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见的紧张起来，僵硬地开口道：“阿娘。”

“白姨娘。”谢明昭立马福了一礼。

按理说，谢明昭本无需向白姨娘行礼。可谢明昭五岁那年落水就是被白姨娘所救。

那可是正九隆冬，湖水冰冷得刺骨。白姨娘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身子落下了毛病，需常年累月的服药。

因此，谢明昭一向很是尊敬白姨娘。

与林清婉秾丽的长相不同，面前的女人眉眼仿佛是从水墨画中氤氲出来似的，充满着古画中写意的美感。

“阿若，我想跟大小姐说说话，你先回院子吧。”

“阿娘，我.....”

谢曦若看了眼谢明昭，显然是不愿就这样离开。奈何白姨娘态度坚定，无奈之下谢曦若只好先行离开。

看着谢曦若离开的身影，白姨娘才慢慢开口说道：

“大小姐，记得当年我进谢家的时候，你才五岁，雪玉可爱，分外惹人喜爱。一晃如今，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白姨娘看着谢明昭艳丽的眉眼，不由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只可惜如今两人阴阳相隔，再难相见。

白姨娘眼中露出的怀念不禁让谢明昭感到诧异。

她，看到自己是想起了谁？

还没等谢明昭想明白这个问题，白姨娘紧接着话锋一转。

“大小姐还记得自己当年落水的事情吗？事情就在你五岁那年的除夕夜，本应是大家热热闹闹过年的好时候，可你却突然不见了。一个五岁的小孩能自己跑去哪呢？”

白姨娘看着眼前无波无纹的湖面，用平淡的口吻讲述起谢明昭两世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夫人那时候与我不是很对付，因此，晚宴开水没多久，我便借故离开了。就在路过花园的路上，我正好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湖边徘徊。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没想到正好撞见你在水中挣扎。于是，我嘱咐我的贴身侍女，让她赶紧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而我仗着自己水性不错，就打算下水救你。”

白姨娘的语调在这时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可就在我抓住你准备往岸上游去时，忽然有一阵大力按住我，拼命吧我的头往水下按。幸而天不亡我，有几个巡逻的侍卫经过这里，发现有人落水便及时上报，我这才能保住一命。

说来也是凑巧，本来这个时间点，这附近不应该有侍卫巡逻。但那天是除夕，他们几个喝了点酒，把巡逻路线给走错了。我这才侥幸活下来。”

说到这里，白姨娘冷笑一声，继续道：“你知道老爷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我的贴身侍女和你的乳娘竟然都意外身亡了！

也不知老爷最后调查到什么，这件事最后是不了了之。”

听到白姨娘这番话，谢明昭感觉脑袋乱糟糟的。

当年自己才五岁，兼之落水之后又高烧半个月，这些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真如白姨娘所言，怎么会有人想谋害五岁时的自己，那是自己不过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

许是看谢明昭的脸色太过难看，白姨娘又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老爷和夫人一直瞒着你，他们俩自有自己的道理。可我觉得这件事你应当知晓。”

“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昭昭。”白姨娘沉默半晌，“为了救你，我也算豁出自己半条命。若今后阿若有什么难处，你定要帮帮她。”

谢明昭缓慢转过脑袋，仔细看着白姨娘。她脸上确实是一片纯良之色，完完全全是一副为女儿着想的样子。

谢明昭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对白姨娘说些什么，只能胡乱点了下头。

看着谢明昭这副模样，白姨娘宽慰道：“好孩子，你也不要多想，我也只是想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罢了。”

现在事情太多，像是一团乱麻。听到白姨娘这么说，谢明昭随意应了声，便匆匆告辞，想回房间自己好好捋一下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