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疏仗着高一个头的身高,一把扒拉开包围圈,挤到傅照晚身前,老母鸡护鸡崽般将他拉到背后。
男童半推半就地贴在少女侧边腹部。
江月疏哼了一声,牢牢实实挡在男主身前。
“你们再过来欺负晚少爷,我就抽你们!”
放完狠话,她不忘安抚男主的小心灵,拍了拍傅照晚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凝视着逆夕阳光而来的少女,傅照晚微微晃神,垂在两侧的手松了又握,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见有人护着傅照晚,狗腿们畏畏缩缩。傅长乐顿时不乐意了,粗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叫嚷:“真是一群废物!”
一口一个粗鄙称呼,江月疏眉头皱在一起,暗道:果真被宠坏了的小霸王。
傅长乐叉腰,继续指使道:“全部上,把他们两都给我抓起来。”
小孩们虽然顾及带刺的树枝,却还是咬牙冲上来,他们都是傅府家生子,一出生就是奴籍,明面上说是乐少爷的玩伴,实则是他的奴才。
得罪傅长乐,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柳氏发卖的下场。
孰轻孰重,分得清。
他们一股脑冲上来。
江月疏握紧枯枝,枯枝高高举起,纠结要不要真打这群熊孩子时,院门口传来一声傅长乐丫鬟的惊呼。
“乐少爷,你的脸怎么了?!”
*
江月疏和傅照晚再次跪在堂厅,位置和上次一模一样,不同的地方是这次后面还跪了四个狗腿子。
“下了班”的傅严抱着傅长乐,傅长乐坐在他腿上,望着傅长乐微肿的脸蛋,他满脸心疼,朝着下跪的几人,怒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大气不敢出,没人敢先说话。
跪着的人中就江月疏年纪大点,傅严刚想要她来叙述事情原委。
傅长乐瘪着小嘴,指着人开始告状:“爹,我的脸被他打的。”
手指所指方向赫然是跪在地上的傅照晚。
傅严勃然大怒,当即拍桌,“好,又是你个兔崽子,连弟弟也敢打!”
说罢,一脚踹在傅照晚的肩胛骨之上!
幼小男童被踹翻出去,撞翻旁边花瓶架,人头大的花瓶砸到其后背。
江月疏眼睛倏忽睁大。
她知道傅严偏心,但她以为傅严会问一下前因后果,这里有那么多外人,装也要装一下样子,没想到他居然连问都不问,直接踢傅照晚。
傅照晚是他亲生儿子吧?!
或许是被踢痛或者砸痛,傅照晚唇紧紧抿住,手攥成拳支在地面,似乎在忍耐痛楚和情绪。
此番可怜模样令江月疏生起密密心疼。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傅严,直言不讳道:“老爷,你为什么不问一下前因后果呢?”
少女直白的疑问令傅严一愣。
此时,傅照晚按着肩胛,缓缓坐了起来。期间看了一眼江月疏,眸底闪动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他望向傅严,声线无起伏:“为什么打他,您不妨问问您的宝贝儿子说了什么。”
傅严下意识看向傅长乐。
骂了傅照晚好多难听话的傅长乐有点心虚,转念一想,那时候萧疏院里大多是他的人,骂了又能怎样?
没人会说出真相。
于是,他定下心神,抬起肉乎乎的脸,佯装无辜道:“爹,我什么都没说。”
后面跪着的狗腿子连忙跟着应和:“乐少爷没说什么,晚少爷一看见乐少爷就生气了,然后动手打乐少爷。”
“是的,我们可以作证,乐少爷什么都没说!”
“是晚少爷突然发怒......”
此起彼伏的声音都站在傅长乐那边,倒打一耙的场景正在上演,江月疏气的发抖。
明明傅长乐是生事者,现在因为人多,傅照晚竟然成了生事的过错方?
她忍不住看身边的男童的反应。
长架上的烛火的光照在地面,光影交错,江月疏看到他在笑,很淡很轻的笑容,那是一抹很无所谓的笑容,仿佛周围的事情和他无关。
她有一刻怔忪,一丁点不在意?这么淡然的吗?
他们在冤枉你啊......
“听到了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严沉声。
傅照晚跪在光影的分割线间,额头的胎记忽亮忽暗,无谓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弯起的唇角此刻带了一点嘲讽。
好似在说:您有了答案,何必问我呢?
心底已经给我判罪,毋需费功夫再为自己洗脱罪名。
“既如此,家法——”
“不是这样。”一直跪在光下的少女冷不丁地开口,生怕不够清晰,又加大嗓门重复了一遍,“不是这样的!”
少女目光如火,灼灼的正义感差点烧到了众人。
她扫了一眼后面的狗腿,正欲启唇,柳氏猜到她要说的话,不由得柳眉倒竖:“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少女置若罔闻,快速道:
“是乐少爷因为上次掉水的事,跑来为难晚少爷,还出言不逊,说晚少爷克母克祖母,言辞态度极其不敬,晚少爷让他别说了,乐少爷不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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