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大漠(1 / 2)
可惜他当初一直没做出《求春满》的尾联,南榆满的花环直到人入火海都未送出去。
可惜他穷极一生都未走出密不透风的围墙,爬不出那棵李子树,便是要作茧自缚,也将自己的心脏封锁在了那棵李子树下。
可惜他终究没有守住他的太阳,太阳温暖了他,也救活了他,可终究是他在祈求上苍怜悯,他永远等不到太阳为他折腰。
在萧桑晚大捷,不费兵卒解决水贼的当日,京城内传来了何安欢病危的消息。
绝代无双的公子,就像是完成了历史性的交接一般。
却又是迎接另一个人的开始。
傅衣寒伪装成随从跟在萧桑晚身后。
“效率无人能敌,桑晚。”
此时的傅衣寒对萧桑晚已经是无比满意。
“虽然先生于我有恩,但如此亲厚,怕不是连我父亲都没有的称呼。”
傅衣寒看萧桑晚的心思一直如同似是看自己的儿子般,这点萧桑晚感觉不到。
“接下来呢?”水贼解决,明日就要向皇帝上奏。
“水贼解决,接下来就要把手头的兵拿回来。”傅衣寒的眸色中闪过一把血刃。
“兵?”那份独属于萧桑晚的军队只有一个。
“北伐铁骑静候将军归来。”
北伐铁骑在萧桑晚回京后就被皇帝收走了,要拿回来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
最直接最简便的方式便是边境安危。
萧桑晚与纳兰虽然在战场上是敌对关系,但抛去战争也未必不能和平交友。
先前铁安村一事就是一场平等的交易。
而傅衣寒的法子是什么呢?
一手交水贼,一手拿铁骑。
“西北边界要事告急,臣愿领北伐军再度西行。”
皇帝目前对萧桑晚是极度信任,虽然没放心到让他大权在握,但用水贼换铁骑,这般他手里还有一副牌,心里也会放心许多。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毕竟......
凶手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不是吗?
“主人。”残歇走进屋内,向萧班示意。
可萧班却是摸着茶盏不发声,见到是他才缓缓低语。
“太像了。”喃喃一句,语气却是无法忽视的嘲讽。“看看,铁血男儿,半生西北沙场。”可是嘲讽过后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而沉默中点着丝留恋。
“一辈子就陷在里头了。”
残歇站在出风口,听着他句句是萧桑晚,可话里头全是映射。
他在说他自己,说他拼死半生,却终究还是与西北纠缠难分。而时过境迁,斯人已逝,他的儿子也栽在了沙场上。
萧班的眼睛其实不好了,沙土掩埋下,他还会经常莫名流下泪来。
那种不掺杂任何感情的泪水,可只是落下泪,别人就会从那泣涕的动作中体味到无尽的情愫。
见萧班沉浸许久,终于从往事的回忆中抽离半分,残歇菜浅浅开口。
“主人,何家来信。”
萧班收起思绪,用一种讳莫如深地神情打量了一眼信封,随即将茶盏放下。
“是何家还是王家?”
残歇眉头习惯性地一蹙,紧接着尝试性地开口回答道:“是何安欢大病。”
听到这头,萧班倒是顿了顿。
“大病?”他上前拍了拍残歇的肩膀耳语道:“药正常?”
“正常。”
“那就怪了。”早些年何安欢在朝堂屡次弹劾萧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顿操作下来,可把萧班气坏了。他不爽的人可没时间和他语重心长,明里暗里做掉就算。
所以磨他命的药下了,按照道理是等他家庭圆满之时就是他地府黄泉之日,可日子还没算到,怎么的就大病了。
难道......
“可进了什么消息?”
“并未。”残歇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却不知此等事是否需要告知。
“说。”萧班就算是眼盲,心却依旧明镜,只是一眼就发觉残歇心中腹语。
“发病前几日曾有何家小厮在打探南府大火的情报。”
萧班神绪一错,猝然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闪过。
“信上说什么?”
残歇迅速将信纸展开。
上头似是妇人的笔迹,简简两句就将来由讲的一清二楚。
“残歇,刽子手另有其人。”
毒发是真,但不是他下的毒,而是更为深里头的心病,加上积劳成疾,久久未愈。
他觉得可笑极了,可想到当年自己也成了这样一个可笑之人。
“这何安欢可比我知晓的要胆大包天。”
但最终他只是凝下一滴泪来,一滴裹挟着酸涩回忆的泪,一滴真正带有情绪的泪。
“榷州自求医。”
如若她还在,也一定会救何安欢的吧......
毕竟她连他都救了。
“他曾大病一场?”
萧桑晚驾马,后头傅衣寒一身薄衫仰着头感受着冽风刮耳而过。
“是啊,在他......还未娶妻的时候。”傅衣寒的嗓音悠悠的,比往常任何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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