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D（1 / 2）

门外的蓝色长椅上，一身米色休闲装的莫君神色倦怠，满脸便利贴的他带着耳机，看着面前的平板电脑，他身边站着两个便装男人，走廊里游走着几个肌肉型男，各个都是腰间鼓鼓，楼下还时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这里是伽羽市第一医院B栋住院楼十楼，和别的楼层不同，这里不接收普通病人，就算有钱也不行。

刘灵从电梯里走了进来，站在莫君面前。

他身边的长椅上，有一个吃光了的饭盒，莫君嘴巴鼓鼓地认真嚼着东西，只是机械似的嚼着，也不知道嚼了多久。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平板，那里是正在卡顿的视频，小箭头不停在旋转旋转，那只带着两道划伤的指头关掉视频，重新点开了页面的视频，这次，没有小箭头了，直接就是硕大的“404”。

莫君眉头一皱，划开平面，打开搜索引擎，输入LEMO事件，他来来回回地找。

“404”

“404”

……

他直愣愣地看着平板的页面，目光游离后，抬头看了刘灵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上手机：打开搜索引擎……

开始搜索LEMO事件……

很快，他的目光瞬间愤怒，紧捏手机的手青筋暴跳，一呼一吸以后，他的脸色很快就平息了起来。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把手机轻软地还给了刘灵，除了脸上的失望和绝望，刚刚的愤怒似乎早已消失了，他闭上眼睛，紧皱眉头默默不语。

刘灵清理了一次性饭盒和袋子，默默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抬头凝视着对面洁白的墙壁：那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而这一刻，似乎又写满了沧海桑田、万物兴衰、碧落黄泉……

走廊的里，温黄的日光渐渐消失，变成了明镜的白炽灯，刘灵才开口说：“我们找到了一处和黄茶茹有关系的基地，但是他们提供的信息加上你提供的，都不是网络上的全部，比如，暗杀清单。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们隐瞒或者记不清楚了，二是黄茶茹根本还有至少一处别的部署。”

他扭过头，一只手靠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君。

莫君依旧闭着眼睛，依旧淡然中带着悲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在刘灵熬鹰似的执拗下勉强开口：“她的身体是在我怀里变冷的，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濒死前是这样的凉。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就是一个你刚刚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一个灵魂这么可爱的人，你观察了很久、试探了很久、最后确定真的存在，然后，才刚刚开始期待、想象未来，想着你会看到哪些你从未见过的欣喜，想象以后你们俩个是做兄弟还是做夫妻好……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地将要消失在这个世界。”

血红的惨烈就像个幽灵，沁染了整个冰冷的走廊，那么无处着力的绝望和痛楚泛着森森寒意。

刘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言不发：他知道，他师兄就是在他们协助缉毒过程中中枪，在去医院的路上没的，背他的人就是刘灵。

他记得，他里面的白色衬衫都是他的血——那件衣服现在一直在他家里。

莫君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淤青和伤痕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淌，他还是勉强地开口，“我看过天天羞辱人的人，我有过背后捅人刀子的亲人，更见过为了几千块钱欺凌出卖霸凌自己亲人朋友的人，还看见过标榜自己温柔善良，见到坏人只能任由欺凌只能原地祈求别人救助的软弱……你说，我是不是用了前半身所有的运气才换来遇见她？”

刘灵：“……”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只是眨了几次眼，刚刚的悲伤便消失了大半，语气也冷了下来，“以我现在的状况，我没办法像平时一样冷静思考，能给你的信息，是我已经尽力了的。”

刘灵环顾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你，她很大概率等不到在里面争取活着的机会。不过……”他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小子的反应，不管怎么看，怎么都超过师徒情分了吧！至少，你超了！”

莫君一愣，扭头看着他，一脸不屑：“她过了18，我也不是未成年，有什么问题？”

刘灵眉头一扬，张嘴只能哑巴，而且还是张了半天都不知道哼出什么字最核实，衡量半天以后，他才得出一个结论：“没问题！”

不过，面色中还是带着出乎意料的惊异，“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刑法里，性侵案件增加了一个利用优势地位诱导的条款，主要讲师生、监护人和被监护人之间中一方利用自己优势地位……黄茶茹不止是年纪的问题，她的人生阅历跨越你很多等级，跟她在一起，就算是同年龄的人，很多都不是她的对手，你确定，你能降得住？”

莫君冷冷一笑，脸上浮现出不屑：“①刑法里的这条是针对未成年，②可能是我见得少，第一次见到走出小说的“老婆是用来降的”这种三观。看样子，你没老婆是有原因的！”

刘灵脸色骤然黑了，这句话仿佛是一坨屎，卡在他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回头思索了一下，最后只能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莫君的肩膀：“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不是阻碍你们的绊脚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