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2 / 2)
抽气的速度太快,阮清脑子已经晕了,她不断晃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晃越觉得恶心,反胃感让她想吐。
“这就坚持不住了?”那个声音像是神邸,居高临下地说:“这可不是你的实力,看来三年没有训练,你退步了不少啊。”
训练?训练什么?阮清腿一软,倒在地上。
房间里的空气迅速流失,阮清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湿了她的头发。
意识渐渐模糊,阮清紧闭着眼,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模糊的脸庞似乎在对她笑,声音温柔如水:
“阮阮,站起来,逃出去,你是属于自己的。”
阮清缓缓闭上眼,意识最后的尽头,是门被破开的剧烈响动,以及一个熟悉又慌乱的声音:
“阮阮!别怕,我来了。”
阮清再睁开眼是在医院。
“醒了?”一旁的靳叶席起身。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阮清眨了眨眼,摇摇头。
“抓到人了吗?”她问道。
靳叶席摇头,“警察在搜查那栋楼,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远程操作。”
“那个司机也没找到?”
“没有,出租车被扔在了一条河边。”
靳叶席倒了杯温水,递给阮清。
“你放心,我和警察都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阮清喝了口水,淡淡道:
“是阮家的人,对吗?”
靳叶席沉默,阮清紧紧盯着他。
“靳叶席,严格意义上说,你是给我发工资的人,我不该对你有什么要求。”
她顿了顿,“但是现在看来,我似乎被卷进了一场家族余孽的斗争里。”
“所以,”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
“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靳叶席,我不要你什么都告诉我,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她直直地看进靳叶席眼里,后者和她对视半晌,“什么?”
“我......到底是谁?”
靳叶席深深地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出声:
“阮阮,阮言死于三年前,三年后的今天,你就是阮清。”
一瞬间,阮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仿佛尘埃终于落地。
她明白靳叶席的意思,也顿悟最初他带她去见阮言的遗像时,为什么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她们不一样。
因为在靳叶席的心里,她早就脱离了阮言的壳子,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
她就是阮清,做了三年自己的阮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