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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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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元和江悯先出了房间,就听江悯说:“你说话挺喜欢占我便宜的?”

奚元呵呵笑笑:“不是说了要演一演他逗他玩吗?你怎么又玩不起了。”

“哦,这样啊。”

“……”

奚元无语了。本来是同伙,弄得他多无辜似的。

下午她在客厅沙发上睡的,反正这公寓没人,一睡就是五个小时整,为这个注定难眠的跨年夜做准备。不敢想象江悯房中的场景,因为想想就想笑:两个大男人有床却睡不了,各自躺在各自的地铺上叙兄弟情,春晚小品都编排不出如此自然且搞笑程度满分的场景。

傍晚去屋顶酒吧的路上,她看到他们两个仍旧想笑。

她坐后座去了。李维霖一开始还故意把副驾驶位置让给她,拉开车门,一伸手:“请。”

她翻个白眼,直接钻后座去。要不是觉得尴尬,她和江悯两个人时她也想坐后座。

“你们那群人怎么样啊?”在路上时,李维霖问。

江悯没吱声,奚元知道他将评价的机会留给了她,她趁势阴阳,看着车窗外金色日暮下的恢弘大道:“对于左右逢源的江大少爷来说,和这么群人一起玩当然很快乐啦,他自己在美国留学的日常也不会孤独。但对于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我来说,尤其面对江大少爷的一众疯狂追求者,我的日子是相当不好过的。所以我为什么没房间睡、不得不到他房间去,就是被她们给排挤的,一开始我甚至在客厅过夜。”

“啊?”李维霖震惊,“所以那些疯狂追求者是谁?用不用我一会儿依次告诉她们,你和江悯已经凭借此次机会同床共枕了,把她们都给气半死?放心,我演技绝对自然,不会非常刻意甚至显得故意,你了解我的。”

“滚。”

李维霖哈哈大笑,拍江悯手臂,江悯仍旧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不以为意,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的所有唇枪舌剑都与他无关。

屋顶酒吧在芝加哥河边,在高高的楼宇之上,可以俯瞰由全世界顶级建筑师共同铸造而成的繁华夜景。因为飘着小雪,不确定风暴何时降临,露天处搭起黑色的幕棚,倒也应景。

奚元等三人到时,其他人已经在享用美酒与晚餐自助了。注意到除江悯与奚元外多了个人,一众女生先围上来七嘴八舌:“哟哟哟,这是谁呀?”“这是哪一位帅哥?”

眼神毫不遮掩地将李维霖上下打量,恨不能将他整个人给扒光看透的那种。奚元在一旁抱着手,幸灾乐祸,心想:你也有今天。

李维霖当然也属于长得不错的类型,白白净净,干净利落的发型,戴一副细银边的大镜片眼镜,一米八出头身高,只比江悯矮一点儿。看惯了这群留学生中的男人,一群女人对他这么位极具新鲜感的客人充满兴趣。江悯适时出来介绍:“这是我和奚元在国内的一位朋友,李维霖。”

“噢——”

一群女生立即围上去问东问西,李维霖也相当有社交经验,面带微笑地在人群中应付。被这么多香气包裹,心里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奚元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好笑地想。随后她找到几名关系比较好的女生一同趴在露台边喝酒。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吧,李维霖悄咪咪摸到她身边。

“感觉如何?”奚元向他稍偏过眼神,“李公子有没有遇到自己的心动女嘉宾?”

“本李公子对这些情情爱爱并没有什么感觉。”

“哦——李公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看破了红尘,看淡了世俗。”

李维霖笑出声,觉得她这话有点搞笑。

沉默片刻,看大片大片雪花徐徐地在眼前降落,背景是对面一片曜黑或白金色楼宇,及它们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是一个一个金色的小小方格,从一块块玻璃窗透出。像一块近在眼前的电影巨幕,仅一屏之隔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些雪花就要落到近二十楼以下的漆黑的公路地面。

奚元靠近李维霖一点,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江悯在国内还有个未婚妻?”

淡淡的酒气在两人间萦绕,没想到眼镜背后是李维霖狡黠的笑容。他一双眼眯起来:“你是不是对江悯有意思?原来他是你的心动男嘉宾。”

“不是啊。”奚元面不改色,又凑近他一点,“你不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他在国内有未婚妻还对你表露心迹?”

“……差不多吧,但可能不算,反正有一点,我也觉得我不是在自作多情,你懂么?”奚元皱一下眉,“我阅人无数,他是只老狐狸,分寸感把握得非常好,让我总觉得他图谋不轨,但又没什么把柄,实在是太虚伪了!他甚至说他和他未婚妻不熟,所以你有什么了解么?”

“那倒也没有。”李维霖说。

奚元听后当即想捶自己掌心一拳,再捶他一拳。白问了。

“那你这不是对他有意思么?”李维霖反问。

“什么?”

“你这就是对他有意思啊……”李维霖弱弱地重复,“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虚伪就虚伪呗,关你什么事?换句话说,你是不是就是对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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