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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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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商今朝大脑一片凌乱,各种思绪正在互相打结儿之时,一女子御剑飞上永和殿宇上空,眼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鳞次栉比,她再往下看,所有人都成了黑点儿。

钟楚瓷不确定要不要打下去,无祭山考核规定就有不涉世这一条,这打下去会减分吧。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没有回头路了。

很快甘锦姒墨绿衣袍飞扬而上,商今朝很难想到甘锦姒那白水一般淡漠之人竟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这...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钟楚瓷此人商今朝是交过手的,很强,而且强的不可估量。

但甘锦姒没有这么强,虽然看起来势均力敌,但每一招式结束都是钟楚瓷压他一头。

黑脸憨憨怼了怼商今朝,嘿嘿笑道,“你媳妇儿有戏啊,这剑使的太潇洒了。”

商今朝想上去帮忙被白脸拉住,“别冲动,现在是一对一,赢了输了都说的过去,你一上去,二打一,就算王上输了,本可以愿赌服输放了你妻子,但有你参与,你俩都得关着。”

头顶打的焦灼,钟楚瓷连连击退甘锦姒...

本以为这场战事,钟楚瓷一定会赢,被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反转。

这个反转大概是连甘锦姒都未曾想到的吧。

他愣了愣,方才没记错的话他是被钟楚的回雪流风剑法砍了一刀,怎的他只是略微倒退了一步,那少女洁白的囚服上倒是一片迷糊血红。

那一刀真的不浅,她的右手提不起剑了。

少女倒回左手再发力却不如方才好用。

甘锦姒似乎不打算趁机占便宜没打几个回合,两人便坠落下去。

一落地钟楚瓷就被侍卫反剪了双手在背后。

“你输了。”甘锦姒道。

钟楚瓷吐了一口肺里血水,洒脱道,“对...我输了,愿赌服输,任你处置。”

其实,输这个字不并不准确。

因为甘锦姒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赢得,而钟楚瓷也不明白她的右手是如何被砍伤的。

这其中机缘二人皆是不晓,钟楚瓷只认为是在暗耍阴招,而甘锦姒也只能默认自己是暗耍阴招。

甘锦姒在想会不会是老天都在帮他呢,哎,真是天选的王者。

“压入大牢么?”侍卫甲问。

“不,挂在城墙,她现在可是千古罪人呢,自然是要示众才好,断水绝食,至死方休。”

男人下了这道指令下一秒她就被乖乖的绑到了城墙的一个柱子上。

古有炮烙之刑,是火烧火燎的铁柱子,而这是一道极寒的冰锥。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但钟楚瓷刚碰上去后背的囚服就被烧出了个大洞。

“姑娘,我们主上还有个要求。”

“说。”

“我们殿下要你回归黄土之前每天高呼一百次天下太平,警示来往路过的人,以防在生出你这样的二心。”

她知道这城墙高,过客忙,很难注意到上面挂着个人,那么便失去了羞辱的意义。

这一招可是真的狠啊。

大太监一扫拂尘,捏着嗓子眯缝着眼儿,“瞧什么,快喊着吧您嘞。”

商今朝左转转右转转也不知到钟楚瓷被甘锦姒带去了哪里。

贸然冲进去肯定是不行,人家有一整个军队严防死守,他单枪匹马无异于羊入虎口。

“哎呀,你别转了...”黑脸憨憨道,“来吃个包子。”

“不吃不吃,我还哪有心情吃啊!”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憨憨独吞了那羊肉包子对天感叹。

“可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你我可以防得了的。”

“可她是我妻子!”商今朝下意识脱口道,却连自己都未曾想到,痛心的反问,”我怎能不急?”

城墙之上云淡风高,正时午时,日晷在地上划了一道阴阳割昏晓的伤。

钟楚瓷被身后的冰锥烧的疼痛难忍,却咬了咬牙,低声唤道,“天下太平...”

“大声点儿,谁能听得见?”

“天下太平!”少女一声狠厉的尖叫,眉头蹙成一团。

好冷,又冷又疼,虽不会魂散但好难受。

她的牙齿都在战栗整个人抖如筛糠。

“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

黑脸拍着白脸,“上面,上面有声音。”

商今朝刚听到动静就一溜烟御剑上了那高耸的城墙。

“天下...”她喊道一半儿,就见商今朝不知何时到了眼前。

“太平...”她忽然假装无感一般的舒展开眉头,抬起头颅,颇有傲骨的说完后两个字。

“我带你走。”

少女不屑,一丝头发被吹乱,不过三两时辰,她的面颊已经失血,但面容依然姣好,甚至还多了几分惹人爱怜的感觉。

我是对她有某种滤镜了么?商今朝才发现自己说了大话,这绳索也是冰锥所致,他刚碰上去就被烧掉了一层皮,“啊!”

“你还要打扰我到何时,我若今日喊不成一百下,明日就该喊两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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