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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叶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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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在医院待了半天,李英莱醒过来的时候,刚好夕阳西下。

“妈,您感觉怎么样?”阮清关切地问道。

李英莱微笑着冲她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

“没事了,阮阮别担心。”

阮清喂了点水给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出口:

“妈,您今天...是不是见谁了?”

李英莱的眼皮微颤,面色纠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阮清叹口气,妥协道:

“您好好休息,您不想说的,我就不问了。”

除了靳叶席和母亲,她总能找到别的渠道。

李英莱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莫名的怜爱,这让阮清心里更烦躁了。

简单地和她聊了几句,再次检查后确认她没事了,阮清便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她在网上购了大批绘画的工具。

在弄清楚那些疑惑之前,她不能任由自己失去自我价值。

在她仅有的三年记忆里,绘画是她唯一提及就心生波澜的东西。

她曾独自去过一次画展,试图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记忆,虽然最后什么都没想起,但她发现自己有惊人的绘画能力。

在丝毫没有理念记忆的情况下,她的手竟然能描绘出一幅还不错的画。

这件事她谁也没说,就连李英莱都不知道。

回到家,阮清在网上找了一位美术老师,开启了自己的学习之路。

和老师简单地聊过后,对方请她在纸上画出心中所想,想看清她的基本功。

阮清思考了一会儿,在随便找的白纸上画了一个漆黑的旋涡。

“为什么是黑色的?”电话那边的老师问道。

阮清抿了抿唇,“因为迷茫,和不知所措。”

“是吗?可我并没有听出你的迷茫,相反,我觉得你的目标很明确。”

阮清沉默,老师顿了一会儿,又说:

“你的基本功很不错,但你说你没有学过,我很怀疑。”

阮清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对面抢先道:“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学生。”

阮清瞳孔微颤,一颗心像被什么揪住了。

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明明第一次她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否认,怎么到现在再听到这种话,反而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呢。

是因为对面的老师根本没有见过她,却也能这么说吗?

阮清不知道,她现在脑子很乱。

见阮清一直没有说话,老师才带着歉意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我那个学生已经不在了,我......”

“老师,今天就先这样吧,等正式上课再联系。”阮清破天荒没有礼貌地打断了她,随即兀自挂了电话。

她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动不动,也不觉得刺眼。

和靳叶席签协议的时候,她笃定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所以把靳叶席当成雇主,毫无负担。

可好像事情快要脱离原来的轨迹了,阮清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害怕和逃避。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阮清拿起手机,发出一条消息。

等了一会儿,屏幕亮起——

阮:你好,阮洋先生,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姐姐是哪一年去世的?

阮洋:两年前。

阮清猛地松了口气,虽然有根神经依旧绷着,但她下意识觉得,看起来那么在乎姐姐的阮洋不会骗她。

他说是两年,那就是两年,靳叶席也这么说,两个最爱阮言的人,不会骗她的。

这一切应该都是巧合,至于在医院碰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和阮言有别的过节,才说是三年。

阮清近乎自我催眠地想。

也许是阮言的过去真的很糟糕,以致于阮清从心底里不希望自己是她,不愿意卷入可能会很麻烦的关系里。

简单地收起纷乱的思绪,阮清决定抛开这些,尽心尽力当好靳叶席的协议女友,在一切看起来还不错的时候,丰满自己。

她不会永远停留在谁的身边,尤其是靳叶席。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之后的日子里,阮清和靳叶席的相处一如既往,不远不近,靳叶席几次想说什么,都被阮清用别的问题打断了。

几次下来,靳叶席也不再提起,任由阮清“什么都不知道”。

他向阮清解释了那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

“靳子岩是我大哥在外面的私生子,他五岁的时候生母去世,就被接回了靳家养着,但靳家人注重家风教养,连保姆都可以看不起他,他的生活算不上舒坦。”

休息室里,靳叶席的声音毫无感情,听不出任何身为小叔的同情。

阮清便明白了,这是靳叶席对靳子岩的态度。

“所以,他性格扭曲,暴躁易怒,认为全世界都欠他的,一心想进靳氏证明自己。”

靳叶席说着,淡笑一声,“可惜他连大学都没有读完。”

阮清看着他,他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嘲讽。

看来这位也曾经对靳叶席的母亲做过什么,毕竟靳叶席说过,靳家注重家风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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