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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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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奚元给出这样的答案,在演唱会后就有端倪。

她在ins上发了和江悯在演唱会上的合照,他们都很开心。那场景像在蹦迪。他们沉醉在一个暂时的世界,像现实中一片孤岛,却是精神上的共同港湾。但她的文案让这张照片意义截然不同:【Why can't you wait until I fall out of love(为何你不能够再等待一下,直到我不再爱你)】。

那是江悯唯一没有点赞的动态,她觉得他看出来了。

这句话的含义。

——我们要结束了,但为何你不能够再等待一下,直到我不再爱你,你再离开。

那次酒醒后,江悯明显平淡很多。回住处路上,他瞥她一眼:“还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奚元盯着另一边窗外:“记得。”

好像听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之前他带她去买完戒指也是坐这辆车上,外面也是相似的街景。只是现在是白天,天光大亮,街边各形各色的人往来纷纷,却更让人觉得恍惚。

她下意识转着手指上戒指玩,只是今天没戴他送给她的那枚蝴蝶结。

不知他是不是又睨到她这一小动作,问:“不想要更好的戒指了?”

奚元顿一下,想起他是说那天买戒指的事。她那会儿是喝了点酒的状态,干什么都飘飘忽忽,在Graff门店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如果你以后会和我结婚,就买个不加主石的戒指;但如果你觉得没把握,你最好送我个最贵的,留点儿诚意”。

她说:“那不过是想给你省点钱又不让你丢面子罢了。”

“我聪明吧?”

安静片刻,他又轻笑一声:“你还会给人省钱。”

“是呢。”

又沉默。

奚元不是看不出江悯这系列反应,还有他意图。

这对他这样一个人来说实在太明显了。

其实是她有一个主意。

后来想想,她那时引以为傲的主意,其实是多么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和江悯过了太长时间平静安逸的生活,她忽然想给他个惊喜,但现在看来更多是惊吓。

六月中旬,江悯毕业了。

奚元陪他参加了毕业典礼,过程不复杂。之后他们会在一家餐厅和林克妍那群人吃午餐,其实更像是又一次聚会。

奚元设置的“惊喜”就在于此。

她事先和这些人串通好,她想向江悯“求婚”。

当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求婚,更像是一场恶作剧,作为这半年来美国之旅的结尾。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攒了些钱(其实细细盘算起来都是从江悯那儿薅的,没花出去,她怎么可能有什么收入,能攒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觉得江悯给自己买过那么多好看的戒指,他也爱戴,所以她给他挑了一只。一只大几万的Gucci切割钻戒。

虽然是钻戒,但很有设计感,不说可能都看不出来是钻戒,平时戴毫不违和。

她的计划是这样:先铺垫一段时间,假装回国后不想和江悯继续在一起,就是从看完The Weekend演唱会开始。然后突然在今天给他个惊喜。

至于回国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之后再说。

所以说,后来回想,她觉得自己纯粹是和江悯过得太平稳安逸了,所以总想做一些什么。如果能非常精简地概括这行为,那么那个字一定是“作”。

又一次坐在江悯副驾,她盯着窗外的后视镜。

两人又一次无话,她想象着届时会在餐厅中发生的场景。那是一家大平层布局的餐厅,她包了整场。此时她尽量不流露出什么情绪,尽管她唇角已经总忍不住翘起。

目的地到达,她随江悯下车:“他们应该都已经到了。”

从一扇扇雕花玻璃窗看进去,看不出什么。这里的装潢洁白素雅,她刻意没要额外布置,把惊喜留到最后一刻。感觉里面安静极了。

门口的两位侍者见他们来,主动为他们敞开大门。他们都认得奚元,因为就是奚元来商量预定的场地。奚元走在江悯稍靠后位置,冲他们粲然一笑。那位与她站在同一边的外国小哥也向她回以一笑,好像尽力笑得灿烂,只是不知为何,那笑的实际含义苦涩极了,似乎还有些尴尬。

奚元没懂,进去才懵了。

她和江悯同时停住,看见整个餐厅的布置与她原先定下的完全不同。

面向他们的是一张巨大圆桌,而江悯的母亲和自己父母正对向他们。原先邀请的那些朋友很平静地坐其他位置,看得出拘谨和意外,连林克妍那样的人都轻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奚元啊,江悯。”江母开口,“快来坐。”

“元元呀,谢谢你为江悯毕业的事这么费心,看得出你们都是玩得很好的朋友。”江悯坐在他母亲身边,而给奚元留的位置在她自己母亲身边,两人能对视,但都没有看对方,听江悯的母亲继续说,“但原谅我和你父母不请自来。毕竟今天挺有纪念意义的,再者我们也想亲自好好感谢一下江悯在美国的这些朋友。元元,这次餐厅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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