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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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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就放开你。”

施晚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做什么?你要来强的?!”

她语气里冒着火星,可想到外面两人,又不敢提高声,压低的字字句句中都藏着刀子。

“你自己看不到,总要人帮忙检查,为何不能是我?”他道,“讳疾忌医要不得,我只看看那处,无事便一切都好。”

施晚没再出声。他伸手探向她的衣领,刚拉开一寸,便听见身下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他一怔,将人翻过来,她眸中盛满愤怒与委屈,泪盈盈地瞪着人,漂亮的杏眼红了一圈,与鼻尖红成一片。

“哭什么?”他轻轻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珠子,“这般不愿?”

“废话!”她哭声哭气,“我扒你衣服看你乐不乐意?”

“你没有过?”他提醒道:“当年河边,你说给我上药……后面的事可还记得?”

施晚:“……”她的哭声渐渐没有那么理直气壮,“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他俯下身,那对纯黑无杂质的双眸略带笑意地盯着她,“一来一回,才叫公平。”

施晚感觉自己像过电似的颤了一下,浑身不对劲起来。好近,若没有这张面具,他稍低下头,便能吻过来,和那时一样。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两人水下相触的双唇,那轻薄的热意仿佛停在她唇上没走,她恍惚间回到水下,还被他小心温柔地吻着。

和那时也有不一样,她想。

水下那般昏黑,可此时天色正亮,日光透过糊着的莹白窗纸照进来,将室内榻上映得一片亮堂。

自重逢后,她第一次在白日,在如此近的距离望进他眼中。

于是,她忽然发现,他眼睑处有一颗很细小的痣。

她脑中闪过一道电芒,蓦地想起那个傍晚。

那是顾希桢的生辰,她欲以画相赠,又担心对方和往日一样敷衍,便存着坏心眼将人灌醉。

酒后的他一反常态将她堵在桌前,凑近她的脸,他离得那样近,根根分明的睫毛简直要戳到她脸上。

她那时慌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又不知看向何处,便盯着那枚小痣瞧,此时,她望着同样的一处特征出了神。

她有些茫然,世上会有两个人的痣长在同一位置吗?形状大小还如此一致?

她之所以一直觉得乌千量与顾希桢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是因为他们声音不一样,气质更迥乎不同,且顾希桢手指上有一个醒目的小痣,而乌千量……起码当年手上是白净一片。

连他自称是为顾希桢效力的麾下,她其实都觉得很意外。

依她看来,乌千量桀骜不驯,胆大包天,完全不像是能踏实乖巧做事的;而顾希桢独断专横,说一不二,更不像能忍受乌千量这种刺头下属的,这俩人对上绝对会打起来。

可,这也太像了。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一旦起了疑,便觉得眼睛也是极像的,根本是一模一样。

她呆呆出神的样子令他有些意外,他预想施晚会发怒,会挣扎,亦或是羞愤,万万没想到是呆滞。

莫非是方才贸然按压,仍有后遗症?他眼中忧色一闪而过,施晚却突然开腔:“你为何如此在意我?”

这问题问得如此直白,她的目光也那般锐利,仿佛要透过人眼直直扎进心里,剖出答案来。

他一时语塞,这问题他给不出答案,在意她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事情,是难以戒除的习惯。

他斟酌片刻,回道:“我的职责是不让你出事。”

“职责?”施晚眯了眯眼睛,“哦?你意思是受我夫君所托,要顾全我?”

他面目改色点头道:“不错。”

施晚歪了歪头:“那你如今是在做什么?”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他有托你逼我宽衣解带?”

她抬手,轻轻在他唇的位置碰了一下,“再说水下,他有托你这样救我?”

她定定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他:“……他有托你把我压在榻上?”

他一时哑口无言,施晚眯了眯眼睛,“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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