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坦（1 / 2）

三人澡堂会议又讨论了一些细节，最后敲定我去帮路明非一起照顾上杉绘梨衣，免得上杉绘梨衣对路明非没产生爱情和信任，我还能借着同性优势作为planB。

我不置可否，虽然我之前以为上杉绘梨衣不喜欢我，不过实际上这个傻姑娘对我似乎没有太大的距离感，路明非甚至报告说上杉绘梨衣曾经问过他，我会不会再去找她玩——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将我在源氏重工误打误撞碰见路明非理解为我在找路明非玩。

会议结束，恺撒被客人点名叫去陪酒，楚子航暂时等着到晚一些的时间在去，约摸还可以等个一个小时。

恺撒和藤原勘助一起离开了，关上了门。

“师兄。”我叫住了楚子航。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黑天鹅港的事情说出去。黑天鹅港一直是我埋在心里的一根刺，我不想说。但现在在日本的情况看起来和黑天鹅港脱不了关系。虽然作为一个普通孤儿，我经历的事情必然不可能真正涉及到博士的秘密，但也许以楚子航和恺撒的智商，加上源稚女的一部分资料，也许可以拼凑出一些细节。

如果我死了，而这份资料没被传递出去，我们也许会因为这种细微的事情失败，那他们的下场也只有死亡。而虽然那不是我想谈论的秘密，但楚子航让我觉得是一个可以说出来的对象，不会丢人，甚至我觉得楚子航是唯一一个能共情我的经历的人——而且我想了想，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他死了，我应该没法原谅自己，就想雷娜塔死了一样。

“算上我，黑天鹅港收留了三十九个儿童和青少年时期的孤儿。”

这个开头很突兀，但楚子航还是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我讲。

我把我记得的所有东西全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包括雷娜塔救了我，也在这场浩劫中活了下来，进入了卡塞尔学院的事情。唯一我隐瞒的事情就是和路明非相熟的零就是雷娜塔，这是零的隐私，我不能说。

楚子航全程安静地听我说，在我表现出「抗拒」这种情感的时候，默默地看着我，等着我平复心情，给我递来一杯热水。

我说完了所有的过去，抬头看见楚子航的眼眸。

那是好像找到了同类的孤狼一样的眼神。

“……我从一开始很抗拒卡塞尔。”我说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这个人值得我把憋在心里的孤独感说出去。

“我觉得昂热是个利用别人的老疯子，路明非和芬格尔是让我难以理解的废柴，恺撒和诺诺有着奇怪的骄傲让人难以接近。我的同级都把我看做一个冷漠的，不会中文的人而已。我和所有人的关系，全部都止步于到招呼而已。”

“师兄你算是唯一一个对我表现过关心的人。”

也许只是出于一个善良的学长对后辈的关心，楚子航有确确实实地在意过我的训练时间，告诉我劳逸结合。他会告诉我我的训练动作并不标准，会伤害自己，在我身边帮我改正姿势，确保我找到了正确的发力点。就像是皑皑白雪里，只有雷娜塔对我真正关心。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师兄，一直以来，谢谢。”我说道。

我站起来，朝着楚子航鞠躬，我没有看楚子航的眼睛，希望这样不会让他尴尬。

楚子航阻止了我。

藤原勘助推门的时机非常巧，楚子航好像想说什么，刚好被打断。

藤原勘助也看出来气氛不对，他也知道座头鲸对我出乎意料地容忍，缩着头问现在到时间了，右京能不能去开工。

当然没有问题。

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的约会历程很好，路明非带着上杉绘梨衣去了游乐园——据说这是约会圣地，可惜中间夹了我一个电灯泡。

说实话我也很期待游乐园，路明非不敢带上杉绘梨衣坐过山车等刺激的项目，我都趁着路明非买冰激凌悄悄拉着绘梨衣进了队伍。路明非不知道哪拿来的VIP票，队伍很短，趁路明非还没回来我就拉绘梨衣坐了上去。下来之后被路明非给批评教育说“你搞清楚啊我们是来陪公主玩的不是自己玩的”。

虽然被路明非戳破其实我也想玩这件事情很幼稚，但这倒也没什么，因为绘梨衣玩的很开心，从过山车上下来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我没见过的色彩。

我来一起照顾绘梨衣有另一个好处，在我对上杉绘梨衣的随性态度下，路明非越来越敢放开，还敢禁止绘梨衣吃太多冰激凌了。

我觉得这发展距离酒德麻衣以为的婚礼越来越远，也距离恺撒期待的「□□小公主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跟着男人去美国」的剧本不太搭。路明非和绘梨衣给我的感觉是从新手驯兽师和狮子的感觉，逐渐朝着常年不回家的爹和常年在家憋着的女儿的方向发展。

我？我大概是被不靠谱爹请来的不靠谱保姆……

继游乐园之后，路明非再也不敢让我单独和绘梨衣站在一起了，他时刻都死盯着绘梨衣，要不是因为他实在有贼心没贼胆，连更衣室他都能进去，防止我给绘梨衣打扮了。

也不知道路明非教了绘梨衣什么，她叫路明非小樱花，叫我淮安。

也不知道路明非是看了多少古言小说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