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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露不想再回顾昨天的事,懒懒应了声“好嘛”便撇撇嘴下了车。
陆铭舟也从另一侧下车,走过来与她面对面。
这一趟行程于沈星露而言实在太过冤枉,千里迢迢赶来,结果一见面便是吵架,跟他吵完又和爸妈吵,他想着一会儿下了车无论如何也要抱抱她。
只是骗不巧,刚一下车便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挺重要的电话,他站在原地接听。
沈星露就乖乖站在原地等待,他明白她在等一个告别。
只是这一通电话实在太长,她马上要登机了,这才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航站楼入口,用唇语对他说了句“来不及了,我先进去了”。
就这样,两人连一个好好的道别都没有,便分别在了熙熙攘攘的首都机场。
*
姐姐有孕在身,沈星露懂事地叫姐姐不用来接,下了飞机自己打了个车便赶往姐姐家。
姐姐家的大平层一如既往的简约奢华,站在玄关处,简约通透的厨房餐厅、一尘不染的客厅,乃至对面的东方明珠都一览无余。
家里两个阿姨都放了假,沈星露进门时姐姐正在厨房切水果,沈星露金鸡独立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了声:“我来啦。”
“来了。”说着,姐姐端着一盘很好看的水果走过来,放到茶几上,“先去洗手,过来吃点水果。”
沈星露“哦”了一声便乖乖走去洗手。
沈星露开着卫生间门在里面洗手,姐姐走过来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见她松松垮垮挽上去的衣袖快掉下来,便伸手帮她撩了上去。
沈星露关上水龙头,抽了一张洗脸巾擦手,又对着镜子check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这才开口问了句:“姐夫不在家吧?”
沈恩琳松松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不在,昨天就没回来,估计是找他姘头去了吧?”说着,她“呵”地轻笑了声,一副无所鸟谓的模样。
沈星露听了却大吃一惊,望向姐姐道:“什么意思呀,不是说给了一千万已经解决了吗?”
沈恩琳只是耸了耸肩不说话。
那个孩子的确是已经没有了,她可以确定,否则她的一千万也不会如约到账。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很清楚,时至今日她也不是很想弄清楚了,不过一些细枝末节也可以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真相。
大抵不过是那个女孩儿打了孩子又舍不得放手,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她的草包老公又从中体会到被爱、被需要、被崇拜,于是这对天生绝配的狗男女又纠缠在了一起。
在被反复出轨的婚姻里挣扎了这么久,她也已经彻底看开了。
如今他们婚内的大部分财产都在她一个人名下,离婚于她而言并无损失,哪怕到时候章天佑不肯离,她也可以凭他出轨的证据起诉离婚。
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章天佑又是过错方,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她一点也不担心。
沈星露又一次感到一股无可化解的郁闷积压在胸口,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问了句:“那姐姐,你准备怎么办啊?”
这一阵章天佑夜不归宿,微信不回,大概也已经做好了沈恩琳会提离婚的心理准备。
沈恩琳也是昨天一个人在床上失眠到天亮,这才算做出了决定:“趁孩子出生之前抓紧把手续办了吧。”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沈星露望望天花板,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她这一阵实在是太丧太丧了……
陆铭舟公司资金链出问题,昨天又和他吵架,和爸妈吵架,工作不顺,又亲眼目睹了姐姐从被出轨,怀孕,又到走向婚姻破裂的全过程,生活中像是没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发生。
姐姐捏捏她肩头忍不住笑地问了句:“怎么了?”
沈恩琳一直不希望自己的情绪,自己对婚姻的态度会影响到沈星露,她知道星露和铭舟毕竟不同。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已经影响到了。
姐姐又问了句:“你们昨天怎么了?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也已经和好了。”
但这样的和好让她一点也不痛快。
她发现自己和铭舟都还太年轻,没有成熟到能够一同携手走过人生中那些漫长的至暗时刻。
他们可以是很好的玩伴,却似乎没有强大到能够陪伴对方跨过生命中的困境。
比如她看着陆铭舟发愁,看着他颓丧,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奇怪,她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下午时姐姐叫了些菜送到家里,姐姐下厨,她在旁边洗菜、剥蒜,朴素的三菜一汤很快便端上了桌。
姐姐做菜用的调料十分简约,基本一勺盐结束,连酱油都很少放,顶多番茄炒蛋会加一勺糖。
味道很清淡,却也很可口。
吃完,沈星露很懂事地收了餐桌,还把餐具冲了一下放入洗碗机。
沈星露就这样平平静静在上海度过了一整个国庆假期,每天和姐姐做做饭,散散步,中间陪姐姐去了趟产检,又和青青约了顿饭。
她和陆铭舟没有怎么微信聊天。
有那么几次她碰到一些好玩的事情,下意识想要和陆铭舟分享,只是想了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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