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的辅导(2 / 2)
反复几次终于没再连线,黑屏中映出淡淡的笑意。
晚些时候,江优哈欠连天地回来。
“申帅哥最适合当我的睡神NO1,听他讲课不要太好睡。”
“还问起你怎么没去,我随便扯了个谎,说你身体不舒服,别说漏了哈。”
她连妆都没卸就倒在床上嘟囔着,“为了帅哥...明天还要苦熬...”
知妍看过去,人已经睡着。
与昨天相同的时间,江优去小教室,知妍拿出笔记本,这周的作业还差很多,这时手机响起视频连线提示。
被打扰的她是不想接的,可恶的是在超时后又无缝衔接地又响起,她无奈地接通。
“辅导我拒绝。”
对面的卓愈怕像昨天那样,否认地说。“不是,我来巡查小白脸有没叼走牛肉饼。”
她如实地回。“还没。”
他被她的直言而笑出声,“哈哈,在干嘛?”
她不知哪里好笑,专注地打字,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写作业。”
卓愈不喜欢被忽视,并且还是延时的回复。“歇会儿,聊聊。”
知妍停下打字的手,看着手机问。“聊九九乘法表吗?”
“哈哈,那个改天再聊。我对那个比较感兴趣。”
卓愈指着她身后,她转头看向床上小架子的旧饼干盒子。
他问,“那枚徽章对你很重要吗?”
“嗯。”
他带着试探地问,“是谁送你的?”
知妍想到儿时的那个下午,“小时候一个陌生的朋友送的。”
他对着自相矛盾的称呼表示异议。“陌生的朋友?”
知妍在多年后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很失礼,收了人家礼物,好歹连名字也要问一下啊。
“只见过那一次。”
他对她的小迷糊倒可以理解,不解的是...“你居然还留着徽章这么多年?”
知妍只有这个记得最清楚,“他说是幸运星,能带来好运。”
他又问。“灵吗?”
她亲测试过,对它许愿结果都...“不灵。”
卓愈笑,骗小孩的玩意儿。“为什么不丢掉?”
“喜欢它。”对她来说,素不相识送的礼物除了意外,就是温暖。
他很是较真地问,“是喜欢它,还是喜欢送你徽章的人?”
“他的样子...”她试图努力回忆,却因时间太久而模糊了那张脸,以及整个人。
“是忘了?”卓愈并未高兴半分,言语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小失意。
“只是想不起来了。”她不想忘记,怪自己的记性出奇的差。
对于她的否认,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支撑力。
“有什么区别?”
他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让她很是赌气地说。
“等再次见到,我一定会认出来。”
卓愈深表怀疑。
视频在不欢而散中结束,他盯着愈发灰暗的手机直至屏息的黑很久...
知妍用力地合上笔记本动气地想,他凭什么质问的语气,又干他什么事?
她正无声地谴责,江优丧丧地回来,那副样子像是被谁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申帅哥讲的认真,我也卖力地去听,结果咱姐妹终于悟了...啥都可以装会,唯独高数不会是真不会,装不得半点假。”
知妍想起卓愈说的九九乘法表,咬住嘴唇忍住笑。
“我脑子里总想着在申帅哥辅导间隙,突然灯灭,趁昏暗来个热吻,好紧张,好害怕,好羞耻...好喜欢!”
江优的意Y,无意中点亮了慢行性动物的神经元——知妍对卓愈看法的深层认知。
她对他最开始有对寒懂事‘爱屋及乌’的排斥,到接触后他这个人还不坏,有时还流露出暖意,从始至终都没有侵略性的危机感。
他不会伤害她。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并且还很确定?
第二天课堂上,江优呼呼大睡,知妍几次推醒她,以免被老师发现。
江优实在是太困,她要养精蓄锐晚上补习。
知妍对这本末倒置很是不解。
晚上江优化了个美美的妆,拿着课本向添加美化滤镜的粉色教室出发。
知妍的笔记本开着,她的手没停下来,只是眼神时不时向旁边的手机瞄一眼。
一个小时后她的作业如期完工,手机还是静悄悄的。
她想,他生气了吗?
他生什么气,要气的是她才对。
对,她生气了,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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