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2 / 2)
:“我的错,一时疏忽被拉去喝酒,忘了阿菩。”
“罢了。”他揉了揉隐隐发昏的额头,压去身上渐升的热息,摆手道,“嬷嬷去应付前院吧,我去寻她。”
说着,他直奔屋内,便走便解去腰带,褪下婚服。
屋内没点烛火,他不知随手拿了件什么衣服,只囫囵穿上去,抓起桌上的绣春刀,转身就走。
月冉冉升起,朦胧挂在夜空,魏府中有人散去,有人依旧吃酒,吵闹稍散,远不及后院处。
凡入锦衣卫中人,基本都学过追踪术,加之魏明夷对魏府颇为熟悉,根本没用多久,便判断出她大致走向。
他在绕墙走了一圈,遂打开门锁,走出后门,在外选了一暗处,蹲在那里守株待兔。
饶阿菩不负他望,手脚倒是麻利,他前脚刚蹲下不久,后脚就听见里头细细簌簌的声音。
绯色嫁衣在月光下格外扎眼,更何况这人不走门,偏要翻墙。
刚刚魏明夷出来,那门上便没再挂锁,她一推就能开,何必要自己多受折磨。
他起身,目光稍显凌厉,可等落在那挂在墙上下不来的身影上时,又无可奈何地放了软。
虽后墙不高,但嫁衣繁琐,一来二去她总归不便,脚在空中蹬了半天,没寻到落脚点,最后她似恼了,手一松直接跳了下来。
呦,挺利索。
见此,魏明夷不爽地顶了顶腮,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饶阿菩正东张西望的后颈,贴在她耳边似笑非笑:“阿菩妹妹都是我的人了,还跑什么?”
郎君声音低沉,话语间咬字清晰,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饶阿菩不禁虎躯一震,僵硬地弯了弯唇:“魏大哥,别闹了。”
久违的听见她唤他魏大哥,魏明夷面色稍霁,垂眸微微一扫她,故意凑近:“错了,叫夫君。”
啊?!夫君啊!她叫不出口。这让饶阿菩本就通红的脸蛋,红上加红。
不过他触在她颈间的指尖微凉,略有舒适,缓去她体内不少的燥。于是阿菩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贴了贴,傻兮兮地乐了一声。
她这一靠,魏明夷叩在她后颈的手,不得不松开,顺势搭在她肩膀。
温香软玉在怀,即便脸色是冷的,但心里却是不气了,他俯下身,一手从她膝弯穿过,将人抱起。
他用膝盖顶开后院门,柔声询问:“跑什么呢?”
“我没跑。”她瓮声瓮气回道,头还埋在他颈窝,像个流氓似的,搁哪不知嗅什么。
魏明夷有些痒,偏了偏头,刻意回避,可这个时候,饶阿菩却忽然大声,理直气壮地喊:“我只是饿!”
动静不小,吓了他一跳,待反应过来,魏明夷不禁失笑,眸里沾了笑意:“带你回去吃东西,好么?”
“好!”她应得痛快,嗓门依旧不小。
其实饶阿菩脑袋里清醒着呢,唯独肢体不大受控,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胃里空空,身上热的厉害。饱暖思淫|欲,吃饱了,又该做什么呢。
回到新房,魏明夷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圆桌上空空如也的小壶。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这房里多数东西,大都为了助兴,其中自也包括这壶子酒水。
虽前有合欢,但那点子分量,稍存理智,便能全全压下,毕竟那只是个礼,做给场面的看的。
但这壶,助兴的剂量,可不低。
他敛眸,将人温柔地放在床上,摆正坐好,他于下首,抬头打量她红彤彤的脸,问道:“饶阿菩,难受么?”
闻言,她重重点头。
魏明夷蹙眉,又问:“哪里难受?”
饶阿菩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肚子,瘪着嘴拉长声音:“饿——”
魏明夷舒了口气,心道还好。随后转身出去,不过须臾而归,手里提了一食盒,里头装着几盘小点和一壶醒神的茶水。
东西一上桌,饶阿菩便从床头奔过来,两眼冒光,直勾勾盯着点心。这一天下来,她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生生是要饿死了。
预知书还没解决,她不能死,哪怕身上的燥热即将要给她吞噬了,她也要先吃饱饭再说!
可是难耐的欲|望总归还是影响着食欲,塞了几口,饶阿菩便趴在桌上,重重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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