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很好(1 / 2)
讲座结束,唐恩顺着人群走出教室,在法学院教学楼外边的休息椅上坐着,刚刚看到盛绝作为志愿者还在收拾讲座的东西,应该还要过一会再出来,他一个金融系的学生,跑到法学院来做志愿者,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唐恩默默坐在椅子上等着盛绝,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唐秋刚刚的话,她说她没有成功跨过那个障碍,而那个障碍已经就是自己吧。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唐恩循声望去,就发现是几位老师和学生正围着唐秋走出来,唐恩视线一下子不动了。
应该是讲座结束,唐秋准备离开,其余几个人正围着她送别,唐秋摆着手似乎是让她们不用送。
几位老师和学生是背对着唐恩站着的,而唐秋在应对她们的送别时,隔着几人的身影,和她们后面坐着的唐恩对视上。
唐恩清楚看到,唐秋在那一霎也有一瞬间的停顿,似乎是讶异。
唐秋收回目光,对着面前老师说道:“我想自己逛会校园,也算是重回学校,各位就不用送了,就到这吧。”
礼貌寒暄过后,唐秋终于把几人劝走,然后走向唐恩。
母女俩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没说话,而后唐秋在唐恩边上坐了下来。
她左右看了周围一圈,心情似乎很好,优雅翘起二郎腿,靠在休闲椅背上。
唐恩正犹豫着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唐秋就开口了,“你不是学建筑的?”
“是。”唐恩点头,心想,唐秋终于记住了自己是学什么的了。
“我记得我上学那会,每个学院都只能参加自己学院所举办的讲座,现在是能跨专业参加活动了?”唐秋的声音有点轻,像是陷入了回忆。
“现在也不行。”唐恩回答。
“所以,”唐秋转头看了唐恩一眼,“你这是从哪知道的我在这边开讲座的信息,还跑了过来?”
唐恩脸上微红,忽略了她后面一个问题,只是回答,“之前认识了一个法学院的朋友,她在朋友圈发了讲座的宣传海报。”
唐恩感受到唐秋一直在盯着自己,又补了一句,“刚刚下了课,还有点时间,就顺路过来看看。”
唐秋看着唐恩,而后笑了一下,“我以前是羽毛球社团的副社长。”
听着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唐恩有点愣,但对上唐秋戏谑的眼神,她猛然反应过来,江都大学从建校到现在,整个校区就只有一个羽毛球馆,球馆就在建筑系教学楼附近,如果说唐秋当年是副社长,那她势必会常去球馆,也就意味着她记得从法学院到建筑系那边至少也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而且这中间根本不存在什么顺路。
唐恩移开了目光,不再说话。
但唐秋显然比较在意自己的快乐,她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路,“以前总是一下课就要去练球,走过去的时间又太长,我就买了辆自行车,后来有一次刹车失灵,我就在这前面,从车上摔了下来。”
唐恩眼色微动,“然后呢?”
“然后?”唐秋眼睛带着一丝回忆的美好,“然后就绑了一个星期的纱布,连着两三个星期都没能上球场。”
唐恩没忍住,笑了一声。
唐秋听着唐恩的笑声,也没去看她,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默默忧郁呢。”
唐恩怔住,细细想了一下唐秋的这句话,这句话话外之音听上去更像是,唐秋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对劲,而后过来安慰她,用的还是自己上学那会的趣事,但是这个想法确实有点过于惊悚,不过唐恩没忍住,“您这是在……哄我?”
“哄这个词就有点过了,”唐秋双手抱胸,神情悠闲,继续看着前面那条路,更像是透过那条路,在看自己的青春,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底下的椅子,“我当年也曾经走累过,然后就在这椅子上坐着。”
“当年我在这坐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我将会有一个女儿,”她似乎觉得很好笑,“甚至还肩并肩在这坐着。”
唐恩默默听着,而后开口,“所以您支开了老师同学,就是为了坐这里缅怀青春……吗?”
唐秋啧了一下,“我不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挺好奇,所以才过来看一眼,顺道,”她上下看了唐恩一眼,“安慰一下你。”
唐恩其实一直都感觉得出来,唐秋的心态完全不会像一个四十来岁的成熟女性一样稳重,当然她在她事业上的处理态度肯定是成熟稳重的,但是一旦到私底下,她更像是一个独立的有生命力的与时俱进的灵魂。
就像现在,但凡路过一个人看见她们,甚至都不会觉得她们是一对母女。
唐秋:“刚刚我的回答,你听到了?”
唐恩只想了一下,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回答,于是点头,“听到了。”
“所以你刚刚在这,是在思考我说的话吧?”
唐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秋是律师的原因,她每一次总是能够极其迅速地发现每一处不对劲。
但是唐恩这一次倒是没准备回避,“所以,在当年,我就是那个没能跨过去的障碍吗?”
“对了一半。”唐秋回答得很迅速,倒也没为着安慰唐恩而说不是。
唐恩转头看着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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