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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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造成多少伤亡。

娅拉在窗前驻足了一会儿，转身将那只核心从零件堆里翻出来，吹了吹表层的灰尘。

核心调试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只是多日未碰，她有些记不得其中细节。

重新整理完思路，娅拉套上了宽大的灰色外套出门。

她路过被撞坏的那栋楼，楼下的空地上已经摆着几具焦黑的尸体，人声熙攘，她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娅拉没有目的地，她出来寻找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多日颓废在床，她的手脚发虚，头发打着结被她胡乱掩在帽兜下，低头在路上缓慢走着。

她沉思着，沿街边破石板随便走到哪儿去。

附近允许平民活动的地区，她已经很熟悉了，如今正走向人迹罕至处。

由于战争，边境近年来的沙尘现象越来越严重。

娅拉从口袋里翻出不知何时用过的口罩，凑合戴上，往越发偏僻的地方去。

植被凋零枯黄，地上的沙纹呈波浪状，却有脚印似地痕迹印在上面，一路通往远处模糊的丘壑。

算得上某种奇遇。

似乎也正应了娅拉心中的某种渴望。

她观察地上这串诡秘的脚印，风又至，吹得地上的沙抹动，摊匀，印记又淡了一层。

娅拉抬脚走去，沿途留下一串新的脚印。

那丘壑错落枯萎团草，似巢窠又似坟墓，其中掩着一道龟裂的石缝，脚印便消失了。

娅拉扒开团草，见那石缝可容一人侧身进入，在整个丘体上像一张竖着咧开的嘴。

她犹豫了几秒，想着洞中漆黑，还是回去拿些照明工具再来为好。

还未来得及动作，一只机械枪口从洞中伸出，抵在她脑门。

伴随着冰凉的上膛声，洞中的人露出半张脸，另外半张隐在黑暗里。

或许是因为娅拉过往的经验，形成了某种直觉。

就在一瞬间，她确认了一件事。

这是个仿生人。

尽管它的外表与真人无异，可娅拉只一眼就看出来，并在下一秒看到与机械枪相连的手臂得以确认。

看来联盟最近的技术确实有突破。

娅拉观察它的材质，有些心动。

仿生人猛然将她拉进洞内，肩胛骨磕在粗粝不平的石壁上，又冷又疼。

枪口还悬着，她只好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你故障了，先生，正好我学过一些机械原理工程，也许可以帮到你。”

这么先进的仿生人，扔到大街上都没几个人能识别出来，会躲在这里，只可能是出了什么故障。

对方无波的眼睛盯着娅拉，她知道这是在扫描自己。

须臾，仿生人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变化，从小臂处齐开一缝，一阵机械翻转后，变换成一个半球体，中间镂空的仪器。

借着石缝漏进的光，娅拉分辨出来，是测谎仪。

她心下屏息，轻轻将手放进镂空处，四指陷进其中的凹槽。

测谎仪的接触灯亮起。

对方问道：“你是谁？”

是一道颇有磁性的男声，语气戒备，生动极了。

“我叫娅拉，之前做过仿生人机械相关的工作，现在是无业游民。”

“你是帝国人？”

“是。”

“但我来自联邦，你帮我就是叛国，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不是一个为世俗意义所困的人，先生，在我这里，只有我想不想，没有应不应该。”

人类的自我意志是仿生人最难计算的东西，显然联盟的仿生人技术也没有突破这一点。

它无从判断，只能依赖于测谎仪。

整个谈话期间，娅拉每说一句话，仪器上就亮一次绿灯，这次也不例外。

“为什么帮我？”仿生人抛出了关键问题。

“你可以理解为，制作和修理仿生人是我的爱好，就像兽医看到路边受伤的小猫小狗，也不会放着不管一样。”

虽然这不是全部的事实，但也不算说谎，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仪器。

娅拉僵着身子瞧着。

然而这次，测谎仪的灯却迟迟不反馈。

仿生人的枪口贴上了她的额角。

须臾，测谎仪“滴”了一声。

亮了黄灯。

娅拉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红灯，这对她来说还有辩解空间。

她赶紧道：“先生，或许我有我不能说的理由，但我能保证一点，就是我绝不是站在帝国的立场帮你，而只是出于我个人，况且，您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仿生人的枪口依然没有移开。

“我知道帝国的侦查军是怎么搜查到你们的，也许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能找到这里，到时您辛苦收集的情报，一件也带不回联邦。而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至少我有办法躲开他们的追踪。”

仿生人静默，等待。

在阴冷的幽暗中，测谎仪亮了绿灯。

帝国与联邦水火不容，在帝国辖区有严格的信号屏蔽措施，所有信息都不能与境外互通，联邦亦然。

因此，仿生人收集到的情报虽然储存在它的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