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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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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悯沉默片刻,奚元坐到床边:“我不想在这里洗澡,我现在对这浴室还有这整个公寓都有阴影。算了,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悯在旁边的化妆台椅子上坐下,两人面对着面。

奚元和他讲了那男人女人自称是她“舅舅”“舅妈”的事,以及他们私闯进来、把她给绑架的全过程:“所以我怀疑,我母亲,或者我其他家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最快最快可能明天早上就到,但是我不想回去,行不行?”

最后一句话带着请求,但她不知道江悯能不能理解。

她总不能说,她其实并不认识自己的家人,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无缘无故结婚。可眼下状况,如果坚持这选择,她就必须拖江悯下水,现在谁都知道她和江悯是在一起的。

“你帮帮我吧,这真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以后不会后悔,就算有人问起我也会说清楚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

江悯想了想,反而笑了:“你的家就这么可怕么?”

“不可怕么?”

“怎么样,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奚元下最后通牒,直直地看江悯的眼睛。

“行。”

虽然这答复并不怎么郑重,但答应了就行。

尽管奚元努力做表情管理,但她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翘起。不知道江悯看见没有,但他立刻实施自己的承诺,从椅子上起身:“既然这两个人有可能和你母亲有关系,就不能做得太过分,我出去看看,顺便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或者收拾收拾东西,之后只能到我那里去住了是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看。”奚元也站起来。

江悯没有强求,但扫一眼旁边衣柜,指了指:“刚才门开过,外面进了点凉风,你穿件薄毛衫吧。”

奚元听了。

之前和贺婉词去逛街时她正好买到几件好看的秋冬毛衫,她随便拿出一件:“不就是觉得我直接穿睡裙出去不太好么,用得着这么弯弯绕绕。”

她将毛衫套好了,看江悯。

那是一件Brunello Cucinelli的米灰色羊绒开衫,细腻优质的羊毛混着点点白色半透明亮片,衬得她里面不像是睡裙,而像是夏天的长裙;清浅的颜色和她雪白的皮肤相得益彰,像一块阳光下泛出光泽的莹白色玉石。

发现江悯没有反应,她摊开双手,模特般向他展示一圈:“江先生可还满意?”

江悯才轻轻笑笑,打开卧室的门:“请。”

他的几名保镖将胖男人拖进了厨房。而里面的动静早消失了。这样暴风雨后的安静比之前的鬼哭狼嚎更令人头皮发麻。

奚元缓步靠近,去查看情况,几名黑人保镖正相当闲散地靠在外面,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而后她看到几乎被整个人打肿的胖男人。那样子太惨了,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其实并没流多少血,也没什么骇人的伤口,但就是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比之前更鼓鼓囊囊,圆滚滚,像一只巨大的淤青淤紫的气球,衣服和长裤也更加破烂,几乎不蔽体。

“舅妈”在一旁,被他们用绳子捆住,且被用胶带封住嘴。

可能因为她是女人,他们并没有动她,但她显然无法接受丈夫在自己面前被反复蹂.躏,脸涨成猪肝色,精神状态很差的样子,比被人揍一顿强不了多少。

奚元不知该不该同情她,一时还没从这场景中反应过来。

黑人保镖安慰她,跟她摊手,用英文讲:“奚元小姐,请放心,这两人已经被我们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当然如果你想阉了他,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说完,还比划一下手势。胖男人连害怕的反应都没力气做,其他几名保镖则哈哈大笑。

奚元耸了耸肩,江悯到她身前来,蹲下,和那个胖男人说话:“你认识奚元的母亲?”

男人发出“呃……呃……”的呻.吟声,说话都费劲。江悯问:“你想被打死么?”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虚假。男人还是吐不出字,但一旁的女人拼命挣扎,膝盖跪着向前,保镖在江悯的示意下撕了她嘴上胶带,没丝毫手软,看着就疼,奚元不禁皱了下眉。

“认识!认识!”女人大吼。

“所以你已经联系她家人过来接她了?”

女人眼神才透出惊恐,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了件错事。

江悯示意:“没关系,你继续说,说完我们就走了,我现在只是想了解情况。”

在他的目光下,女人咽了口唾沫:“嗯……是的,但其实我们和她妈不怎么熟。”

酝酿了一下,她痛哭流涕:“我们和她妈妈十几年前就不联系了!我老公在这里欠下赌债,他家里帮他还过好几笔,但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们家就再也不帮我们了!他一直没戒掉赌,因为每次和家里闹得再绝他们都会帮我们还上,但那次我们两个什么都赔进去了!他那狠心的兄妹直接销声匿迹,我们一直在筹措回国,但还没有机会,他靠着点以前的关系了解着他兄妹在国内的情况。这次奚元离家出走闹得很大,都说她在芝加哥,还和你搞在一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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