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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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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顾着消解心情了,那么多有趣的风景都没有拍照。于是她兀自思索,默默吃着自己的饭,是江悯先开口:“你们那办公室暂时用不了了,另外两人被安排到其他闲置办公室继续办公。你是和她们一起,还是到我的办公室来?”

“……”

这有的选吗?

可他偏偏还要问这么一句。

奚元嘴里正吃着的东西都一噎。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满,还是低沉着应一句:“和你在一起。”

他恍然大悟似的:“对啊,你不是说无论去哪儿你都得陪着我么。”

“……”

“我怎么之前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她讪讪地说。

实际心里很复杂。

还是对他有些生气,并且因为他刚才那样逗自己更有些郁闷,却因为他那些逗自己的话而气不太起来。

又气又好笑的感觉。

她默默吃完饭了,早早洗了澡、躺床上,正好童梦真给她发消息,就和她聊了一整晚。

次日和江悯一起吃早饭、坐车走的。还挺遗憾,她的实习生体验卡如此早使用完毕。但因为Andrea的事,她没心情好好拾掇自己,随便穿了身素净体面的工作装,黑白色。

江悯上班都走后门,坐专梯直直地上到高层。他办公室很大,快赶上北城那大平层了。电视、咖啡机、空气净化器等一应俱全。奚元一整天几乎没为江悯做什么,也帮不上,就在他办公室里走走转转四处玩。这下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一同出去吃午餐、吃晚餐,更方便打卡各家餐厅。譬如一家她收藏了很久的法式餐厅,吃了很一般,反而是几家日料omakase挺惊艳。

这个周周四,终于得到关于Andrea的消息。

是一些看着还算靠谱、奚元从未见过的穿西装的人到办公室来将事情告诉江悯的。

在此之前,他们看奚元一眼,在江悯示意“可以说”后才向他摆出证据、缓缓道来。

说了能有一个多小时。

而奚元坐在较远沙发上,喝着咖啡,根本没听到多少。

人走了,她才去问江悯。

江悯给她看摆在面前的文件。其中包括公司监控拍到的A曾去过什么地方,时间线梳理等。最后结论是:Andrea是在下午一点十二分跳楼的。而她在上午去了公司内一名叫“Frank”的高管办公室,但两人在公司内并没有直接隶属关系。调查人员推测,应该是Frank私联Andrea她才去找她的。并根据Andrea离开他办公室的监控细节判断,她应该遭到了Frank侵犯。

Andrea出来后独自回到办公室,再没有出来过,连午饭都没吃,然后在下午一点十二分跳了楼——她很奇怪地在周天这天来加了班。奚元想起之前那两位mean girl“那肯定是你工作还不够忙啦”的欠兮兮的话。肯定是她们撺掇她周天来加班了。谁知道呢。

这不是重点。

令奚元惊愕的是,这位突然窜出的Frank,以及A会跳楼的更重要导火索。

“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认识?”奚元发问,“Frank又不是Andrea上司,还是说他们之前有过隶属关系?他突然叫Andrea去他的办公室,没有理由,又是通过私人的联系方式而不是公司内线,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他们两个背后肯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是。”

没想到江悯知道。

奚元很吃惊地看他,他缓缓说:“Andrea母亲去世得早,她一直随她的父亲生活。你所描述的她的性格我大概理解,因为她父亲生前是个挺强势少言的人,对她要求很高。她之前在纽约从事法律工作,但可能工作上出了些问题——具体我不了解,她就托着她父亲关系来这里上班了。”

“这也是我这几天了解的。”

“而Frank,先前是她父亲的直接下属。”

奚元默默消化。

“等等,她父亲也去世了么?”

“就在上个月,车祸。是一场纯粹的意外。”

“……”

她拳头慢慢握很紧,喉咙里涌出一股想吐的欲望:“如果情况属实,我真恨不得宰了那畜生。”

江悯没有说话。

——“那你想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

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认真思考很久,奚元还是说:“交给法律。”

又补充:“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也这么坚持。否则我无法原谅知道这个真相的自己。”

她咬咬牙:“而且我差点被人侵犯过。”

江悯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一直在他身边等他的答案。

好,或者不好。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到Andrea了,为了公司名誉把这件事压下去轻轻松松。何况Frank现在“继承”了Andrea父亲的位置,在公司内举足轻重,如果交诸法律,让这件事暴露公众,不知道是否会引来有心人炒作、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奚元回沙发上了。

没心情干任何事,即使喝过咖啡也让自己努力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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