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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她就看到金蜜，现在终于抽空过来。

“别太伤心了，这人啊，生老病死就是正常过程。”乔姨叹气：“就是金姨走之前，我也没能替你相成一个，让金姨安安心心的走。”

金蜜看外婆遗像发呆，觉得那些人吵闹，外婆肯定不喜欢。

见她没说话，乔姨又搭话：“追悼会上那个子高高的小年轻，跟你一起吧？我就说条件那么好的你都看不上，原来是有更好的比着。”

这么一提，金蜜回过神，想起没见到向野。

下葬后，他跟着一块去了丧宴，别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他。

“乔姨你见他了吗？”

“可能是在哪耽误了吧。”乔姨注意力不在他，摆摆手，跟她说“过来人”话，“不过这男人脸皮长得太好也不行，这以后结了婚，小姑娘成群成群往上扑，那还得了。”

没空搭理她，金蜜到处找向野的身影。

“上次那个，虽然人是小巧了一点，但老实啊，婚后肯定不会乱来的，比你现在这个……”

早就烦了她，没了外婆金蜜更无所顾忌，直接横眼。

“就我乔叔那五短身材都能搞外遇，乔姨你告诉我，嫁个丑男人，又没有爱，留着吃多了催吐用吗？”

“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乔姨脸色巨变。

就存着彻底得罪她的打算，金蜜直接走到院子外。

外面灯火依稀，她还是没见着向野。

她找到她妈问。

金云舒正在外婆的遗像前点香：“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饭店。还没回来吗？”

“……是那个哥哥吗？”

一旁的许乐林难得跟金蜜主动说话。她想了想，“开始我还见到他了，后来我去上厕所看到他离开了，还以为他先回来了。”

“这大半夜的，我让你许叔去找找。”

说着，金云舒就要叫在桌上的许昭德。金蜜阻止她：“不用找，那么大个人丢不了的。”

话是这样说，但接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无法接通，她有点着急。

在院子外来回踱步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回去穿上外套，转身就往外跑。

向野就没来过老宅，他们把他给落下了。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饭店，那里已经关门了。金蜜在饭店的公共停车位上看到他车，却到处都没找到他人。

电话也打不通，站在饭店外，她越来越焦急。

“别着急姑娘，你仔细想想他还可能去哪？”

还是很冷的天，见她额头都冒汗，饭店一个看门大爷提醒她。

向野对这边人生地不熟，除了认识她谁也不认识，还能去哪？

金蜜忽然转身跑开，到大路上打车。

“师傅，回市里。”

只认识她，那他就会只往有她的地方去。不认识老宅的路，他总认识市里她家的路。

县城离市里有三十多公里的路，时间很晚了，金蜜到了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下了车，她一路狂奔到楼下，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老楼没有电梯，她又一鼓作气跑上了楼。

当看到那个头埋在双臂中，坐在她家门口的人影时，金蜜松了一口气。

她靠着楼道大喘气，喘息的同时叫他名字：“……向野。”

没回应。

稍微歇了一会，她走到他身边，“向野？”

还是没有回应，但金蜜已经闻到了冲鼻的酒气。她蹲下身，拍拍他的脑袋。

这次向野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她时，眼神明显是已经喝大了。

“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回事？”金蜜皱眉，“你怎么在这，而且还喝了这么多？”

向野掌心扣住额头，“在饭店，你亲戚他们让我喝，说是你们这的规矩……”

愣了一下，金蜜明白过来了。

所谓的规矩，大概就是他们这边的恶俗，新女婿上门，必要被考验一道酒量，酒量越大才越能得到重视。

纯粹的恶俗。

向野是跟着她回来的，在她身边跑前跑后的料理事情，她没给任何人介绍他身份，自然要被误会了。

一个没看住，就被人给灌成这样。

“他们让你喝你就喝？”

还说滴酒不沾，这底线也够松。

他表情有点痛苦：“我不太懂，但那都是你亲戚来的，我怕拒绝太绝了，你会不好做……”

“傻瓜。”金蜜拍他脑袋。

那都是些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瞎起哄，闹出事来也跟他们无关，还不把他往死灌。也不知道他到底喝多少，眼圈都通红着。

“还能起来吗？先进家。”

金蜜要站起来开门，但被向野拉住袖口，他将一直捂在怀里的东西给她，“县里买的……不是很热了，你先吃吧……”

打开纸袋，发现里面是一颗颗的炒栗子，香甜气出来的时候，还有微微的余温。

明明忍着难受，向野勉强笑给她看：“你一天都没吃东西……”

手里的东西沉甸甸，金蜜好像一下全明白过来。

他被人灌了酒，但还没忘她没吃东西，跑出去买吃的，因为路生，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