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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死成这副德行……”
“怕是撞了某只狐妖吧……”
“心都给挖了,也不知道是精.尽.人.亡了还是被人挖了心死掉的……”
……
过往的庆泽县百姓们显然对此八卦十分感兴趣,远远围在周围指指点点。衙役们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挤人的景象。
“别挤啊!”
最近的在桐花村村口卖猪肉的屠户,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人硬挤,他不满地大喝了一声。
结果转头一看,竟然是衙役!
他吓了一跳,所幸为首的衙役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往更里面挤去。屠户不敢吱声,默默往后退去,退到人群中间,只希望那个衙役不要记住他。
没一会,早上起猛了,听到治下又出了个惨案的褚照,带着蒋典史和自个的小厮明直赶到了。
“都让让,让开。”
人群见是官,连忙让出一条道来。衙役们正在搜集各种信息和证据,仵作也早早在那里检查尸体了。
褚照看到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脚步先是迟疑地一顿:“这人怎么死成这个样子?”
百姓们本来就对这个面若好女的县太爷好奇不已,审狐鬼玉娘一案时更是纷纷围观过,打心里觉得这个县太爷不严苛,亲人得很。
此时听到县太爷惊疑,他们立即争先恐后地说:“谁说不是呢?死成这么个惨样,爹妈知道心痛死了。”
“心痛啥啊。荒郊野外还敢跟人苟合,本来就不要命了,死了不是活该?”也有人撇嘴。
蒋典史看着乱糟糟的场面,皱眉,正要按刀让这些百姓退开,他新认可的县太爷就很好奇地问:“他是和人在荒郊野外苟合死的啊?”
蒋典史:“……”
明直捂脸:“……”
很绝望。
他努力阻止过了,但是还是没能拉住他家少爷。
县太爷要听八卦,百姓们岂有不讲之理?于是场面更加热闹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将早上最早出门的卖豆腐的张家大郎挑担时碰见尸体,越来越多人发现这具死相颇为凄惨的尸体等种种情形,还有他们对尸体各自的猜测说给县太爷听。
褚照啧啧一会,又问:“那那个张家大郎呢?”
“吓破胆了,脚一滑,估摸着是骨折了。现在应该在城北老大夫那里看腿呢。”
褚照点了点头,叫一个衙役去问话。他自己走到尸体旁边,心里其实是有些嫌弃的。
得是脑子多不清醒,才会在荒郊野外还想着跟人瑟瑟啊?也不看自己有几条命可以霍霍。
仵作检查完,对着褚照回禀:”大人,此人已经死了约摸两个时辰。据小的查探,死者死前便精气耗尽,心脏也是那时剖出来的。瞧那形状,狐妖作怪无疑。”
褚照眨了眨眼睛:“活生生剖出来的?”
仵作点头。
早先搜集信息的衙役也走过来禀报:“大人,查出来了,此人乃卢家村人氏。小的派人去他家里问话,他家里人都说此人因为办公差回家了一趟,但吃了碗面就走了。这事他邻居也可以作证。”
褚照愣了愣:“卢家村?”
衙役低头应了声“是”,又弱弱说:“大人不记得了?死者是卢谷忠啊!”
压根没记住人脸的褚照,半晌不语。
明直也是知道褚照让人出去打探是不是那人来了庆泽县的事的,他还不开心了一回,想为什么少爷不派他去。现在想想,哎哟,幸好他没去!
明直凑到褚照面前:“大人,要不去问问那位……”
褚照也是那么想的,到底卢谷忠是在办公差的时候死的。而且那人……虽然他看不惯她,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本事,那可是年纪轻轻就有了她自个道号的尊者!
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啊。
而且当时在雅间里坐着的,到底是不是她,都不一定呢。
褚照左思右想,招招手,明直凑的更近了。
只听他家少爷小声又小声地问:“你说,我让人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喊她的道号,骂她妖道,她听到了会来吗?”
褚照想的很美,这样又能以牙还牙气到她,又能把她找出来,一举两得。
明直:“……”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褚照很不满意:”问你话呢!”
“不、不是,少爷……”明直惊恐得连在外人面前应该喊大人都忘了,他结结巴巴。
看着整个都怂了的明直,褚照忽然意识到不对。
他睁着眼睛:“哎。说起来,自从平阳县一别,我还挺想她的。气人是气人了一点,可是有忙她是真帮啊!”
“是吗?”嗓音清清冷冷,有若天山之寒。
褚照心里叫苦,果然是她!还倒霉催的让她听见他说她坏话了!
头却缓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着,在眼帘映入一道白衣逍遥,腰间佩剑的高挺身影时,他脸上迸发出惊喜:“岑元子!果然是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褚照顶着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你怎么到庆泽县来了?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前些年我一直想给你写信,可是你远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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