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达里尔,有很多事,我真希望我永远不知道。我希望我没有尝试过…之前在森林里时,在我失去蒂娜之后,我们拿了你的东西。
我和你说过我很抱歉,你说,'你会后悔的'。
现在我后悔了。'
浴室里的水声清晰而嘈杂,回忆里的雪莉的声音在脑海里异常的大。
达里尔用一种十分抗拒的姿态蜷在浴室的角落,安静地,一动不动地,任由凉水从头顶和身上浇下来。他侧脸上被强吻到的地方留下的红色唇印被水晕开,流到地面的水变成了浑浊的颜色。毕竟,就算是没法反抗对方要求他脱下衣服的要求,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抗议一下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艾比则坐在他身侧的木凳上,心不在焉地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举着带花洒的水管。她的背是佝偻着的,因为不想牵到胸口的伤。嘴角的红色口红被抹了一块,加上不相称的裙子和粘了泥的鞋子,让她看上去有种反差的颓废感。尽管她的本意只是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而已。
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
完全没有任何互动的两分钟过去了。
顽固的两分多钟,就好像两个人各自的固执己见。
在冷战方面,达里尔简直是太拿手了。老天,不说话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在老天的份上,"艾比忍不住开口了,她把花洒扔到了地上:"你难道要让我一直举着它?能不能自己动手洗啊。"
达里尔没搭腔,甚至是动也没动一下。
艾比没理他,扭过身体把放在一旁的台子上的酒瓶拿下来对瓶吹了一口。
想到达里尔变哑的嗓子,她把酒递到他面前。"你渴不渴?"
酒都递到了手边上了,这次达里尔才反应慢半拍地接过了酒瓶。不过他没有喝,只是不适又尴尬地端着,然后稍微动了动膝盖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遮盖住隐私部位。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遮的了。在被德怀特收拾的第一周,身体和自尊心都已经被践踏得透透的了。
面前的漂亮女人擦着红唇,穿着另外一个人的裙子。很显然的,她已经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人了。
达里尔垂眼看着手里的酒瓶。
他不能信任她。
可是她却也是因为他而受了刑罚的那个人。
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所以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水也不喝,澡也不洗,服了你了。"
呼吸突然的急促。
因为面前的人抱怨一般地凑过来,带着香气的手从他的耳后一直陇到头顶。
在末世里非常罕见的,洗发香波的气味…
以前的时候,她就喜欢督促他洗漱。而他总喜欢用水资源不够来搪塞。
这次他不能搪塞过去了。
她搁在台子上的手/枪在灯下闪着冷光,薅着他头皮的手劲大得就像对待囚犯。
很奇怪的,她的手指比起从前来还柔软了不少。它们混合着香波揉搓着他有些打结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前额停顿下来。
"你的头发好长…"艾比很享受清洁的过程,在清洁一个'泥人'的时候谁还不是个强迫症呢?
不经意的埋怨的腔调,和拉近的距离。
"……"
"我不喜欢。剪一剪吧。我觉得你剪短差不多三分之一就行了,现在还是太长,看着像要饭的…"
艾比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半中央停了下来,达里尔当然也知道是为什么。…这从她触碰到他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朝墙壁侧了侧身子,掩饰住不听话的下半身,拧着眉毛转头盯着贴了瓷砖的墙壁。
…什么叫口嫌体正直啊。这就叫口嫌体正直。
"噗…"要不是胸还在疼,艾比差一点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又草草地冲了几分钟后,艾比把水关了。
"站起来。"
达里尔面无表情地照做。
那些湿冷的水珠在他身上并没有造成一丝颤抖的效果。
紧绷的大腿,虚虚地盖在□□上的手,被刀子和子弹留下伤疤的胸肌,濡湿的胡须和头发。
站在那里的时候,不像一个被剥削得什么都不剩的人,反而像是个不屈不折的骄傲的战士。
就算她就站在如此落魄的他的面前,他都表现出一副"这是你们逼我的,我永远不会屈服"的样子。
艾比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嫉妒和厌恶——
真是傲慢。身强体壮,武力值又高,一天挨三顿打都能好好地受着,就算是只吃狗粮三明治都一点也没有变消瘦。就算什么都不用做,尼根也愿意留着你。
而我这种人,先天生存能力不足,只能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争取,还不一定能争得到。
"把这些穿上。"艾比把视线从达里尔身上移开,然后扔给了他一件像样的衣服。"你确定不想喝什么?"
"……"
"快到晚餐时间了,我这里只有昨天剩的一点东西,你应该可以将就一下的吧?我看看…"艾比转身一手捏着酒瓶一手在柜子里翻找着。"实际上,我最近从雪莉那里弄到了不少好东西呢。哦,你认识雪莉的吧,那个撒谎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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