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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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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菀回到教室时,向来踩点到校的江倾阳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正奋笔疾书地抄着知识点。

她刚坐下,江倾阳的头就跟着扭了过来,像个播报员一般:“看到哪章啦?”

向菀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他的笔记本放在课桌上:“看完了。”

江倾阳:???

“我抄了一遍,慢慢背。”向菀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另一个笔记本。她背书时习惯写写画画,背得也慢,不能一直占着他的笔记本不还,更不可能在那上边涂涂抹抹,索性抄了一遍,也算巩固记忆。

“多谢啦,你也看吧。”向菀把他的笔记本往他面前推了推。

江倾阳:“.........”我看个锤子我。

天地良心,他没有要催她的意思啊。

他只是喜欢看他问她背到哪里时,她愧窘的模样,他觉得特别可爱,也很好玩儿。

江倾阳懊恼地皱皱眉,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啊对了,我晚上有事不能去聚餐了,我——”

向菀说到一半,门口有人喊她:“向菀,去板报评比了。”

江倾阳抬眼一瞧,正是前几天隔壁班的那个宣传委员,他眯眼笑笑,招呼向菀说:“行了知道啦,快去吧。”

目送向菀走出教室,江倾阳笑得志得意满。

果然,板报评比如江倾阳所料,给向菀画的那幅第一,宣传委员的列位第二。

那个宣传委员从向菀口中得知,板报是出自江倾阳之手,还在评比结束后跑过来道谢表示感激。

江倾阳呢,嘴上说着“小事儿,好说”,却是把十成十的傲娇都写在脸上。

三分小秀实力,七分降维打击,送你认清现实——离向菀远点儿。

宣传委员哪里读得懂他这些小九九,真诚地发出邀请:“年末伶北市教委要承办一个书画比赛,你去参加肯定能拿奖。”

不料江倾阳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宣传委员不死心,又道:“这次比赛会全程直播的,伶北卫视、华兴电视台...好多媒体都会来,去了拿奖自己风光,也是为校争光啊。”

但这一番劝说也并不能说动江倾阳,与宣委无关,与是谁举办谁来报道也无关。

江倾阳不喜欢参加这种比赛,是他始终觉得,艺术作品一旦拿来被比较,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不过这些他并没有同宣委说,他有他对艺术的理解和追求,但也无妨他接受别人的行事准则。

所以,最后他只是耸耸肩,又臭屁地笑了笑:“哦~那还是给别人留点机会吧。”

-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江倾阳都在抄知识点,他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却又担心字迹过于潦草向菀会看不懂,规规矩矩一笔一划写到他有点怀疑人生。

向菀晚上有事不能去聚餐,他想着那就整理完周末带给她,这么一分神,不自觉又连了好几笔,他叹口气,而后继续放慢动作克服肌肉记忆地当着小楷印刷工。

一直到放学,他也没抄完,晚上他要请客,便索性把那几门书和习题册一股脑全胡噜进书包里,然后跟着一众人乌泱泱地往校门口走。

萧一航他们选定的饭店离学校不算近,大家三四人一组拼车过去。江倾阳已经定好包间点好菜,这会儿便绅士地让其他人先走。

直到在马路对面看到向菀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前,江倾阳都一直以为向菀说的有事儿是和学校的排练相关。

然而下一秒,那辆车子启动,后排黑色的车窗玻璃缓缓下降,露出钟洺的侧脸又一闪而过时,江倾阳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只记得整个人定在原地,像一座滑稽可笑的雕像。

不消片刻,萧一航过来勾他肩膀:“愣什么神呢,走,打到车了。”

路上,萧一航和坐在副驾的一个篮球队的哥们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江倾阳也完全没听。

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循环倒带,那辆开走的车子就像电影中的定格画面,烙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无论睁眼闭眼都能看到。

-

包厢在17楼,出了电梯,江倾阳和萧一航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先过去,吃什么喝什么就和服务员加,不用管我。”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黑色岩板的墙壁上镶嵌着几条线性灯,空气中飘着淡淡柏木和白琥珀的味道。

江倾阳双手撑在水池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触感冰凉,他掬一捧冷水冲了下脸,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肩还背着那笨重的书包。

他扯扯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就这么放空得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洗手间再进来人时他才离开。

再回到包厢时,有萧一航活络气氛,大家已经吃吃喝喝、玩闹一片。

江倾阳实在心情不佳,无心加入游戏,在靠近门口的休息区沙发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打球的哥们瞧见了他,见他一直坐那儿没动,便提溜着两个空酒杯过来给他倒酒,萧一航喝得有些大舌头,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在那人身后阻拦说:“诶诶,他不喝酒的。”

“没事儿,来一点吧。”江倾阳接过杯子。

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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