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暴(1 / 2)
是暴血的后遗症。
认识到这一点后,我感到头有些发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占据我身体的控制权。自己的意识在远离身体,我觉得自己有些在飘的感觉。
楚子航有充足的暴血经验,但我没想到他采取的解决方式简单暴力——刀背横扫我的后脖颈,疼痛立刻刺激得我清醒过来。
但是这个方式的确让我很不爽。
我能感觉到恺撒不合时宜地想目瞪口呆的眼神。
据后来楚子航解释说,他本来是想敲晕我带回去注射血清——也不知道那几管血清为什么没在迪里雅斯特号被毁时,他从海里上浮的过程中全丢失,反而好好地待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没想到我龙化后的身体硬抗住了这一击。
“师兄你这是谋杀。”我揉着后勃颈,瞪着楚子航,脱落掉鳞片的手微微渗着血。说到底我这个S级太不合格,暴血后还只能做辅助,就算这样还有血统不稳定的危险。
“抱歉。”
源稚生缓了缓,说我们可以走电梯井。
恺撒换了对付龙王专用的子弹,解开了源稚生的绳子让他自己走。
我们奔向电梯井,楚子航却突然在井口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
有人偷袭。
恺撒没法开枪,我也没法挥刀,在这种情况下误伤楚子航的可能性太大了。源稚生抓住了楚子航防止他掉下去,偷袭者忽然跃起,头部被瞬间爆开了血花。
是死侍!几十双黄金色的眼睛亮了起来,电梯井里是死侍的乐园!
电梯里的人们高声尖叫,这对死侍而言是绝妙的催化剂。几十条蛇形死侍盘踞在电梯井里,源稚生判断说这些死侍是被豢养的。
“理论上存在控制死侍的可能么?”恺撒问。
“传说古波斯皇室豢养过死侍,他们把成群的死侍编成不朽者军团,但那只是传说。”楚子航说。
“理论成立不成立不知道,至少在实际上绝对成立。”我把刀举起来,以便随时发动攻击。
“什么意思?你听起来见过这样的情况。”恺撒问。
“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黑天鹅港豢养的不只有我们这些孤儿,还有更危险的东西……
这些东西存在的可不来自于雷娜塔和零号的游戏,而是我亲眼见过。
我欺骗了在黑天鹅港的所有人。我最开始也不是晚上在自己屋子里乖乖待着以免惹是生非的精明孩子,我曾经在晚上溜出去过,顺着通风管道爬来爬去,最后我到达的,是一个布满了异化生物的屋子。
那个屋子里,我看见了背部长满了利刺的白鲟,吻部细长尖锐,向前突出的海豚……这些生物的共同特点,是他们浑身布满青色的硬鳞,嘴巴犹如巨大的裂纹一直蔓延到脑后,鳍部化作了坚硬的利爪,眼睛泛着金色的光。他们在厮杀猎物,有几只甚至在同类间大打出手,胜者吞噬了败者。那个夜晚我感到深深的恐惧,不顾发出声音被护士发现爬回了自己的屋子……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只是每每想起来,都会做噩梦。那也是我反对雷娜塔在夜里听从零号指挥的原因之一。
既然二十年前就能豢养大型动物变成的死侍,二十年后豢养区区人体变成的死侍,有什么不可能?!
但是,这如出一辙的技术,豢养他们的人,和在黑天鹅港豢养死侍的人脱不开关系!
恺撒选择暂时和源稚生同盟,毕竟这座大厦不应该为源稚生的错误付出生命。
对付这些死侍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器,想凭借□□来完成也几乎不可能。好在源稚生拉开了隐藏的屋子,拿出了武器。
我想了想还是披了一件甲胄,拿了一把看起来很好的刀。□□我还是用不太惯,就只是拿了看起来后坐力在我承受范围内的几把枪。
“怎么做,我们不可能只依靠弹幕就消灭他们。”我问道。
“你知道的怎么这么清楚?!”恺撒问完这句话,就拿起了加特林。现在我就算想回答,他们也什么都听不见。
如果弹幕能消灭他们,当初的苏‖联又何必把这些生物豢养在冰天雪地的黑天鹅港,借助冰雪的优势来防止他们失去控制造成恐慌。
弹幕果然无效,虽然死侍在弹幕下受了重伤,但仅仅有几只死侍死亡,其他的死侍果然只是减缓了速度在上爬,他们甚至学会了躲避,在弹幕的空隙中再爬上来。
浓重的腥味自头顶传来,我抬头,一只死侍歪头狞笑,裂开的嘴一直蔓延到耳后。
他冲着源稚生的血而来。
源稚生也很明显地发现了这件事情,弃枪,双手拔刀。
这名死侍不仅有偷袭的智商,还有威胁人的智商。它似乎看准了我是所有人里最柔弱的那个,朝我扑了过来。仓促之间我做不出什么反应,只能把刀捅过去刺穿他的下巴,然而死侍却依然能行动,它要把我当成开胃菜!
暴血的副作用褪去后,接下来的是十足的疲惫,哪怕只是死侍的体重我也承受不住,我被压在死侍的身下,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促使我举起胳膊护住头。
鲜血喷溅,我推开在我身上的死侍,把它踹入了电梯井。死侍的胳膊——如果那还能被称为胳膊而不是上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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