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2 / 3)
多,所以干脆别见,这样你耳边就清净了!”说完就要走。
气氛倏然紧绷,靳司澍将她拉回来,“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温也反问。
跟他说话要仰头,费劲的很,两人又只有一拳距离,温也余光避免不了瞥到他攥着自己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阴影里发出柔和而微弱的银光,可以看出是很好的材质,可此时这枚银环落到温也眼里,竟没由来地刺目又碍眼。
于是赌气般,她挣脱他的手,“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绝不会凑过来面前招你烦,谁问起来都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下你满意了?”
话落,靳司澍脸刷地黑了,凌厉的五官在背光的阴影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温也见状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没见过靳司澍如此“可怕”的样子。
他逼近,墨眸黑稠,气息隐隐暴戾,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粗重地砸在她头上。温也招架不住,慌忙低下头去,接着就听他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耳畔响起,隐隐掺杂沙哑,“温也,你好样的。”
“我只让你安静十分钟,你就觉得我烦你了,不想和我再见了?那我呢,我安静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归咎于你烦我?如果是,你何必像现在这样表现得那么在乎?不过不是……”
他声调蓦地拉长,同时俯下身,森冷的笑意玩味地逼近她的耳朵,“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后悔了,想和我玩欲擒故纵?”
“……”温也倏地瞪大眼睛,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倒打一耙的人。女孩觉得自己如果不反驳回去,今晚铁定气到睡不着,于是鼓足勇气仰头再次直视他的眼睛,“靳司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回答你……”
“我是不在乎,无论多少年不见我都不在乎,而且问心无愧!毕竟说话不算话的不是我,不辞而别的也不是我,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越说越气,最后竟然隐隐泛着泪光了,靳司澍心蓦然发紧,下意识抬手帮她擦拭,可温也像预料到一般,倔强避开了,继续骂,“如果不是今天不小心碰到了,我根本想不起还有你这号人,就算现在想起了,你也和从前一样狂妄自大不知悔改!你自己说,和你这样乱七八糟又凶又哑巴的人不见,我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说完,不等回应,她破罐破摔地推开他蹲下装蘑菇。
“……”不知怎的,靳司澍隐隐崩裂的情绪骤然从自由落体转化为平稳落地了。大概是她劈头盖脸的控诉看似无情又决绝,可话语中无意透露出的几个字眼信息量庞大,让处于得而复失恐惧中的男生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燃起希冀。
言而无信……不辞而别……如果在她心里两人这些年的分别是如此论断,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些事儿是自己搞错了?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男生的眸光幽幽淬寒。但只有一瞬,他很快隐去了那抹桀骜的野性,然后蹲下来,在她身边,单腿跪地的姿态。
女孩双腿抱膝,头紧紧埋在胳膊里,似乎想把情绪藏起来,可她纤薄颤抖的肩膀已经出卖了她在哭的事实。
靳司澍突然觉得自己很挫败。上天给了他万分之一重逢的机会,他却在重逢第一天把她弄哭了。这样看温也似乎也变了许多,比以前要更情绪化,更多愁善感惹人怜了。他不禁无力起来,也控制不住想问她,自己不在她身边的那些岁月里,她也哭过么,都是因为什么哭的,哭的时候有没有人安慰,还有,安慰她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想到有过其他什么人代替自己陪在她身边,见证她了的成长与喜怒哀乐,靳司澍就控制不住地发疯、嫉妒。就像高二那年,他从京市到津市,开了三小时的车到她学校打篮球,就是为了见证她和男同学勾肩搭背玩“两人一足”的,气得他整整三个周末没再出现在她学校运动场上,一想起来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然而现在他没资格,也没立场纠结这些事儿。他抖开手里的外套,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碰就碎的洋娃娃般披在她身上。然后拍了拍她的背,再开口的嗓音和手上的动作一样的轻柔而诱惑,“别哭了。”
他说。
温也的啜泣声微微停顿。
“是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又偏偏给人诚挚而走心的稳重感,“也是我后悔了。我不该不让你说话,但温也,我要解释,那不是烦你的意思。”
“不然是什么!”温也没忍住,猫儿般哭花的脸倏然钻出来瞪他,“靳司澍你别得意,反正我也烦你。”
看她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满脸挂着泪珠的眼睛实在可怜,却还不忘与他争一口气,好斗这点倒是一点没变。
他不禁笑了,弯唇的那种,从唇角蔓延到眼角眉梢,好看的魅惑众生,温也没防备地就原谅他了。还好,她没说出口,而靳司澍也继续道着歉,“好,无论你烦不烦我,我都不会烦你。起来吧,你应该清楚贫血患者不能久蹲,不然会晕倒,你晕倒了我得送你去医院吧,那你担忧的绯闻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温也放空地思考起来。
靳司澍凝着她泪濛濛叫人心动的脸,耐心等待。
终于,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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