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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相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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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暗想顾柔嘉笑靥若花的样子,郑轶心中愈发愤慨,对沈澈是又妒又恨,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哪怕他至今也不明白顾柔嘉为何对态度大变,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是沈澈抢走了顾柔嘉,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顾柔嘉。只是现下沈澈如日中天,而他毫无功名傍身,哪里对付得了沈澈?

“轶哥儿在想什么?”不觉耳边传来人声,郑轶忙抬头,却见杨太傅和颜悦色的立在身边,那厢顾老爷被一群朝臣围着祝贺,好不热闹。郑轶忙向他行了一礼,极为恭顺,又免不得笑道:“杨妹妹往日受了惊吓,现下身子弱了些,听闻前些日子又病了,不知如今可大安了。”

“阿蓠好了许多,只是身子到底不比往日。”杨太傅如常般温和儒雅,颇有高士之风,行止合度,风雅至极,“说来,若是轶哥儿不曾受伤,如今这连夺二元之人,只怕就不是鸿哥儿了,你天赋远胜鸿哥儿,若非那日受了伤,如今也不至于……”

他话中似是叹惋,郑轶脸上闪过刺痛神色,只低下头去:“是晚辈无福。”

“无福?轶哥儿可不是这样乐天知命的人。”杨太傅含笑,目光中许有期待之意,“良禽择木而栖,轶哥儿明白不是?”

郑轶浑身一颤,抬头看去,见杨太傅笑得依旧风雅,但那目光中闪烁着森森寒意:“老夫唯有阿蓠一个女儿,娇俏可爱,谁让她受惊成了现在这缠绵病榻的样子,老夫就要谁的命。轶哥儿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你顾伯父即使有心照拂于你,也是杯水车薪,毕竟身份所限,总不能让你顾伯父去打九王的脸。”

为了履行对好友的承诺,顾老爷一直对郑轶照拂颇多,加之顾柔嘉喜欢他,顾老爷一直是将他当做女婿来对待的。但现下沈澈和顾柔嘉已是夫妻,顾老爷必然不能再像往日亲厚,否则,沈澈这正经八百的女婿怎能容了郑轶的存在。更不说,九王沈澈本就不是个大度的,朝中皆知,此人杀伐决断,心狠手辣至极。

看着郑轶阴晴不定的脸色,杨太傅犹似器重的拍拍他的肩:“轶哥儿,良禽择木而栖。老夫教得出皇帝,自然也能教得出你。”杨太傅的声音透着历经世事的中正平和,全然是自信态度,屋外的阳光那样好,东花厅中显得晦暗了一片,杨太傅正好立在这光影交汇之处,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无端让人觉得诡谲。他搁在郑轶肩上的大手暗暗加了一把力气,笑得愈发儒雅了。

*

足足十日后,这前往顾家去道贺的人才渐渐少了,因温含芷避而不见之事,顾鸿影急得抓耳挠腮,万不得已请了妹妹和齐雅静出面去劝,只是温含芷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无论如何也不见顾鸿影。眼见这新科会元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得毫无精神活力,灰溜溜的回了衡山书院,那模样活像打了败仗的败军。

春闱放榜的余波刚过,陇右道则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去年沈澈往陇右道去,劝降了山匪,官府和百姓一起挖构造渠,今年虽和往日一样起了旱情,但沟渠已成,各州县从黄河引流,这数十年来第一次未曾受旱情影响。陇右道节度使和治下二十州刺史、各州县有功名者联名上书,叩谢皇帝天恩浩荡、九王施政清明,让沈澈在京中的地位愈发水涨船高。

饶是皇帝对这个弟弟看不顺眼已极,但不得不摆出勤政爱民的姿态,在早朝时大赞弟弟勤劳王事、为君分忧,乃是贤王。朝中尚有几位三朝元老,齐齐上书请皇帝论功行赏,封赐九王沈澈,皇帝无奈之余,只得赐圣旨,再赐沈澈汤沐邑三千,更特许世袭罔替,不再袭爵降品。大燕开国至今,也唯有寿王一人得了这世袭罔替的许可,现下沈澈成了第二个,京中众人闻风而动,纷纷前去结交,只恐自己慢了一步,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随着初夏渐近,日头也长了。这日沈澈休沐,为顾柔嘉备好了早膳,这才将她从床上抱起喂饭。伏在沈澈肩头,顾柔嘉还有几分惺忪,木然的吞咽。她也不知沈澈精神怎能这样好,但凡她小日子走了,定要被沈澈压着闹上好久,就是惨兮兮的装哭也不好使,他却每一日起得那样早,或是在外打拳,或是在外练剑,而后再去给自己准备早膳,给自己喂了饭,这才去当差。

呆呆的朝沈澈怀中钻了钻,顾柔嘉把玩着他的衣带,轻声说:“如今夏日近了,我才知道你还有一个好处,身上这样凉,凭得他三伏天有多热,偎在你怀里,定然连风轮和冰盆都能省了。”

“三月都尚未过完,就想着三伏天的事了。”沈澈笑了笑,见怀中顾柔嘉惺忪着睡眼,极是妩媚乖巧。他喉结滚了滚,低声笑道:“瞧你这小懒猫,不是没有睡醒么?怎的还有力气来扯我的衣带?”

“我是没有睡醒,是你将我闹起来的。”顾柔嘉顶了他一句,又吃了一口胭脂米粥,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吃好了,我要睡觉了。”她说着,一面闭着眼,一面牢牢扯着沈澈衣带,欲盖弥彰的小模样诱人得很。沈澈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只将她抱起:“我看嘉嘉精神很好,既是如此,为夫且帮嘉嘉累一累,免得睡不着。”

哪里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顾柔嘉唬得忙睁眼,搂着他的脖子一叠声叫道:“我累着呢,不要你帮我。”只是她双脚碰不到地面,只得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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