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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站在两边,秦宝意来时看见这一幕,薮薮蹲在她肩上来了一句:“有点像审判现场。”
秦宝意赞同,所有人除了上首两位坐着,其他都站着,憋着一口气,看着她过去。
秦母见着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有眼力见儿的丫鬟给她搬来一根凳子。
秦宝意坐下,这才将目光又落在了九方悬身上。
除了他那身素衣上沾了点血迹,有些凌乱,其他的,她都没看出来。
直到秦宝意坐在上边了,九方悬也没有一点动静。
薮薮按捺不住,“这人跟死了一样,动也不动,还不如死了。”
秦宝意在心里跟它对话:“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说。”
“哼!”薮薮满不在意宝意的话,仍自顾自的说:“我就见不得他这副死相。”
秦宝意扭过头,看向母亲,秦母说:“你房里那块镜子,仙长已经查看过了,确认了那镜妖就是由那面镜子带来的。”
而那面镜子,是九方悬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会儿原主觉得那面镜子好看,便强行将镜子放到了自己房间里。说来,也是原身自己造的孽。
秦宝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又落到九方悬身上,“那他怎么说。”
“姐姐院儿里的小厮,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管教不严?”秦宛月开口,反倒一脸幸灾乐祸,这不就是再说她管教人的本事不行,仿佛这样就能打击到她了一样。
薮薮:“这就是炮灰的命。”
秦宝意:“……”该说不说,秦宝意看着秦宛月这一脸的得意的脸,就想到了那句话,反派死于话多,但,这句话,把她也创到了啊!
秦宝意:“闭嘴吧你,就你话多。”
“仙长,当真是如此吗?”宝意问旁边的薛霁,这个事情吧,牵扯到九方悬,感觉她是怎么处理都不太对,这面镜子,想当初是原身强行要过去的,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宝意一直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原身跟九方悬之间的债,原身已死,那债自然也该到头了,虽然她现在到了原身身上,那么此事一过,也该到头了吧,那么接下来可不能再找她了哟。
宝意这样想,想的理所当然。
薛仙长一身凛然正气,听到秦宝意的话,自然点头。
秦宝意又问跪在地上的九方悬:“是你干的吗?”
于是宝意理所当然的说话温柔,满是无害,九方悬动了,抬头看她:“不是。”
话音一落,秦宝意扬起小脸,对着一边的秦母:“娘,他说不是他干的。”
秦母说:“他当然说不是,他又不是镜妖,他不需要动手,只需要让镜妖动手就可以了。”
哦!秦母这一说,倒有些一针见血了。
秦宝意看着九方悬继续问:“是你指使的镜妖吗?”
其实这个事,不管是不是他干的,就算是,也得是,不是。
秦宝意没像那些仙子一样厌恶他,哪怕他现在身败如泥,她想,她只需要冷眼旁观便是。
但冷眼旁观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九方悬会因为这件事,被安上罪名的他,会被驱逐出府。
秦宝意叹了口气,又不能真让人出府。
秦宝意一直在等九方悬的回答,一身素衣也遮不住他消瘦的身形,整个人昏暗阴沉的,就像薮薮说的,一副死相!
看起来就是个会暗戳戳搞事的!
九方悬抬眼,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秦宝意的脸,他一字一句:“不是我。”
秦宝意撇开眼,她不喜欢那双眼睛,别对着她。
薛霁听完,笑了笑:“确实不像。”没那本事。
不像个凶手。
秦宝意在心里腹诽,不像把人搞来这里干什么。
兰姨娘在一旁开口:“不是你,那这镜子是你带来的吧,你又是什么居心。”她对着九方悬,言辞犀利,昨晚上她可被那镜妖吓得够呛,虽然自己没遇着这种事,但万一被她遇上了呢。
兰姨娘深知居安思危,对九方悬没好气,自然说话就尖锐了许多。
九方悬跪在地上,背挺的挺直,对着兰姨娘的质问,他只重复的回答:“不是我。”
薮薮:“就是他,我用上帝视角猜的。”薮薮说的肯定,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这番话是否夹带私货。
秦宝意头疼,镜女口中的小郎君是九方悬,她还能不知道这个事。
她开口:“娘,那镜子是我让九方悬找来的,我觉得先前那面镜子不好看,便又让他换了一张。”
“姐姐这般维护,到底是真善良还是其他啊。”秦宛月满脸单纯,她绞了绞手帕,语气是漫不经心。
秦宝意觉得,秦宛月说这话可真是歹毒,她刚想反驳,就看到秦母一拍桌子,秦母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秦宛月,转头又继续对着她,“够了,意儿,我知道你善良,但有的时候善良对有些人并不管用。”
秦母伸手唤来两个婆子。
想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下人犯了事,主家有权利发卖或者惩罚下人。
那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站在九方悬身边,九方悬被架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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