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决裂(1 / 2)
牌匾上硕然几个大字。
——爱子萧桑晚。
笔锋尖锐凌厉就如同萧家不断地长枪扫地而起的模样。
他装的多像啊。
朝中之人各个吹捧萧班,说他是为父仁慈,严父有方。
可事实呢?
萧桑晚只觉得是心里扎满刀口,早就没有新血流出来了。
如果那场将他从鬼门关带回来的大梦是真......
如果萧班一直知晓那首歌谣......
那么他将亲生儿子抛弃路边,被人欺凌。
那么他在妻子离世不久,就急不可耐地娶了新妇。
那么他不顾孩子生死,一意孤行将孩子送上生死场。
皆是真。
长戟折断,落入尘埃。
可笑至极。
在萧桑晚心寒意冷的尽头,萧班只是把玩着烟枪,眼神淡漠且睥睨,就像是看着一个幼犬自以为认清一切在那里翻滚撒泼一般。
而他就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主人,他心中安排好了一切,不在意那些小举措。
毕竟,那些根本上不了他分毫。
“既然死而复生......”他露出一抹最熟悉的笑,那是他在同僚面前才会展现的样子。“就试着好好活着吧。”
说完,他像是扫了兴致,头也不回地离去。
怒火就像是燎原的连天灾祸。
萧桑晚想到围猎那日的偷袭,想到一次次无休止的暗杀。
他扯下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暗镖,不假思索却是久久做出的决定。
刹那间电光石火,一个暗镖从指尖逸出,如同一把利剪剪断了一切纽带。
那条最后的纽带苦苦支撑,最后也终是断了。
转瞬间,萧班耳廓微动,头也不回就接住了那急速破空的飞镖。
他抚摸着镖身的纹路,笑容在暗处滋生。“镖法不错,但还差点。”
只在语音刚落的一瞬,另一个飞镖从一个暗处冲出,擦过萧桑晚的鬓发,截下几簇黑色。
而那只飞镖上闪着黑金色的花纹与刚刚萧桑晚刚刚扔出的一般无二。
在萧桑晚回神的那刻,萧班的话语如期而至,就像是既定好的,不加掩饰地揭开了所有的伤疤创口的遮掩。
“小子,事不过三。”他的嗓音里头是带着笑意的,但笑意却冷得更胜霜雪寒冰,高楼玉宇。
——下次方向就不会偏了。
他这是变向认了那次遇袭。
变向撕破了这层本就岌岌可危的窗户纸。
“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是在他身上从未出现过的那种类似于长辈谆谆教诲的语气,却温柔中夹杂着疏离和睥睨。
那种上位者的永不落幕,伫立于顶峰的不灭碑。
许是萧家公子受灾性命垂危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傅衣寒马不停蹄地送来的信笺暗暗堆叠,萧桑晚便可现在阅读。
“铁安村情况好转。”
“目标是与三皇子合作。”
“千索楼一切毕。”
原来之前梦中的景象是被模糊,被抹去了部分的片段。
最新的一个暗笺为了确保安全被藏了起来。
等到萧桑晚打开时,明明是最新的一封,却是积灰最盛的一封。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能构筑这件宏伟壮业的人只有可能是你。”
只有可能是你。
萧桑晚打开窗子任凭无尽的寒风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那一个飞镖的距离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弱小”。
萧桑晚转过身将目光偏移置那宣纸上,像是脑海中已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后,他微转手腕,随即黑色的墨在纸张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那是达成协议的意思。
傅衣寒,让我看看,无双才子,夸下海口的广阔图景,会是哪般模样?
也让我相信你一眼认定的决定是正确的。
夜间露水深,傅衣寒褪下厚重的纱衣,换上最为朴素的便服,坐在棉榻上看着星河斗转,日兴月落。
萧桑晚传来的信纸是有温度的,那种独属于少年的赤忱,无人能比。
他满意地笑出声,随即将信纸靠近火烛,紧接着烛火摇曳。
那张纸也随着他心底的心思烟消云散。
紧接着又有密报传入。
落款明目张胆,三皇子。
傅衣寒的床边有三个摆件,三个摆件会互相碰撞造成多样的结果。
而这次的结果是中间那个备受两敌的摆件独自存活。
说着暗里的决裂,明面上依旧是和气的一家人。
可是决裂撕扯至明面上是萧桑晚发现桑婵也不见了踪迹。
他带着满腔的愤懑找到萧班,那怨恨的目光仿佛实质化成了血刃将他凌迟处死。
“又没了规矩?”萧班今日已然被南榆满的事弄得心思全无。
萧桑晚也不忍他,转身就将从桑婵床上的落羽拍在他面前。
“鸦羽!你的人。”
萧班先是一愣,随即无所谓地浅笑。
“仅凭一根羽毛你想置我何罪?”
萧桑晚没想到他竟能厚颜无耻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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