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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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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的客栈老板好心的送来月娥服饰。

那衣裙底色是白色,比甲裙臧蓝,还算是有些异族特色,虽印花和刺绣华丽又堆砌太过,做工也很粗糙,毕竟穷乡僻壤物资有限,也没人有那个时间和技术给她做什么好衣裳,反正最后得连人带衣服都烧毁,最后的体面不要也罢。

她也不嫌弃那裙子丑的奇葩,带上手镯和丁零当啷蝶形冠子前后转了两圈,觉得还算合身,就脱了下来。

方年年其实在姥姥那里了解这次的月娥是钟楚瓷,当把月娥裙拿过来时,她的心还是怦怦直跳个厉害,要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自己的朋友么。

即便那被献祭的人不是钟楚瓷,她也看不下去,任何一个活人在她眼前被烧死她都接受不了,她生长在寺院,读了那么多佛经,现在要违背经纶和道德做一个杀人犯,她不能,她宁愿那个死掉的人是自己。

她一早就像做点儿什么手脚在祭祀台上,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大庭广众之下总觉的不保险。

这几ri她一直未眠,原本不认得几个字,懒得读一个字的人,彻夜翻起书来,在一本旧书上找到了一种可以将祭祀者的痛苦反噬给巫祷的法子倒是可以一用。

只是...只是,若法子使用不当,自己当即在祭祀台上身亡,那蛇王少年发怒提前出关会不会伤害更多的无辜之人。

不管了,不论如何,终需一试。

祭祀并没有想象中得声势浩大,只一些村民,一个猪头,一只鼓,还有祭台。

曲小虎也是在这天醒来,可惜...可惜他的右腿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以为没有恢复好,并没放在心上。

方年年搀扶着他坐在角落,然后就被张翠屏叫走久久未归。

钟楚瓷装扮好,脸上擦了白‖粉,眼角亦涂上一抹淡蓝晶粉,带着一块儿白色面纱,挡住了下半张脸。

没人知道,她的身上鼓囊囊的塞了一大堆符纸。

商今朝担忧不减,手脚颤抖个不停,像在酒吧打碟,自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他怕她死,怕她死在这里,怕...再也完成不了接下来的剧情。

竟是现在才知道,除了男女主,女二也很重要。

曲小虎脸色因为大病而苍白,见商今朝面如死灰安抚的笑了笑,那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们都觉得我笨,其实我倒是比你看的清楚一些,若真如你说,方年年是幕后之人,她那样善良,断不会让任何人在此地牺牲。”

商今朝被他这样安抚宽心了一些,“对啊,方年年哪里去了?”

曲小虎摇摇头,“不知道。”

“她把你扶过来就走掉了?”

“嗯。”

商今朝不说话了,曲小虎的嘴唇白的像是死了三天,说话也吊着气儿,还是不说了,他觉得一个咳嗽都能要了他的命。

钟楚瓷太记得这被架上来祭祀台的感觉了,上次魂穿暖儿和这差不了多少。

只是上次是完成别人的任务,这次是自己赚积分,心情自然也是不同。

她更喜欢今天,这刺激的感觉,一种把命放在云端与死亡擦边的快感。

鼓敲三声,她跪下来接过卷轴读起来,“今有不作为之帝王,害我大奉灾害四起,月格有失,小女自愿肉身化灵泽,滋补月象,以还天恩,望天垂怜,降下真王,救我子民!”

朗朗诵读响彻天霄,铿锵有力,像是真的心系天下似的。

耳畔孔雀蓝色的阴血石闪了闪,“你倒是不心疼我们,一会儿你下了火架子,我们还得包裹着你,为你做惨死状,打算怎么犒劳我们?”

钟楚瓷把卷轴还与带着面具的通灵巫神。

低语道,“好哇,无需你们救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阴血石一下子闭嘴了。

跳入火里的那一刻,钟楚瓷周身被黑气缭绕包裹,和火里的黑烟一样,分不清是尸魂散发出来的还是起火自带的黑烟。

通灵巫神下的面具是一张少女的脸,她想动用换心咒,她想用自己的可以疗愈万物的心血护住钟楚瓷不受侵害。

守护她的朋友,也守住巫咸族百年来遗留下的最后一点儿自尊和底线。

炉鼎里的钟楚瓷没有感受到一点儿痛,甚至一点儿热都没有。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明确自己在被那通灵巫女护着,心下不知道什么滋味,又软又疼,她不知道她重生之后身边怎么竟是一些傻子,一个两个出来扰她。

方年年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要逼蛇王出现。她有难,他一定回来。不会别的,起码还有八卦象。他要蛇王放弃战争,放弃复仇和杀戮。可这失衡的月格,也唯有蛇王可解,既是他偷的,就要他去还。

方年年嘴里念着巫咸密语,向天道控诉巫咸一族自形成初始到最终覆灭的血泪史。

今日原本是她阴历生辰,往常别人问起生辰她总觉得自己被父母遗弃生而不祥,避而不谈。

往常除了姥姥,没一个人为她道贺。

额头星纹越来越亮,心头之血越涌越凶。

开始是神农圣意点化了那对幼童,自此为人间送去了岐黄之术的福音。

巫咸人善于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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