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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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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至少她找不到另一个男人来代替。哪怕他身上的气味可以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嗅到,她也没兴趣。

她只是很不服。

他们身体契合,同频共振,已经有过那么多美好回忆。虽然是因为痛苦而产生隔阂,可人不就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也像种本性。她还是想和他恢复如初。

至少现在,她希望他重新完完全全地对自己好,想和他睡觉。

他凭什么这么能忍?

又灌了一瓶酒,继续睡了。

再醒的时候,是被从外面输入密码锁的声音给吵醒。

第一眼就是落地窗外深蓝的天,大概已经六七点钟了,她在心里有气无力地猜。然后才看向沙发所对的大门,它被推开,江悯进来。

但也没什么心情起伏,仿佛只是看着电视剧里一段平平无奇的情节。

再是听见一直开着的空调响动,她只在腹部搭着层薄薄绒毯,两条腿都光溜溜放沙发上。这才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冰冰凉凉的,有点冷;空空如也的肚子也传来饥饿讯号。

江悯已经走到她身边,将外卖盒放下。

目光同时在小茶几的两个空酒瓶上定格几秒,将它们拿下去。

奚元脑袋都懒得动,只余光盯江悯看。

看他给她将外卖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是广式早茶。偏偏她现在特别好这口,还真不是饥不择食的缘故。口水都要不自觉流出来了。

她狠狠咽下去,现在不能这样。

江悯带的当然都是她爱吃的:虾饺、蟹籽烧麦、醋汁凤爪、上汤富春菜心……还有她最最喜欢的红米肠。

全摆好了,江悯把一滩软泥似的她从沙发上扶起,但她并没有坐直,而是靠到他身上。

其实酒已经醒了,至少她确定现在的自己神志百分百清楚。

但因为浑浑噩噩地睡了这样一白天,她看起来和醉着没两样,她也很明白这点。她高高地仰起脖子,歪歪斜斜靠江悯肩上,乱糟糟头发像海藻。脸上还带着红晕,迷茫的眯着眼的表情,说梦话一般告诉他:“我好像有点感冒。”

是黏黏糊糊刚睡醒的嗓音。

她很佩服自己,即使饿成这鬼样、即使那么多爱吃的东西近在咫尺,也没忘记勾引江悯这正事。

她忽然懂了,那样直截了当地穿着浴袍、自作聪明地站在他面前不叫勾引。

正如《四重奏》里说:“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是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眼泪从她眼角滑下。

她对着江悯面庞,视线一片模糊,说胡话一样继续:“怎么办,他们现在都在看我的视频,我的世界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屋子了,还有你。”

“别来这套。”

她憋住笑,继续深情款款地演。

嘴上这么说,江悯还是将她那条小薄毯往她腿上盖了盖。她却更走心:“你还喜欢我吗?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了?人和人之间难道真的会变吗?”

“之前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最可以依靠的人,你永远最爱我。可现在我却觉得看不透你,好像很多东西突然就变了……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根本不可能深入地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或者我只完全了解曾经最爱我时候的那个你。你现在连碰我都不想,你要我怎样?反正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是最想最想和你在一起……”

她轻轻握住江悯的手。

过了一会儿,江悯手指滑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紧握,把她手按到沙发上。

她整个人顺势躺下。碎发在她面颊边凌乱,她撇着嘴与他对视。

整个屋里的空气,都像灌满她喝过的酒。

江悯扶过她后腰,他们终于可以完全卸下心防地亲吻交缠。

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一切都在曾经的轨道上顺畅滑行。但他更温柔,像更把自己放置在下位,呵护着她,将她捧着,承托着,直到完全融合,在禁欲被打破后奚元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完满了。

……

人都有欲望,她不回避直视自己的需求,就像买包。

在她看来,不愿直面这份本性的人很胆小;但像江悯这样,能为理性而克制这么长时间也真是挺牛挺奇葩的。

心满意足后,她看一切都顺眼了。关于视频那回事,她竟全然忘了。她的世界真就剩下眼前这一点:这间充满她生活气息的公寓,还有江悯。

他也没再和她露什么锋芒。外卖早凉了,他给她重新热过,一口一口地喂她。而她又恢复了最开始姿势,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但脸上红晕却是因他而起。

她洗澡,他给他吹头。

他们在床上看电影,打情骂俏。又做了两次,她安安心心睡了。

第二天没定闹钟,江悯应该是七点多自然醒的。尽管他在浴室里冲澡,门关着,奚元还是在温暖舒服的被窝里因水声而醒。

一个很安逸的早晨,被窝里还留有前一晚抵死缠绵又咸又甜的气息,以及被体温所抬高的温度。

厚实的窗帘仅有边缘透进外界清蓝色光,冷色与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的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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