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九澈(1 / 3)
风渡落在破庙前,缓缓推开虚掩的殿门,殿内横躺着几个中极殿的弟子,漏下的月色朦朦胧胧,殿内的景物看的并不真切。他紧握着手中的‘千目寻魂尺’尝试感应那人所在,手心已有细汗渗出。已有几百年未见,现如今你该是如何模样?曾经是你给本座生的希望,亦是你让本座陷入深渊。
风渡慢步走过,一个个细致感应躺在地上的人,生怕有什么遗漏。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寂静的殿内,只有手中的“千目寻魂尺”一直发着低沉的龙吟声,不断提醒着风渡,那人就在殿内。屋内的人已全部检查过,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有墙角还有一个斜靠着的黑影。风渡变得有些局促,不敢上前,远远用手中的“千目寻魂尺”感应着,当它对准墙角黑影的那刻,发出的龙吟声更甚。
“是你吗?”
风渡眼中已有水雾,带着冷冽的笑意走向黑影,看着缩在墙角的人,心中翻涌的情绪让他身影都有些不稳。可待他扶起墙角斜靠着的阿酒时,那眼中的杀意却突然消散,脸上的神色像是凝固住了般,不禁失手将阿酒重新摔回了墙角。
“风...宁?”
风渡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阿酒,伸出的手不禁微微颤抖。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仿若再也禁锢不住,一下冲上心头将他淹没。
“不对,你不是风宁...风宁早已尸骨无存。”
眼中强忍下的泪意,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风渡重新拉起斜躺着的阿酒,迎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真的有些熟悉。那眉眼,那神色似乎都有她的影子,可终究不是她,她早已死在满山染血的红枫树下。
风渡依旧不死心,划开掌心,掌中默默凝诀,随着血迹的晕染,掌心隐隐出现了一道菱形裂纹。
他似有些犹疑,有些害怕,想知道这个答案却又害怕知道。
“风宁,会是你吗?”
风渡是下定决心般,缓缓摊开了阿酒的掌心,可那里除了地上瓦砾磨出的擦伤外,空无一物,没能回应他半分。
终究是他痴心妄想了!
“谁允许你长这样?”
风渡心中刚刚压下的怒火,此刻又被勾了起来,熊熊撩过印在心底的伤痕,那刻入骨髓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看着阿酒脖子上已经愈合的一条细细伤口,风渡伸手将伤口拉得更深了,鲜血从白皙的脖颈上细细流下,手中的千目寻魂尺震颤的愈发厉害了,她的血为什么能回应他的千目寻魂尺?
正在此时,殿门被一道凌厉的掌风“嘭”一声推开。
风渡正要暴起将那不识趣的人捏得粉碎,待他转身回看的那刻却仿佛时光都禁止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白衣翻飞的初则,冷月清华。
风渡愣愣地盯着他,带着穿越几百年而来的复杂情绪。
“九澈!”
“你是何人?”
风渡缓缓起身,眼含血色,冷笑着:“何人?你居然不记得本座?”
“怎么,想用不记得来逃避自己该负的责任吗?本座可是找你找得好苦。”
风渡冷冷盯着他,踱步向初则靠近,掌中暗劲涌动,“千目寻魂尺”瞬间变成三尺利刃,待蓄满灵力后,一道寒芒以雷霆之力朝初则袭去。
初则顺着攻势退出门外,招出‘无阿’。
“轰隆!”一声,‘千目寻魂尺’与‘无阿’碰在一处,响起沉闷的雷鸣声。
“无阿剑,真的是你!”
“你居然敢不记得本座?”
风渡带着满腔的恨意,蓄满全部的灵力朝初则连攻,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疯子!”
初则厌恶的看着风渡。
两人修为不分上下,几百个回合下来,遭殃的却是周遭物什,本就破败的庭院,被糟蹋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初则一尘不染的白衫在肩头处晕开了一片殷红,而风渡则是后背和手臂有多处划伤,头发凌乱,月色下看着更加邪气。
“你是风渡?”初则依着眼前男子的功法猜测。
“怎么,终于记起本座了,几百年不见,功力不进反退了?”
风渡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道,继续提着长刃朝初则袭来,初则正准备应击,风渡却是虚晃一招,带着强劲的掌风朝身后的神殿袭去。若受他一掌,这神殿怕是直接墙倒屋榻,殿内的不死也得压残。
初则随即转换招式,稍稍打散了风渡的灵力,神殿仍是被掀去了屋顶。落下的碎瓦砸到阿酒身上,砸的她一声闷哼,阿酒迷糊中转醒。刚醒的阿酒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未缓过神来,远远望去只见神殿外的庭院中,站在一黑一白两个对峙的身影,而上方的房顶却不翼而飞,殿中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中极殿的弟子,像是昏睡过去了。柳师兄歪倒在一侧,身上压着一些瓦片,额头磕破了正在往外渗血。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昏睡前的一幕,好像是山雨师兄在和自己说话,不知怎么后来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阿酒起身轻轻往神殿门口靠去,从殿门口望去,看到初则似有受伤,原本整洁的衣衫微有凌乱,亦有染红的血迹,在白衫上愈发显眼,不知是谁的。
身穿黑色镶金长袍的男子不知是何人,浑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