣少年郎难以置信道。
李凌薇再次摇头,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眼前的陌生人绝不是坏人!
黑衣少年郎见李凌薇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一阵失望划过他的脸颊,他踉跄了几步,怅然若失地叹道:“你、你竟然将我忘了……我们的曾经,你都不记得了吗?”
李凌薇摇了摇头。她以为下一秒黑衣少年郎就会转身离开,她要独自一人面对这里的一切,竟松开了手中的银剪。那一刻,仿佛有一种魔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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