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界只给我们有限的选择权(1 / 2)
听我讲完,周沐没有流露出惊讶的样子,反而平静的对我说:“你那天让我给你拍那个优秀毕业生我就觉得不对,迎新晚会那天,就最后一个节目了,你突然就说不舒服回宿舍,我就有点明白了,今天你终于交代了。”我咽下一大口红酒,酸涩的口感,不好喝。周沐问我:“那你表白了?”我说:“没有,都用不着我表白人家就把我据之千里了,他说,我是他妹妹一样的人”。周沐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想一件事情突然想通了一样,说:“那我还是不表白了”。我好像喝多了,有点上头,脸发烫,我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想用手掌降降温,听周沐说完这句话,手还没放下,就问她:“为啥?”周沐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喝多了还是装可爱?”我说你别废话,为什么不表白?她说,暗恋,一个人就可以了,被发现就变成两个人的事情了,以为两个人其实一个人,很难受。
那天我俩把一瓶红酒都喝完了,站起来的时候头都有点晕,杨宇信早就唱完了,又换上来女歌手。他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让他看见我。
在南岛又待了两天,假期第四天我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敲了半天门都没开,无奈只能在包里翻找,包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半天才从最底下掏出钥匙来。打开门,满心都是烦躁。家里没人,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以前从不会这样,我的烦躁突然转化成不安。拨通我妈的手机,电话那头的她低声说:“一会儿回家”,我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费解,很费解。我心想,我妈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去吧!越想越心烦,索性洗了澡躺在床上随便翻出本书来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杨宇信弹着吉他在台上唱歌,他说,今天这首歌是送给我的小朋友,希望她永远开心。梦里一切都很美好,因为太美好了,让我在最快乐的时候觉察到了这是一个梦。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7点了,没想到我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起床到客厅,妈妈已经做好饭菜,见我出来,高兴的说了一句:“好家伙,你可睡醒了这个小妮子”,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撒娇的搂住我妈肩膀,妈妈任由我赖了一会儿,然后扒拉开我说:“赶紧吃饭吧,大学生了还撒娇呢”。坐下吃饭的时候,妈妈一边把红烧肉上的肥肉给我夹下去把瘦肉放我碗里,一遍神秘的跟我说:“你猜,妈妈干嘛去了?”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搞传销?”我妈听我这样说,把刚才放我碗里的肉又夹到自己碗里,“欸欸,这怎么还不给吃了!”我连忙制止,妈妈说:“你再瞎说,住也不让你住了!”我立马赔上笑脸,说:“那不是,活跃气氛,你说,你干啥去了?”“我去学刺绣”,“刺绣”?“嗯,你记不记得,你上小学,妈绣那个十字绣?”我想了想,好像那会儿是流行十字绣,我妈还绣了一对抱枕,但是现在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了。“可是,十字绣跟刺绣一样吗?”我有点怀疑。“不太一样,我现在学的是复杂的那种,得自己画绣样,但是我画的可好了,一会儿给你看照片,你上学以后,我闲的无聊就出去逛,看见有那种卖工艺品的店铺收学员,我还想这么大岁数人家要不要,人家还要我了,反正就是学会了可以卖自己的绣品”,妈妈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骄傲。坦白说,听到我妈自己也能过得充实,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我很开心,有时我会觉得是因为我他们才会离婚,如果妈妈离婚以后过得不好,我是有责任的。
餐桌的正上方有一盏顶灯,顶灯的光投射下来,让人周身温暖。我和妈妈一起吃晚饭,她说她最近很好,而我又刚好做了一个好梦,人世间没有比这再好的事。
夜深人静,准备休息刚刚躺到床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我微博有人添加关注,我打开查看,头像是几米《星空》的小人头像,微博名字叫“塞纳河的阳光”,我看着这个名字和头像不禁发笑,不用问就知道是谁。点了回关,刚打算息屏,微博私信就弹出消息“你知道我是谁?”不打算睡了,我坐起来,靠着床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回消息。“吕行”,发送过去没一会儿,吕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我有点惊慌,接了电话把通话音量调小,低声说“干嘛?”“你怎么知道是我?”吕行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说:“大哥,你这个头像,很明显,而且,大晚上别给我打电话,会被我妈听见”,“你已经回家了啊!都不告诉我!你妈听见怎么了?她还不让你交朋友?”吕行说。“不是,她会瞎想”,我解释道。“瞎想什么?以为你谈恋爱?怎么你上大学不能谈恋爱?”吕行像个机关炮一样,我懒得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不耐烦的问他到底什么事儿,他说:“可以一起看电影吗?”我搪塞了一下,说我有点累了,明天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吕行的各种表现都在告诉我,他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我们之间只差吕行一个明确的告白。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思考着如果吕行真的坦白对我的想法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结果,到最后身体耐不住疲惫浅浅睡去,被零碎的梦扰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我叫醒说早饭已经做好了,自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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