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江蓼亭就这么逃了,真的从洛尘星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她忽然大脑一片空白,鼻眼却有淡淡的酸意。
等她停下脚步后,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直钻心口,她不由地屏住呼吸,却还是没止住从眼角滑落的泪滴。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经此一事,她和洛尘星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洛尘星也许还是谦和温柔的师兄,她却再也不是天真活泼的师妹了。
江蓼亭在独自黯然神伤的时候,夏无烬却带着尚在昏迷的金流意找到了她。
他随意把金流意给抛在一边,冷笑着问:“刚才那人是你师兄,那你为何要逃?”
江蓼亭听得出他言语里的讥讽,只是她没必要和夏无烬说什么,此时只是出声道:“计划有变,我们接下来去冥渊城。”
夏无烬听完冷冷轻笑:“冥渊城?你倒是想得开,总是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去送死吗?”
江蓼亭板着一张脸,不想多说,只把手中的树叶抛了过去。
夏无烬意味不明地笑笑,低头看了一眼后,脸色却瞬间大变,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有种灵魂都被抽走的失落,有气无力地说出:“去吧。”
江蓼亭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她的猜想大概是对的。
这时候她走上前去想扶起金流意,在她的手刚碰到金流意的脸颊时,金流意却倏地睁开眼,风驰电掣般朝她出手。
江蓼亭虽然没有防备,但也没金流意得手,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臂,怒目瞪着他:“你又在发什么疯?”
“发疯?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有师兄,那是谁?”
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江蓼亭哑然失笑:“你认识,不过我觉得没必要介绍你两认识。”
金流意却强硬地挣开她的牵制,重重一拂袖:“我就知道,你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不惜伪装成无亲无故的模样,只可惜我有眼无珠,比夏无烬还不如。”
在旁边沉默许久的夏无烬听到这话,冷不丁发声:“你们吵架,与在下何干?”
江蓼亭当初就是骗了他没错,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解释的机会,只不过现如今事情出现了转机。
她想了想,坦诚道:“这样吧,我们今天打一场,点到即止,要是你赢了我,我会把无朝露给你,你可以走。”
此话一出,金流意满是死寂的眼里燃起了些许希望:“此话当真?”
江蓼亭扯着嘴角淡然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敢和我一战吗?”
金流意怒目而视,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有何不敢!”
夏无烬看到这个场面,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便抱着剑走向远处,口中不忘叮嘱道:“不要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江蓼亭勾起唇角笑了笑,手中的剑狠狠一抡,银光乍现后,一股猛烈的剑气就已经席卷而去,金流意闪躲开来,衣角却还是被无情斩断。
他咬着牙看向江蓼亭,恨恨地问:“不是说点到即止,难道你想下死手吗?我的小跟班。”
江蓼亭眼神冷冽,说话间已经逼近金流意的身前:“你看清楚了,现在的我到底什么样!”
她并没有给金流意喘气的机会,手中的剑带着灼人的光,挥舞间犹如长虹贯日,势不可挡,金流意也不甘示弱,多少人命丧于他的剑下,举起剑抵挡的时候,身体中那股嗜血的感觉又在喷溅。
杀了他!杀了她!
明明说好点到即止的人,却在兵刃相见之后,莫名下了重手,恨意随着杀意一起弥漫,全都汇聚在剑尖。
一时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他们看不清彼此,却凭借着敏锐的感觉死战着。
而两人爆发出来的力量摧枯拉朽,差点把周围夷为平地,站在远处的夏无烬怒不可遏,他和雪灵兽一起紧紧地扒在地上,才免了被吹走的命运。
而这股强大的力量过后,处在战斗旋涡中的两人却反而慢了下来,若说刚才是海啸崩腾而至,现在却像是露珠滴入山中小涧,和缓却有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两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了手。
正好鸦默雀静,月白风清,江蓼亭从消散的尘土中看到了金流意冷寂的眼眸。
两人的剑还指着彼此,但她笑着耸耸肩,淡淡道:“你输了。”
随后她的下巴上传来了新鲜的痛意,然后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但她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抹,看也不看,只盯着金流意道:“愿赌服输,跟我走吧。”
她划破了金流意的脖颈,长长的一道口子正在渗着血,她真的点到即止,如若不然,现在的金流意只是倒在她面前的一具尸体。
事到如今,金流意眼里却没多少恨意,他利落地抛开手里的剑,擦着江蓼亭的剑尖朝她靠近。
而他颈间的伤口更甚,但他也不甚在意,而是冷冷地盯着江蓼亭,出声质问:“你完全有另一个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和我继续纠缠?”
两人的呼吸已近在咫尺,这让江蓼亭不由地皱了皱眉:“不想受伤的话,离我远点。”
金流意却自暴自弃地笑了,接着却以不亚于战斗中的气势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江蓼亭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可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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