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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疼欲裂的痛感中,金蜜渐渐睁开了眼睛。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鼻腔,她意识不清不楚地观察着周围环境,目光看到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钟表。
窗外微弱光线照射进来,表上显示此时是凌晨4点。
短暂消失的记忆回笼,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分辨出周围环境是医院时,金蜜松了口气。
而这口气一松,她才感觉自己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左脚腕,痛到钻心的感觉。
左手凉凉的,她试图挪动一下,小指却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艰难地转动脖子,当看清自己碰到的是什么时候,金蜜诧异。
她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而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向野。他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握拳撑着额头,闭着眼呼吸清浅,另外一只手就轻轻地搭在她的左手上。
金蜜左手因为输液很凉,被他的手盖着,会变得温暖一点。
他不是不在港城吗?
这么想着,金蜜试图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谁料,那么轻微的动作都能把他惊醒,第一反应就是紧握住她手。
手上还有针头,被他这么一捏,金蜜哼了一声。
“你醒了?”
向野声音哑然,像是熬了整整一夜似的。
他把台灯拨亮,灯光有点刺眼,金蜜微微闭上了眼。张张嘴,尝试了两次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手,疼。”
后知后觉的,向野这才放开她手,然后按了铃。
没一会,病房进了一大堆人。那阵仗,金蜜都以为自己是什么重症患者。
结果一问,漂亮的护士小姐说:“一些皮外伤,一点轻微脑震荡,低血糖严重一点,还有就是你这左脚踝骨有道裂缝,需要卧床休息一个月。”
大惊小怪的,就是点皮外伤,脑震荡,外加卧床一个……
“卧床一个月……”
太过激动,被自己口水呛到,金蜜咳嗽时带起浑身伤痛,“……那我要怎么上班?”
护士小姐无奈朝她笑笑,同时病房被打开。
“可得了吧,也不看你自己现在都什么样了。”向野刚出去一趟,现在进来倒水给她,“你们那温台长,到底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卖命工作?”
“……反正比你们经理强。”
“屁。”向野立眉,“强到不让员工吃饭,直接饿成低血糖啊?”
金蜜没力气跟他吵,小口喝水润喉。
给她把输液针拔了,护士离开病房。
病房门一关,只剩两人。
“你不是不在港城吗?”
看到他左肩衣领上沾到的血迹,金蜜问。
“回来了呗。”向野答,然后看她:“不是,你到底什么情况啊?看见我你跑什么?”
“哈?”
金蜜听不懂,反问他:“你最后在哪找到我的,那个死变态呢?”
“哪个死变态?”
“就那个站在我家门口,穿黑衣黑裤戴帽子那个。你没见到他,还是让他给跑了?”
金蜜仍以为是自己昏厥过去以后,恰巧被回来的向野碰到,然后顺手搭救了。
这天聊的糊涂。但听她说黑衣黑裤,向野琢磨了下,面色一黑。
伸手把挂在床头的鸭舌帽戴上,帽檐压低,他看着病床上的金蜜。
“你看我像不像?”
像,百分之百的像。
稍微反应过来一点,金蜜睁大眼,然后伸手指他,“你千万别告诉我,站我家门口的那个死变态就是你啊。”
“不然呢?”
摘了帽子,向野叹气。
“当初我住你隔壁,你说我跟踪你,现在站在你家门口我就是变态了。在你心里,我形象就这么畏缩呗。”
金蜜此刻宁愿自己碰到真变态,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她直接拿枕头丢他,“你神经啊,大晚上穿一身黑站我门口干嘛?!”
本来还是心怀感激,将他视作救命恩人的,现在又告诉她,那个吓她个半死,直接导致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成骨裂的死变态是他!
金蜜浑身加倍疼痛,躺在病床上欲哭无泪。
“我操你大爷向野。”
向野:“我没大爷。”
气劲上来,顶得她刚受过伤的脑袋一阵阵发晕。金蜜又缩回被窝里昏昏沉沉要睡,听见向野跟她道别。
“你睡吧,天亮了我再过来。”
动了动被子外的手,她示意他赶紧走。
……
一方面是磕着脑袋,再加上输进身体的药物也带有安眠成分,金蜜这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漂亮的护士小姐正给她量体温。
“你醒了?”
清了清嗓子,金蜜问几点了。得到答案后,“噌”地一下人坐起来。
动作太剧烈了,头疼半天。
她皱眉问:“我手机呢?”
护士小姐从床头上拿了递给她。
昨晚她是直接滚下楼梯的,手机也跟着遭殃,屏幕碎出无数道蜘蛛网裂纹。
金蜜解锁,找到老温的电话。
虽然因为她刚复工就又请假而不高兴,但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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